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离婚?”
听到瞿颖说出的话,柳程当场愣住。
柳父柳母也变了脸色。
这是他们始料未及的。
“老婆,你说你要跟我离婚?你是认真的吗?”柳程慌了。
“瞿颖,你可别冲动啊,离婚这种话可不是随便能说的!”柳母急忙劝解。
柳家三人都慌了神。
若是以前,瞿颖敢说出这样的话,绝对会被狠狠斥责和讽刺。
但现在不同了。
现在的瞿颖,他们只能巴结。
“瞿颖啊,我知道你心里有很多种委屈无处发泄,但也不能做出这样冲动的决定。”柳父试图劝慰。
“的确,以前我们柳家对你有偏见,这我也承认,你要是觉得不满,我们可以给你道歉,但离婚这种话,却是不能随便说。”
三人头一次在瞿颖面前将姿态放低,不停劝解。
瞿颖冷冷地看着他们。
他们越是低声下气,她就越是觉得他们虚伪。
对柳家这三人,她早已心灰意冷。
“你们不用说了,我意已决。”瞿颖冷漠地说道。
三人傻眼了。
华秋冷眼旁观。
高高在上的他们没想到会有今天吧……
“悦悦,快劝劝你妈呀,难道你想看到我们的家庭破裂吗?”见说不动瞿颖,柳程赶紧求助似的看向柳悦悦。
柳悦悦心情复杂极了。
她也不想看到父母离婚。
但母亲的苦,她从小都知道。
而且柳家重男轻女,连她都是不怎么受待见的。
柳悦悦张了张嘴,但最终什么也没有说出来,只是看着柳程摇了摇头。
柳程彻底急了。
“瞿颖,你不要忘了,这几十年,要不是我,你能生活得那么好?”
“你现在飞上枝头变凤凰,就想翻脸不认人,把我踹掉是吧?”柳程怒声喊了起来。
“柳程,你说话能要点脸吗?”瞿颖一脸悲哀地看着他。
“在柳家这些年,我过得好不好你们不知道?我像个仆人一样当牛做马地伺候了你们几十年!”
“现在,我厌倦了,我不想再那样生活了!”
柳程脸色十分难看。
“瞿颖,你是一点情面都不讲是吧?”柳母冷着脸喝问。
“当初的你出身低微,我儿子不嫌弃你,你却连感恩都不知道?”
瞿颖觉得十分可笑,想起曾经便满腹委屈。
“老妖婆,你闭嘴吧!”华秋冷着脸斥道。
“你们压榨了瞿阿姨几十年,还恬不知耻地以为施了多少恩惠,从来没见过你们如此不要脸的人!”华秋动了真火,目光凶狠。
“你……”柳母很生气,但这时不敢再反驳华秋一句。
只因,他是崇高国士。
“是你,是你破坏我们的家庭!”柳程气呼呼地指着华秋,想要发泄怒火。
华秋目光一厉。
“华国士也是你能指的?”董必平当即一脚干脆利落地踹了过去,直接将其踹倒。
柳程摔在地上,浑身疼痛,一脸惊恐。
他刚刚怒上心头,一时间没顾及华秋的身份。
“再敢指一次,老子把你手指全都剁了!”董必平恶狠狠地说道。
柳程惊惧不已,屁都不敢放一个。
“婚,我不同意离!”柳程坚定地说道。
“对,就不离,你们还能强制不成?”柳母彪悍地喊着,一副打算撒泼的样子。
“如何不能?”华秋露出冷笑。
“婚政局局长何在?”华秋冷喝一声。
立刻就有一个人跑上前来。
“华国士,属下在。”那人恭敬行礼,应道。
“从今日起,他们两人不再是夫妻,后续手续你全权代办。”华秋说道。
“是,属下领命。”婚政局局长忙不迭点头。
柳家三人傻了眼。
“执法局局长何在?”华秋又喝一声。
“属下在!”执法局局长赶忙跑了出来。
“以后,若柳家任何人胆敢骚扰她们母女,直接带走。依法严惩!若她母女二人有任何不测,我拿你执法局是问!”华秋冷声道。
“是,属下领命!”执法局局长战战兢兢回应。
“北境三千军听令!”华秋又一声冷喝。
“在!”
所有士兵齐声高喊,声威震天。
其势,惊天动地!
“若此母女被任何人加害,不管是柳家还是什么势力,我要尔等火速而来,踏平一切,寸草不留!”华秋喊道。
“得令!”震耳欲聋的呐喊响彻天际,如雷声一样轰鸣。
这般浩大的声威,这般震慑人心的气势,谁人能不惧?
柳家三人被吓得脸色苍白,身体发颤。
这便是一位国士的影响力。
一呼百应,万众臣服!
他们哪敢还有半点为难的勇气?
瞿颖眼含泪水,十分感动。
柳悦悦芳心颤动,痴痴地看着华秋。
这……便是她梦想中的绝世郎君……
他的风华,无人能及……
他的光芒,璀璨耀眼……
吩咐完,华秋淡漠的目光投到柳程身上。
柳程身体一抖。
现在,他才真正意识到,这不是那个他看不起的穷小子,而是他应敬畏的超然存在。
“你在什么单位任职?是什么职位?”华秋淡淡问道。
柳程脸色一变。
他正要说话。
“你不说也罢。”华秋淡漠道。
“董志秋!”他喊道。
“华国士,属下在!”董志秋连忙应道。
即便他已经荣升国士,就名誉地位而言并不比华秋低太多,但他仍恭敬地自称属下。
“不管这人是什么职位,给我革了他的职,终生不得再用!”华秋霸气地一挥手。
“遵命!”董志秋拱手应道。
刹那间,柳程仿佛失去了浑身的力气,面如死灰。
他的前途,全都毁了……
“不可以!怎么可以这样!”柳母难以接受,大喊着。
“嗯?你有意见?”华秋冷漠地看过去,强大气势让柳母瞬间如坠冰窖。
“你有意见?”北境三千军士兵目光逼视,齐齐喝道,声如雷鸣,军威如同一座巨山压在柳母身上。
“砰!”柳母吓得魂不附体,当场瘫软。
“不想死就快闭嘴!”柳父一头冷汗,连忙斥道。
“华国士,没有……我们没有意见……”柳父苦着脸,点头哈腰地说道。
他算是识时务的。
此时但凡敢悖逆国士分毫,绝不会有好下场。
柳家三人肠子都悔青了。
这一切,都是他们自食恶果。
跟他们一样后悔的还有一个人。
大酒楼门口,轮椅上的敖飞面如死灰。
就在刚刚,他得到一个消息。
省城的中工集团,受到一个神秘势力的经济攻击,濒临破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