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见看着对方真挚的眼神,无奈说道:“若是豹兄愿意,自是没问题。”他总觉得要是他说一个不字,对方可能会因为一只鸡变脸。
“那好,你们在这等着,我去去就回。”说罢这箕水豹就消失了。
“没想到事情是这样展开的。”月见摇头道。
言讳也摊了摊手,饶是以他的见闻也只见过一个这么贪吃的家伙。
两人索性坐着等,正好还有只烤鱼解解馋,那鸡闻着确实香,可惜一点没吃着。
“你觉不觉得他去的有些久,这花菇鸡应不至于这般难抓。”言讳说道。
“不好,中计了。”月见感应到有很多人来到此处,有两人武力值甚高,其中就包含箕水豹。
月见话音落下数息间,箕水豹穿着一身皮衣,绑着先前黄色的头巾,来到两人面前,他旁边还有一灰色头发,下巴有些尖,长相有些猥琐的男子,两人身后还有七八个持兵器的人。
“这豹兄说是去抓鸡,带这么多人是什么意思,我们兄弟俩可没得罪豹兄吧。”月见不动声色的道,虽然他最讨厌这种欺骗感情的人,想想之前这箕水豹单纯的样子就一阵恶心,可是他自觉他们也没得罪过东大陆的人,索性装装样子看对方意欲何为。
“哼,我是贪吃了些,可是我可不傻,这香料我只吃过一次,说,你和龙冶什么关系,怎么会他的手法。”箕水豹恶狠狠的说道。
他这句话一经说出,月见瞳孔俱震,显是没想到他竟然认识龙冶。
“这是我一个朋友给我的,不知你说的龙冶是什么人,你们和他有仇吗?”月见半真半假的问道。
“废这么多话,打一架就知道了。”灰头发的那人不耐烦的说道,看样子是个急性子。
“打打打,就知道打,不得问问啊?”箕水豹给他个白眼。
旋即又换了副冷脸看着月见他们继续说道:“这小子,说好一起闯荡的结果自己溜了,这么多年也没回来,你要是认识那小子,告诉他,我要打死他。”箕水豹说着说着情绪有些激动,这可不像演的。
一旁的灰头发的男子听完箕水豹的话却嘀咕道:“就知道口是心非,承认关心他会死啊,要是他真死了,看你怎么哭。”
月见听着两人的对话,内心倒有些犯嘀咕了,他在想自己应不应该相信两人呢。
“你这么一说,我认识那人好像是说小时候被拐骗了出来,差点死了,后来就再没回去了,但我听说他近日已经回家了,还受了不小的伤。”月见试探着说了些龙冶的事,若他们真的是他的朋友,一定知道去哪寻他。
“什么!那小子回来了,不可能,他回来怎么不来破军城,这可是他从小长大的地方。”箕水豹激动的说道,那额头的青筋都有些突起。
“看来不像是假的。”月见和言讳小声交流道。
“什么是假的,你们敢骗我们?”那灰头发的怒声道。
他这么一说,箕水豹仿佛找到情绪的宣泄口,双目圆睁,手里不知什么时候多了一柄长枪,看情形立马就要杀将过来。
“抱歉,我的意思是两们对龙冶的情谊不像是假的,不知能否借一步说话。”月见低头双手一拱认真说道。
箕水豹看了灰头发一眼,思索片刻手一挥,身后的众人不消一息就全消失了。
待这些部下消失后,灰头发的手一抬,空间中似多了个圆形屏障。
“现在可以说了,我让他们都退下了,火虎也部下了结界,没人能打扰。”箕水豹沉声道,手中的长枪并未消失,大有一言不合就要突突的架势。
“其实我们这次来就是来找他的。”俄顷,月见把龙冶受伤和青龙王的行动简单说了下。
“火虎,完了,这老匹夫定是发现了龙冶觉醒了。”箕水豹对着灰头发那人怒声道。
“我们把他救回来。”灰头发沉声道。
箕水豹沉吟片刻后转身对月见和言讳二人解释道:“他是尾火虎,我们仨自小玩的好,本来说好了要一起出去闯荡,没承想他有天突然消失了,我们问他家的长辈,他们一家人向来对他严苛,对于他的消失就一句‘无可奉告’就打发我们,彼时我俩实力也不强,而且青龙一族子侄众多,我俩自身生存都有问题,当时也怀抱个心思他家大人终会让他回来,也就没有强力追究,但我俩都长大了,还是没他的踪迹,后来抓了他家的小厮,才知道他小时自己跑出去玩就没回来。
我们青龙侄系成年后可自选城池为封地,我当时故意选的这,就是想等他回来,没想到他竟是这样回来的。”
箕水豹简单说了下,月见结合那道人所言,顿觉敢情这人和尾火虎是互相演戏,为的一方面是继续在这城留着,另一方面不引起族中人注意,他们虽然没有提祖龙的事,但月见明白这间接说明了言讳说的必是真的,龙冶现在有可能要被献祭。
“他是不是有可能会被献祭?”月见索性捅破窗户纸,但看两人会如何反应,若是他们不想去救他,至少让他们告诉他龙冶有可能在的地方,即使是龙潭虎血,他也一定会想办法救他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