顾雪皱着眉头,难道这个女人就是与司远结婚的那位?有20岁了吗?
对于华司远被家族强迫娶妻之事她都知道,但她心里自信的是,不管他身边是何人,都替代不了她顾雪在华司远心目中的地位。
她轻嘲一声:“青小姐,你好,我叫顾雪。”
青婷点点头:“你好,顾小姐。”
她走过去,看了一眼顾雪,顾雪将轮椅放开。
三人同坐顾雪的车回了别墅,顾雪从车后尾箱搬了一箱子的东西,不知道是什么。
她说是特地买给华司远的。
青婷向华司远说:“我先去洗澡。”
她虽是大学毕业了,但也是因为成绩好跳了级,如今也不过21岁的年纪,对于男女之事她虽懂,却也不完全懂,在青家时虽因私生女的身份,在家或是在学校都会受到许多委屈,但也总没有一件是像今天这样极尽欺辱的委屈。
一个人受了,然后无人问津,现在她要回房一个人自愈,有些悲凉。
眼泪悄然滑落,在无人看见的地方,她将身子擦洗了一遍又一遍...
顾雪给华司远泡了一杯咖啡:“好久不喝我泡的咖啡了,为了你,我可是专门找老师学的,手艺又精进了不少,快尝尝。”
华司远接过咖啡,喝了一口,口感确实比之前的好。
“我说过了,咖啡我会戒,不用特意为我做这些。”
顾雪握着他的手将咖啡杯推到他唇边:“再喝一口。”
华司远喝了一口后将咖啡杯放在书桌上。
“很晚了,你先回去,工作的事情明天再说,九叔的事情交给你处理,这边是叶家的势力占优势,我会跟他们先打声招呼。”
一听到这个男人要赶自己走,顾雪撒娇道:“不要,我今晚不打算回去,我要住这里。”
华司远从椅子上站起身,他很清楚她的意思。
他冷静说道:“顾雪,你该知道我的意思,我说过....”
顾雪抢先一步说:“你说过什么都可以给我,除了上床这事。但是司远,我是你的,只是你的,我对你的心思这么多年你应该知道的。”
华司远不想说太多,起要离开却被顾雪堵在书桌旁。
“司远,我好想你,你就不想开开荤?”她捧着他的脸,轻吻男人的下巴,眉眼含情的看着他。
华司远的脸色有些泛红,他眸光变了变,眯起双眸看着眼前的女人,脱掉外套的她,身材凹凸有致,柔软馨香。
“顾雪,我不喜欢女人,你知道的。”
他早就说过,她怎会不知,但是她更宁愿相信这是他拒绝她的借口。
“不试试,你怎知对我没有感觉?”
顾雪揽过他的脖子,欲吻上他的唇,华司远轻轻一躲便避开了。
她埋头于他的颈间,细细绵绵的吻着他的脖子、轻咬他的喉结呢喃着:“司远,你的身体好热。”
她细嫩的纤指解开他胸前衬衫的扣子,一路往下亲吻,忘情的她,没注意到她背对着的门口没关,青婷怔在原地,看着紧密贴着的二人,女人的热情一览无余,男人的右手也紧紧的握着女人的纤腰,暧昧非常,青婷自嘲,她来得还真不是时候。
抬眼时,对上了华司远的双眸,幽深的眸里,似乎翻涌着情欲。
青婷脸一红,转身逃开了。
等下会不会又因为打扰到他的好事被罚?
顾雪的感受不到华司远的身体有任何反应,失望的停下所有动作,为什么会没反应?
她明明下了药的,他身子的灼热难道只是因为药效,不是因为她的缠绵?
不可能!
她的手被华司远嵌住,他的语气里毫不掩饰内心的愤怒说道:“下不为例!”
他指的是挑逗一事还是下药一事?
他怎会不知,那杯咖啡有问题,顾雪给他下药了。
他快步出了书房。
而顾雪眼中的情欲慢慢褪去,她渴望他整整十年了,竟是这般收场。
眼中的不甘化作泪滴,滚滚滑落。
华司远回到卧室,青婷听到开门声惊讶的回头。
这么快完事了?
