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这绿衣人转身怒喝。回应他的是数十只箭羽,而且看制式,显然不是来自同一人。
一时间林中打斗声四起,月见和诗酒观望了一下后,两人直接趴在了草里,身上覆满叶子,仅留两只眼睛观察周边的情形,而因为螭蝠的原因,月见甚至都不需要看,就对外面的情形了解个大概,看样子都是些奔着赏金来的亡命徒,但这之中,却有三股势力并未做出什么动作,想来是想坐收渔利。
月见不禁感叹:“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攘攘皆为利往。”
这场争斗竟整整持续了七日之久,整片林子都弥漫着血腥味。见至少半日没有动静。
林子里休整的人动了。月见的假身前出现五个黑衣人,面巾遮住容颜,为首一人说道:“看样子,还没人动过。”
话毕,中间一身材略高之人说道:“先找找那人说的东西,若没有,就带回这尸首,10金兄弟们自行分了就行。”
闻言先前说话的人刚欲行动,一阵破风声响起,三枚钢钉插在那人身前土里。
林子里又走出六人,其中一女子喝道:“怎么,问都不问就要动手了,二叔。”
听着女子的话先前五人组里那身材略高之人冷哼一声道:“我当是谁,怎么,我们三部的事你们要插手。”
“别急嘛,二叔,我一直挺敬重您老人家,但是这怎么能叫你们三部的事呢,若这人真有那等东西,这对组织的利益您是知道,这可就不是三当家一家的事了,这是整个组织的事,我们二当家说了,毕竟你们有利益牵扯,怕你们若是一时发气,对那物有所毁坏,所以最好还是我们帮你们保管,到时候拿到大当家面前让大当家定夺。”那女子阴阳怪气的说道。
“哼,可笑,我的事轮不到你们插手,我若是说不呢。”那被叫“二叔”之人回应答。
一时间气氛有些紧张,就在气氛要降到冰点时,又出现了一批人。看似仅有三人,但出场瞬间另两方人都齐刷刷的看着他们。
凭月见的感知这三人最是不好惹,若自己对战必无胜算,但若是诗酒出手情形就不一定了,诗酒当时来的时候,饶是自己的感知都没能感应到她,至少这方面诗酒就比那三人更深不可测些。
“阁老,怎么你们有空到此,汀兰未能提前知悉,礼数不周,还望见谅。”这女子声音有些谄媚说道。
“怎么最近有事,都不兴和大当家交待了。”三人其中一人声音冷冷说道。
“阁老,虽然您出面,但这起初就是这厮杀我家少爷,实属我们三部私事,而且我们和阿弥大人打过招呼了,我东西阿弥大人要了。”那“二叔”不卑不亢说道。
“一些时日不见,小二子倒是出息了,说话声气大了,倒是吓的老婆子我都快不敢吱声了。”一声音清亮却自称“老婆子”的人说道。
闻听此声,这“二叔”额头上一滴汗珠直接落下,有些卑微说道:“龙婆,小二不敢,我们是做事欠妥,没有和大当家沟通,主要是因为我们想着是自家私事,不敢劳烦大当家,但这确是阿弥大人要定了。”
“张口闭口阿弥大人,怎么,你们是觉得有了他,想脱离组织了。”先前开口的男子冷喝道。
这“二叔”一时不知该如何处理眼下的情况,就在气氛似乎又要变的沉默的时候,只见月见的假身下突然似是升起一株植株把整个假身吞下朝着那六人组快速移去。
“汀兰!”那三人中之前未说话一身材略胖之人见状怒喝一声,一道气劲向着那植株轰去,但还未碰着这植株,只见汀兰那边有人同样以一道气劲发出,两道气劲碰撞,未能伤得那植株,那植株径直到了汀兰那边就停下。
这下场间是不能平静了。三人组和五人组都有些愤怒的盯着这六人。
而那汀兰看着月见的假身显然也有些不知所错,她刚想解释什么。只见那“二叔”阵营那边竟是突然伸出一勾绳抓着月见假身就往回缩,在假身回到“二叔”那边时,还向着汀兰那边发出一道气劲,汀兰那边一人应般倒地,竟直接没了气息。
“敢尔!上!”那汀兰见状也不解释了,暴喝一声带着人向着“二叔”那边打去。而同时三人组那边发劲的胖子向汀兰袭来,还喝道:“刚刚的账还没清。”而那三人组余下两人看情形本是想劝那胖子坐壁上观的,但是场间已经乱作一团,索性也加入战局,想着先帮胖子平定一边情形会好些。
“阁老,先前不是我。”
“不是你是谁。”
“就是她,二当家一直想做大,阁老我们一起先收拾他们。”
“你个不要脸的,你先杀了人。”
“小二子,你的人敢偷袭我。”...
一时间场间乱作一片,当然还有两个黑手在里面拱火,月见倒是没动,只见诗酒一会扔这个一石头,一会扔那个,看诗酒神色,感觉她完全是乐在其中。于是本是二对一很快可以平定的战局,却越打越乱。
待死的七七八八,仅余五人,且看着都有些力竭时,场间再次陷入了安静。
“阁老,我真没有...”说完这句话,那汀兰就闭上了眼睛。
“我也没有。”那“二叔”也跟着闭上了眼。
“我们怕是着了道了,你呀,就是冲动。”那龙婆气骂道。
不待那胖子解释什么,诗酒已经直接跃了出去,看着他们不满的道:“虽然好玩,但是太慢。”
说完不待在场三人收拾好惊呆的下巴,手中印一结。只见三人所在地面突然伸出黑色的巨形植株,似张着大口要将三人吞噬,三人自是要反抗,但三人确不知为何不能移动半分,保持着吃惊的姿势直接被黑色巨株吞噬了。
“出来吧,没人了。”诗酒喊道。
“不愧是女神大人,怎么他们像是反应不了,还有女神大人怎么会来此的。”月见谄媚的说道。
“蔓陀珠的毒早就扩散了,这说来话长...”诗酒简短的和月见说了原委。
难怪月见等了这么久,听着诗酒的话,月见想像着画面,不禁觉得好笑,原来言讳早到了,但他叫嚣着有月见消息,听起来不是些好话,于是他先是被龙冶、西虎他们问候了一遍,好不容易说清了,又被诗酒问候了一下,月见想想就觉得言讳可怜,又觉得很感动,诗酒说是因为听了觉得言讳说的有些好玩所以过来看看。
但是月见知道她从来不是爱热闹的人,想想这几个他认识的朋友,他就觉得心里一阵温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