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枪握在手中,毫无任何重量,那感觉竟与虚灵金枪一般无二。
虚幻人影再度摆出请的姿势,我握着手中长枪,走下场去,以熟记于心的枪法,再加上对刚刚演化过一遍的感悟,也舞动起了天鹏枪法。
每当我出错时,那虚幻人影一抬手,在我头顶就有把虚幻戒尺敲下,打在我的脑袋上。
明明一切只存在于心神灵台,只类似于是想象,可是传来的剧痛却让我龇牙咧嘴,那痛可是真疼啊!
我奇怪这祖师灵位是怎么做到的,可看着虚幻人影又要抬手,我急忙再度以起手式练习枪法。
我不记得出错了多少次,也忘了究竟被打了多少次。
最后我生生被“疼”醒了过来!
我揉着自己的脑袋,剧痛让我倒吸着凉气,那明明好似是幻觉一样的场景,却真仿佛打在了我的头上,甚至比真打在头上还要疼的多!
我心里来了气!
不练了!
先睡一觉养足精神再说!
我抱起身边的小黄鼬爬上床去,等我养足了精神之后,再好好练习天鹏枪法。
一连又过两天。
我身体伤势恢复了七七八八,但由运转五行虚灵罗庚所流失的精元血液,却不是那么容易能够弥补,即便肖玲和段不发给我准备了很多大补药物,但效果仍旧微之甚微。
就以我现在的身体条件,恐怕短时间里都无法动用罗庚盘了!
否则我非被耗死在上面不可!
莫奇志仍旧还没有消息,但从甄思明和屈臻查到的蛛丝马迹看,莫奇志仍旧还在杭州市,只不过他隐藏的极好,一直都没有被风水协会的弟子找到。
至于那莫奇志的母亲,却是异常的沉得住气。
莫奉天之死,她的哥哥之死,她的儿子逃亡,以及莫奉天门下弟子的被诛杀,这个女人先后都得到了消息。
但是,她却没有任何的表现出来,甚至连一丝悲伤都没有流露。
这女人还如往常一样,管理着家族企业的运营,连甄思明都不由得赞叹,真是一个心机深沉的女人。
但越是如此,就说明她越是在极力隐藏些什么。
至于这女人到底有什么秘密,甄思明和屈臻还继续调查,他们也更希望能从这女人这里得到那莫奇志的下落。
可在我感觉,一个字难!
有如此心机的女人,又怎么会让人轻易发现她的秘密?
有过上一次被甄昆以术数监视的经验,现在的她肯定会小心提防,近期怕是都不会再主动联系莫奇志了。
甄思明还与我说,那庄清非对我明显抱有敌意,让我对这种人当心一些。
庄清非不止一次地抱怨,追杀莫奇志,为什么我楚天竟然连面都不露,对于这一点他颇有微词,甚至是指责我偷奸耍滑,罔顾其他阴门弟子的性命于不顾,不过这些事全都被甄思明都压了下来。
我心中冷笑,这老家伙对我还真是贼心不死!
甄思明也道:“那风水协会的弟子,也配叫阴门弟子?一个个游手好闲,术数修为不怎样,大师的架子端的倒挺高!连师门传承都认不清的人,他们也称得上阴门弟子?”
听着这话,段不凡脸上一红,他就是风水协会弟子。
甄思明看着段不凡,笑着解释一句,这里面可不包括你,你可比他们强多了,段不凡尴尬无比的呵呵呵赔笑,这话是敷衍他的呢,还是敷衍他的呢,还是敷衍他的呢?
但不用明说,其实段不凡心里也都明白。
甄思明临走时,还交给了我一个纸蝶,我看着纸蝶愣了一愣,那晚我用纸蝶引路追下仙居山,在与蛟龙动手的过程中,纸蝶被蛟龙毁去,其上的冥蝶寄灵事后也不知了去向。
甄思明解释说,这小东西是甄昆从他这儿讨来的冥蝶炼制的,那夜他在场就顺手又捕捉了回来,他听甄昆说我留有纸蝶有大用处,所以干脆重新炼制成了纸蝶,交给我也算是做了一个顺水人情。
我急忙问他:“那纸灵还是原先的冥蝶之灵吗?”
“是的,我炼制的时候,很小心的没有损伤它。”甄思明笑着点头,随后又问:“楚师侄,如果我猜的不错,你应该是想用这冥蝶之灵追踪那条蛟龙吧?”
我也没有瞒甄思明,直接大方承认。
甄思明向我说,他从甄昆那里多少知道了一些关于我冥婚之妻凝舞的事,他不评价对错,不谈论该当如何。
但他想告诉我,做事之前一定要深思熟虑,万事小心!
我郑重点头,向甄思明说我一定会小心的!
甄思明离开之后,我就在房间中收拾自己的东西,三师敕令灭邪符还有两张,这是仅剩的两张了,我沉吟了一会,两张或许够用吧!
除了两张神令符,还有十几张普通黄符。
只不过这些黄符对于蛟龙可不定什么用,就连三师敕令符都能被蛟龙所克制,也不用指望这些普通黄符了。
五行虚灵罗庚这次我不打算带,别说我暂时无法动用罗庚阵法,就算能动用我也不会带,以我的术数修为面对凶兽蛟龙,那所施展出的虚灵结界根本奈何它不得,甚至还会被它给破法反伤。
而且行人派传承之器不能落入凶兽之手,连《行人术数》也必须要留下来。
这一次,我要轻装出动!
“楚天,别告诉我你丫的要一个人去追踪蛟龙!”
鬼兵林海和鬼兵小若突然出现在我身旁,一个看着我脸上生气,一个看着我面容担忧。
我头也不回地说:“当然不是了!”
“真的?”林海眼睛一亮。
我回头笑眯眯说:“我怎么会是一个人呢?不是还有你们俩陪我一起?”
“操!”林海大叫。
小若向我劝:“你这样贸贸然行动,太过危险了啊!搞不好是会死的啊!你不是答应过甄思明,做事前会深思熟虑的吗?”
“是很危险,但我确实深思熟虑过,我非去不可!”我笑着解释。
小若急道:“你就算是非去不可,干嘛一定自己去呢?甄思明,屈臻,甚至是那位前辈欧少卿,你不是都可以找他们帮忙的吗?”
我挎好随身布袋,看向小若和林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