这是她第一次清楚认真的看着站着的华司远。
一身贵气,光是站在那,气势都能叫人移不开眼。
她本就是“好色”的年纪,对帅哥一向是看一眼赚一眼,便多看了几眼。
但她心中还是有气的,她就差一点点被强奸了,他明明可以及时救她,却一直冷眼旁观。
她也不笨,一个明明能正常行走的人,却偏偏要做一个残疾人被人嘲笑这么多年,定是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目的或是苦衷,又岂会为了一个不算深交的人破了计划。
她凭什么?
可是她还是生气怎么办?
看着躺在床上的女人,华司远咬了咬牙根,一言不发的进了浴室。
冰冷刺骨的水从头淋下,身体的灼热散了些,但依旧是治标不治本,难不成他要在这淋一晚上?
青婷瞧着浴室里的人一直不出来,也想到今晚他什么都没吃,本来去书房也是想问他要不要吃面条的,既然都想过要给他煮,那就煮吧。
她也挺饿的。
下楼时,从玻璃窗看到顾雪的车刚离开。
青婷还以为华司远回房之前,顾雪已经走了呢。
煮了两碗面条,试了一下味道,淡了些,加了一点盐后,青婷将面端到餐桌。
自言自语道:“这大少爷应该洗好了吧。”
回到卧室,浴室里的水声依旧。
他进去没有两个小时,也有一个半小时了吧。
青婷敲门说:“华司远,你干嘛?明明是我被弄得狼狈不堪,我都没占用浴室这么久,你是怎么了?”
“你不会洗着洗着自己睡着了吧?”
“那顾小姐走了,你也不送送人家!”
这么亲密的事都做了,也许是老夫老妻了吧,切,我操心个毛线。
那他们是情侣,那我算什么?
想到这里,青婷觉得自己像是个小三,插足了别人。
但又不是她愿意的。
“华司远!你出来!你不出来我自己开门了!”
何九不在,纵赫他们的电话她也没有,要真出个什么事怎么办?
正想着,水声停了,没过一会儿,华司远穿着黑色的浴袍走出来,腰上的带子系得松松垮垮的,过分性感。
青婷也不避开,直直盯着他看:“身材不错,我就说嘛,残疾的人怎么可能还长得了这么高。”
华司远没理会她,径直走到床边躺下。
青婷皱眉:“你这是身体耗费过大,虚了?”
“.......”
“你跟顾小姐挺般配的,我觉得我跟你的婚姻反正也不是你情我愿的,你要是喜欢人家,就给人家一个名份,况且我也不想当个第三者。”
华司远依旧不出声,青婷来了劲,她断定华司远应该是觉得她说得有道理。
她得意的跑到床边继续说道:“现在离的话,离婚赡养费我也不要了,怎么样?”
这时,浴室间传来了手机铃声,是华司远的手机。
青婷积极说道:“我帮你拿!”
只要他肯离婚,再免费当他一个月的佣人她都愿意!
拿了手机,顺手也把浴室台上的眼镜帮他拿了出来。
华司远接听手机:“嗯,好,那就按叶家的意思,好,不要节外生枝,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嗯,嗯。”
青婷看他挂断了电话,双手奉上眼镜:“少爷,我刚刚说的建议....”
华司远未接过眼镜,反问道:“你说了什么?”
“就是离婚的事啊。”
华司远觉得好笑,这女人怕是不知天高地厚吧,青少河将她嫁入华家的目的是什么她都没搞清楚,况且,刚知道了他的秘密就想跑,门都没有。
“这么想离开我身边?”
青婷笑道:“哪能啊,我巴不得日日守着您这尊大神呢,只是我也是为了您和顾小姐着想是吧,这...你跟她都那个了,总不能白吃白喝的,人家一个女人也不容易。”
她完全是打着为华司远着想的旗号。
华司远眸光变得凌厉,扫了一眼,青婷顿觉周身发冷。
他问:“我跟她哪个?”
青婷瞪圆了双眼,不知所措的愣在当场。
难道她撞到了什么不能说的秘密?
他们之间的事不能见光?
“你们刚刚不是那个了吗,我都看见了,但是我保证我死也不会说出去!”
华司远将床边上的女人狠狠一拉到床上,翻身将她压在身下。
“看到了什么?”
