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这祁永德，之前我们去抓他，他还口口声声说自己是无辜的呢，就这样，他还无辜？”
清晖道长甩甩笔录，气得要死。
悟白也骂：“这正阳宗怕不是鬼迷了心窍了吧？竟然做出这样的事情来。”
“现在说这些也没有用了，还是去问问祁永德本人吧。”江初年道。
祁永德跟其他人不同，问话的时候江初年和清晖道长亲自出马了。
清晖道长将笔录重重的砸在桌上：“祁永德，你正阳宗的弟子们全都已经招供了，你还有什么话可说的？”
祁永德根本就不相信，闭起眼睛继续打坐。
清晖道长大怒，正要喝骂，江初年拦住他：“祁观主是不相信我们这么短的时间内，就敲开其他人的嘴吧？”
祁永德睁开眼睛：“清晖，我知道你想陷害我，但你好歹也好好编个谎言，没必要使出这样的手段，换了谁都不可能相信。”
江初年笑道：“看来你是真不知道。”
祁永德转头看向江初年，“难道我说得不对吗？”
“没什么不对的。”江初年点头道：“如果按照正常的来说，确实不可能在这么短的时间里，让正阳宗所有的人都开口认罪。恐怕就连明池，你也怀疑我是唬你的吧？毕竟明池就是你的徒弟，徒弟被抓，将你这个师傅拿去问话也是有的。只要你不认罪，就没人能逼着你认罪。”
祁永德冷哼一声：“我虽然不才，但也知道没有做过的事情，就是没有做过。你们就算是再怎么花言巧语，我那些徒弟都不可能这么傻，全都中你们的奸计。”
江初年摇摇头：“看来你是不知道真话符之事。”
祁永德脸色一变：“什么真话符？”
“真话符，顾名思义，就是贴上之后就只能说真话的符纸啊。”江初年笑道：“我知道，之前这世界上并没有真话符这玩意儿，所以你不知晓没想到也是有的。不过我可以告诉你，昨天晚上明池就是被我使用了真话符，才将你给供出来。不过你确实把他培养成才了，他意志力不错，趁着我问话的间隙，让崔钰把他给杀了。或许他是想着，只要他一死，化成鬼魂，我就拿他没有办法，但是他没有想到，对于我来说，是人是鬼是没有区别的，我同样多的是手段从他嘴里问出的我要的东西。明池不知道我的手段，但是崔钰是知道的，所以为了避免被我抓住逼问，将你们的秘密全都泄露，他直接将明池的魂魄捏捏爆了。”
看着祁永德震惊的神色，江初年笑道：“不仅仅是明池，恐怕是你也没有想到事实的真相是这样的吧？”
祁永德沉默。
他确实是没有想到，真相竟然会是这样的。
“那你呢？”江初年问：“你想试试我的真话符吗？你的意志力应该比明池还要强，所以我特意加强了真话符的威力，就不知道你能不能抗拒得了。就算是你能够抗拒也没有关系，一张真话符哪怕只能让你说一句真话也行，反正这玩意儿我想要多少就能画多少。
倒是你，如今在第九部里，身边可没有崔钰了，你想自杀恐怕也难，再者说了，就算是你自杀也没有用，人和鬼对于我们来说，并没有太大的区别。”
“还是有区别的。”清晖道长说：“人的话我们可以在人间的法庭上审判他们的罪行，变成鬼的话就只能交给阎王来惩罚了。像他这种罪行，到了地府，也就是十八层地狱全都轮一遍罢了。想来当初老祁你做出这样的决定时候，应该已经做好了心里准备了，应该不会害怕。”
江初年点头：“你之前做出这个决定，应该是有了打算，索性现在地府里无法投胎的鬼魂太多了，地府里依旧是过去的管理机制，根本就管不过来，到时候只需要崔钰帮你们遮掩，你们根本就不需要到阎王殿去接受审判，直接做个孤魂野鬼就可以了，等到有女子怀上你们的鬼胎，你们就可以直接投胎重生，再世为人。”
“可惜如今崔判官已经败露，自身难保，以后只怕是帮不到你们了。更何况小师叔你跟阎王关系那么好，到时候直接将老祁的鬼魂交到阎王殿，他就算是想当个孤魂野鬼也不可能，只能够接受十八层地狱的折磨。”清晖道长道。
江初年：“不管怎么样，你也已经比明池要幸运多了。明池当时就是想着有崔钰在，定能把他的魂魄带走，到时候他就可以做个孤魂野鬼，继续在阴间跟地狱妓院混，却没有想到崔钰怕他被我抓住，直接将他的魂魄都给捏爆了，从此以后天上地下，再也没有他这个人了。”
“祁观主，你觉得你自己会是什么样的下场呢？”江初年笑眯眯的看向祁永德。
祁永德紧紧的闭上眼睛闭着嘴不说话，但隐隐发白的脸色已经泄露了他内心的震动不安。
江初年见状微微一笑，想也不想就将一张真话符拍到祁永德身上。
“你——”祁永德脸色一变，猛地睁开眼睛。
“祁永德，你是不是地狱妓院在人间的总负责人？”江初年问。
江初年根本就不给他回神的机会，之前说那么多，除了想让他自己认罪之外，更多的却是为了打破他的心防。
真话符确实是很厉害的，但如果是意志力坚强，心防坚固之人，则威力会大幅度减弱。
祁永德到底是经历无数风雨之人，无论是心性还是心防，都远非明池可比，所以江初年和清晖道长要先把他的心防打破，然后再趁着他心神动摇之际给他拍上真话符，不给他反应的机会进行问话。
不是。
祁永德想否认，但是话到嘴边，就像是有一股神秘的力量控制着他，让他说出真话：“是。”
话一出口，祁永德整个人都颓然了。
没想到他终究还是被算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