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隽眼疾手快地把杨茵抱在怀里,让怀中的人动弹不得。
经这么一遭,杨茵乖乖地趴在高隽的胸膛,还不停地把热乎乎的手贴在高隽的脸上,直到感觉到凉意,才在他的怀里蹭了蹭,老实地闭上了眼睛。
杨茵的细腰被高隽单手握在怀里,整个人乖顺得不像话,高隽的心霎时间就软得一塌糊涂。
昏暗的灯光下,杨茵长长的睫毛留下一团小小的阴影,小巧的鼻子下面是一口樱唇,看上去又软又弹。
高隽知道那其中的滋味,他曾很多次沉沦其中。
他的视线定在她的面庞上许久都没有移开。
他知道现在最好的选择就是将杨茵放在被窝里,他回到自己的房间去,不然很有可能会失控。
可双腿像被灌了铅,整个人像是被施了法,让他动弹不得。
他就这样抱着杨茵,直到怀里的人儿呼吸渐渐变得平稳,才把她放在炕上。
短短的十几分钟时间里,高隽的额头上早已铺满了汗珠。
“小高。”西屋的门外,刘奶奶轻声喊道。
高隽抹了把额头的汗水,眸色中的晦暗褪去几分,向门外走去。
刘奶奶的酒量不知比杨茵好多少,此刻的她已经丝毫没有醉态,手里端着一碗醒酒汤,递到高隽手里,嘱咐道,“茵茵的酒量不好,一看就不常喝酒,你把这碗醒酒汤喂给她,不然明天一早肯定头疼得要命。”
高隽道了声,“好”,将醒酒汤接了过来,问道,“奶奶你喝了吗?”
刘奶奶笑得十分慈祥,“喝了,我掐着鼻子喝了一大碗呢!你不用操心我,快去吧!”
高隽目送刘奶奶回屋后才回去。
高隽进了西屋,此时的杨茵不再是刚才的乖巧模样,被子被她七零八落的压在身下,领口又多解开了几颗扣子,露出莹白的皮肤。
高隽深呼了口浊气,才走上前去,他的一只手端着醒酒汤,另一只手轻轻地拍着杨茵的肩膀,声音有些暗哑地道,“茵茵,醒醒,把醒酒汤喝了再睡。”
熟睡中的杨茵对于高隽的打扰避害就利,她皱着眉头,嘴巴嘟囔了一声什么,高隽没听清。
下一秒,她就原地咕噜了几圈,直到咕噜到了炕尾她才罢休,将脸贴到炕稍凉爽的墙上,蹭了两下,不动了。
高隽陷入了两难的境地:他不忍心打扰熟睡的杨茵,更不忍心看到杨茵第二天头疼。
最后,他还是选择把杨茵叫醒。
高隽无奈,站起身再次,有些粗粝的手掌摸了两下她滑嫩的肌肤,“茵茵乖,现在不喝醒酒汤明天要头疼的。”
杨茵终于悠悠转醒,眼睛眯成了一条缝,黑眼珠打量了高隽一瞬,软着声音道,“哦……”
此刻的杨茵和平时有些许的不同,她的眸光像是漾满了水,眼珠慢吞吞地转着,有种说不出的娇憨之感。
高隽将她扶起,让她整个人靠在自己身上,一小口一小口地喂给杨茵。
杨茵喝了第一口时,小脸儿就皱成了一团。,“辣……”
此时的杨茵还没有完全清醒,她的头晕乎乎的,像一只只听从本能做事的小动物。
这醒酒汤是刘奶奶用生姜做的,水喝生姜一同下锅,大火煮开后,又往里面加了适量的糖和醋,味道实在不能算上好喝。
高隽连忙放下碗,从兜里掏出颗糖来,剥开糖纸,塞进杨茵的嘴里,杨茵的小脸儿上的褶皱这才被熨平。
这糖还是杨茵前几天塞到高隽兜里的,杨茵塞给他的东西,他一直都不舍得吃掉,好多次都如高隽的愿,又到了杨茵嘴里。
剩下了小半碗,杨茵的樱唇紧紧闭着,说什么都不肯喝了,高隽也只好作罢,把杨茵抱着,又塞回了被子里。
可醉酒后的杨茵不像刚刚那么老实,她瘪着嘴,一副要哭不哭的模样。
高隽连忙轻声哄着,“怎么了茵茵?不哭。”
“脏……”她死活不进被窝,又吐出两个字,“洗澡……”
高隽再次犯了难。
醉鬼洗澡,他实在怕出事儿,可……他又不能给杨茵洗,趁人之危,未免太过流氓了。
没办法,他只好抱着杨茵来到窗前,向刘奶奶住的房间方向张望。
刘奶奶的屋子早就关了灯,刘奶奶怕是刚才送完醒酒汤后就睡下了。
刘奶奶年纪大了,刚刚又喝了酒,还煮了醒酒汤,肯定累坏了。
于是高隽诱哄着问,“明早再洗,行不行?”
怀中的人又瘪了嘴,又是那副可怜的模样。
“我帮你简单地擦一擦,行吗?”高隽的胸膛起伏的幅度有些大,低哑着声音问。
怀中的人乖乖点头,没有半点防备的样子。
高隽的心蹦得厉害,他轻轻地将人放下,拿了个盆,又在灶台处拿了暖壶。
暖壶里的水是他今天早上的时候烧的,现在的天逐渐凉了,每天早上高隽都会给杨茵的水壶里装上热乎乎的水。
暖壶的保温效果还不错,早上烧的水现在在秋日的夜里还冒着白汽。
高隽摸了摸水温,又加了些许的凉水。
一切准备就绪后,才端着盆、臂膀上挂着杨茵的毛巾进了屋。
他的动作很快,等他回来时小醉鬼竟然还没睡,正靠在炕上,乖乖地等着。
“自己擦?”高隽问。
小醉鬼摇头。
高隽将盆放在凳子上,喉结上下咽动了两下,关了屋里的灯。
小醉鬼丧失了自理能力,软趴趴地趴在高隽的肩膀上,任由高隽摆弄。
高隽的身体比喝醉了酒的杨茵还要热,他尽全力压下源源不断升起的欲念,颤抖着手,帮杨茵脱下衣服。
明天大概率是个阴天。
月亮被云层遮住,只露出皎白的一角。
高隽强迫自己转移注意力,可余光里白嫩、玲珑有致的身体和手下温热、柔软的触感无一不在提醒着他正在做的事儿。
他的汗水沿着棱角分明的侧脸滴落下来,不知所踪。
他在自己无数个欲念驱使的梦里经过这一遭,不过现在他正经历的,比他梦里的不知要美好多少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