青婷见过他的狠绝,想起了不久前那四条人命,内心慌得话都说不利索了。
“我...我.什么都没看到。”
华司远微眯的双眸透着危险的气息,他掐住她的下颚再次问道:“说说看,你看到了什么?”
青婷因为紧张和害怕,脸一阵红一阵白的。
“我真的什么都没看到,我也不会说出去,不会乱说!我保证!”
华司远似乎没了耐心,他冷笑:“再不说我不敢保证会对你做出什么事。”
青婷懵了,他是想听她说实话?还是威胁她不能把今天看到的事当真?
“我...我看到她亲你....”
“亲哪里?”
“脖子。”
“还有呢?”
“还有,你们贴在一起,她她她..她摸你,你紧紧的抱着她..没有了!”
“我紧紧的抱着她?”
不对吗?青婷呆呆的看着俯身盯着她的男人,眼睛满是疑惑。
“对啊,你的手就是放在她腰上的。”
华司远的手滑到青婷的腰上紧紧一揽:“是这样吗?”
青婷点了点头。
华司远笑了,笑得有些好看。
青婷更懵了。
华司远问道:“那你去找我什么事?”
“想问你吃不吃面条,我真的是无意打扰的,不会因为我,你们才这么快结束吧?”
“结束什么?”
青婷脸烧到发根,这男人是明知故问!
她小声咕哝:“你知道的。”
“我不知道!兰珩跟你做的时候,是快还是不快?”
青婷恼火:“你别乱说!”
也不知道是因为自己生气和紧张的原因还是因为什么,她觉得好热,经过再三确认,她发现这热量是从华司远身上传来的。
华司远的眼睛似乎变得不一样了,是生气了?
青婷用力推了推华司远:“华司远,你让开,你好热!你会不会是发烧了?”
华司远俯身在青婷脖子处咬了一口
突如其来的疼痛感遍及全身,青婷怒骂:“你有病啊华司远!”
她用力推开华司远,本就松垮的浴袍在两人的挣扎中全都松开了,露出男人结实的胸肌和腹肌,青婷觉得视觉受到了冲击,她眨眼之际,华司远再次俯身亲吻她的脖子,从左边到右边,再到耳朵,保守的中式睡衣也被男人扯断了扣子。
映入他眼里的是一件灰粉色蕾丝内衣。
她洗澡后不穿内衣的习惯,为何改了?
青婷喊道:“华司远!你流氓!”
华司远抵着额头在她额间问道:“你和兰珩到哪一步了?”
“关你什么事!你放开我!”
华司远目光灼灼的盯着她,因为两人的距离很近,他能感受到女人的呼吸以及她身上的味道。“青小姐,今晚怕是要辛苦你了。”
话说完,女人的唇就被覆盖住,她紧抿着嘴唇,华司远命令道:“唇张开。”
女人不依。
华司远的手住下摸索,轻轻的捏了一下她的敏感,青婷瞪大眼睛:“你...”
华司远邪魅一笑:“乖乖的就不强迫你。”
这还叫不强迫我?
他趁机再次吻了她,用舌尖撬开她的贝齿,将舌尖滑入她的口中,与之纠缠。
澎湃的欲望得到了一丝丝的满足,但远远不够。药效在持续,他不想压制。
华司远的手指一扣,解开了女人的内衣扣子。
“唔~唔~华..华司远!你...你混蛋!”
华司远找回了一丝理智,俯身望着身下的女人。
“青小姐,我被下药了,你不帮我,难道想我婚内出轨?。”
“.....”
他被谁下药?
等等,他说这话是,他不会婚内出轨?这句话本是一句很寻常的话,但听在身为当了十九年的私生女的青婷来说,却有些不一样的味道。
有多少家庭毁在了‘出轨’、‘情妇’、‘小三’、‘私生子’这些原因上。
“只愿得一人心,白首不分离”这种事,在豪门中更显得稀缺。
他是被顾雪下药?是顾雪想和他那个,然后他不想,因为不愿做婚内出轨之人,所以来找她解决?
是这么个逻辑吧?
难怪这鬼欲望来得怪也来得急。
她要怎么帮?
“你要我怎么帮啊?”
华司远反问:“你能怎么帮?”
“我...”我能帮你放冷水可以吗:“要不我陪你去雪地里溜达溜达?”
原来他刚刚在浴室里这么久,是因为这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