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七看着激动到快要尿裤子的朴太闲,笑问“车贤重什么时候交兵权?”
朴太闲道“三天之后,在明仁镇举行移交大典。而且,在同一天,河秀珠也将被送给德川滕刚做小妾。”
燕七蹙眉,表情不悦。
朴太闲摇摇头“秀珠郡主也是个苦命之人,她在大华赚到的钱,全部都给了车贤重,自己省吃俭用,从不乱花一分钱。”
“没想到,车贤重却没有一点父女情谊,转眼之间,就把秀珠郡主当成交易送给了德川滕刚。那德川滕刚可是个六十多岁的老头子啊。”
“甚至于,车贤重也知道,德川滕刚有家暴的怪癖,这几年,已经打死五个小妾了。”
啪!
燕七一掌拍在桌子上。
咔嚓!
桌子四分五裂,碎屑一地。
燕七内心掀起了暴风骤雨。
朴太闲吓了一跳,沉默半天,小声道“秀珠郡主被软禁之前,偷偷和我说了,车贤重真要是逼着她给德川滕刚做小妾,她就要在众目睽睽之下自杀,以身殉情。她最后说……”
燕七蹙我“说什么?”
朴太闲道“秀珠郡主说,这辈子最大的遗憾,便是没有和燕大人把酒话衷肠。但愿来生,能……能和燕大人做一对快乐鸳鸯。”
燕七心中一软。
在这之前,她对河秀珠只是同情而已。
现在,同情之余,则有了一些恋人的味道。
不经意间一句话,足可以改变一个人看法。
燕七强迫自己将激动的心情稳下来,对朴太闲道“咱们立刻赶往明仁镇,我要会一会车贤重这猪狗不如的东西。”
朴太闲大喜“有燕大人在,一切尽在掌握。”
燕七大叫“涛神。”
“在!”
涛神立刻进来。
燕七道“速速整军,连夜赶往明仁镇。”
涛神愣了一下。
这有悖常理了。
刚赶到了北山郡,而且又是深夜,理应休息才是。
可是,燕大人却要连夜行军。
涛神虽然觉得蹊跷,但却毫不怀疑燕七的命令。
因为,燕七用智慧的魅力,狠辣的手段折服了涛神。
涛神立刻传令“殷方、霍荣,速速整军,向明仁镇进发。”
大军立刻启程
。
赵青是文官,身子骨吃不消,就留在了朴氏家族,暂且休息一番。
一路上,燕七将车贤重的事情与涛神、林若山描述一番。
涛神一脸鄙夷“这世上竟然还有车贤重这般奇葩懦弱之人?这种人连当父亲都不配,还痴心妄想,做什么北山郡的郡守,简直让人笑掉大牙。”
林若山大叫“此等人渣,当取而代之。”
燕七哈哈大笑“取而代之?我看行!”
……
三日后。
燕七赶到了明仁镇。
明仁镇名义上是镇,实际上,是个练兵沙场,更是北山郡和南山郡的分割之处。
明仁镇北边,就是北山郡。
明仁镇南边,就是南山郡。
平日,没有演习的日子,明仁镇又变成了市场。
无论是北山郡的百姓,还是南山郡的子民,都可以在明仁镇做交易。
今日,明仁镇热闹非凡。
到处张灯结彩。
大门口,大红灯笼高高挂。
上有大大的喜字。
燕七一见那大大的喜字,心中特别不开心。
不用问。
今日,德川滕刚要将河秀珠接走。
燕七指着大红灯笼“涛神,给我射下来。”
“是!”
涛神无需瞄准,弯弓射箭。
大红灯笼还在百米处,被涛神一见攒射下来。
哗。
所有人大吃一惊,俱都向燕七这只队伍望了过去。
虽然只有五百人,但那悍然杀气,让人骨子里生出一股寒意。
“何人,竟然敢在明仁镇射箭。”
“不知道今日是秀珠郡主大喜的日子吗?”
“射掉了喜字?真是放肆!真当我金大将军是个摆设?”
……
明仁镇里杀出一队人马。
为首一人,一身金甲,手持丈八蛇矛,肩宽背阔。
朴太闲对燕七偷偷说“这人叫金成焕,是车贤重账前大将。一手长矛,十分厉害。”
金成焕指着燕七,大吼道“来者何人,竟然敢射我灯笼?”
燕七道“我乃是大华特使燕七……”
金成焕冷笑,打断燕七的话“什么大华特使?在我眼里,大华特使与毫毛无异。”
燕七面色转
冷“涛神,活捉金成焕,重责二十大板。”
“是!”
涛神纵然飞奔,直扑金成焕。
金成焕怒吼“就是你射我灯笼!我岂能饶你,兄弟们,给我将他乱箭射死。”
还没等金成焕那边乱箭攒射,涛神却对着金成焕射出了上中下三箭。
噗噗噗!
上箭干掉了金成焕的头盔。
中箭击碎了金成焕的护心镜。
下箭射中了金成焕的战靴。
金成焕头盔被干掉,吓得脸色煞白。
那一瞬间,想要逃跑,却发现战靴被箭簇定住,无法动弹。
这可是牛皮紧口战靴,脚掌一时半刻也拿不出来。
金成焕慌乱不已,拔出短剑,刚要割开战靴。
忽然,一道黑影迎面扑来。
不等金成焕举起长矛,涛神单手一探,扣住了金成焕的后颈脉。
二百多斤的金成焕,就这样单手被涛神掳走。
金成焕眼前一黑,被抓住了罩门,有气无力,反抗不得。
砰!
金成焕被扔在了燕七面前。
金成焕手下那些兵都吓傻了,浑然没想到涛神太牛掰了。
单枪匹马,就把高大威猛的金成焕给活捉了。
这帮人还要冲过去救人。
涛神长剑横在金成焕脖子上“谁敢上前一步,我砍了金成焕的狗头。”
众人谁也不敢上前。
燕七盯着金成焕“冒犯了我,你可知罪?”
金成焕嘴硬“冒犯你又如何?”
燕七道“高丽乃是大华附属国,我是大华特使,代表皇上出使高丽,你见了我,当行跪下之礼!”
“可是,你不仅冒犯我,还藐视大华威仪,此等大罪,岂能轻饶!来人,将金成焕这罪人重责二十大板。”
“是!”
涛神使个眼色。
金成焕被按住,一通打板子砸下来。
“嗷呜。”
“痛!”
“放了我。”
“呜呜,我不敢了,我不敢了。”
……
金成焕被打的哭爹喊娘,连连求饶。
燕七盯着金成焕“冒犯大华特使,你可知罪?”
金成焕不回答。
燕七一脸淡然“用力些,打死为止。”
贴身家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