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蜜白天在演武场研究火药,晚上便闪身进入空间,将那些书反复研读,空间里时间流逝较慢,这让她多出来了很多时间。
至于田秋月,温柔又善解人意的女主,当然是每天嘘寒问暖端点甜汤,知道南宫蜜做的事情很重要,她从来不打扰南宫蜜。
只是,南宫蜜没有等到回来肖娉婷,反而等来了一众禁卫军,把将军府围了团团转。
一纸诏书念完,南宫蜜呆立在原地,刚刚说的啥?
谋反?将军府是夏国安插在蜀国的奸细?
怎么可能?
待不及南宫蜜有动作,整个将军府已经鸡飞狗跳,领头的带着人要查封他们所有家产,阖府上下老老小小全部都要押往刑部大牢,仔细审问。
田秋月扶着南宫蜜,低声哭泣,嘴里喃喃说着不可能,不可能。
老夫人听完那道诏书,眼皮一翻,直接晕了过去,婆子丫鬟乱做一团,手忙脚乱地哭着掐人中,南宫乐安和南宫乐渝更是哭得梨花带雨,呼唤着祖母。
事情来得太突然,没有给她们一刻喘息的机会,也没有给她们辩解的机会。
很快,一条条大拇指粗的麻绳捆住她们的手腕,把她们一个一个的串到了一起。
南宫乐安冲上前来,抬起手就给了南宫蜜一巴掌。
“都是你,你就是那个细作,是你把夏国的三皇子带来的!”
南宫蜜捂着脸:“?”
“是你,和夏国的三皇子里应外合,偷走了我们家中的火器图纸!”
南宫蜜皱眉,一脸茫然的问,“什么?”
“大小姐,没有证据你不能乱说。”田秋月摸了南宫蜜的小脸,想要拦在她面前。
南宫乐安一脸愤怒,抬手一推,只闻得一声惊呼,田秋月便被推倒在地。
田秋月捧着手,白嫩的皮肤已被擦破,正往外冒着细细的血珠。
“娘亲,你怎么样?”南宫蜜忙将田秋月扶了起来,随即瞪向南宫乐安。
南宫乐安没有被捆起来,她抬起手指着田秋月,“都是你这个贱妇,就是你与我父亲相遇那天,府里出现怪异浓烟,我们的机密图纸便失窃了。”
南宫乐安向前逼近一步,死死地瞪着田秋月,“你敢说这和你没有关系?”
田秋月不由自主地后退,双手死死地攥着手中帕子,眉头紧拧,摇头道:“我们什么都不知道......”
她看了一眼南宫蜜,心下恐慌,双手颤抖着拉过南宫蜜的手,两颗晶莹的泪珠从脸上滑落。
她和蜜儿,大概是被有心人利用了......
此时,南宫蜜回过神来……
明月清!齐尘!
原来这一切都是有预谋的,他来接近她,帮助她,都是为了要偷走将军府里的火器图纸!
自己竟然用空间里的物品帮他达到了目的,最后还感谢他……
可恶!
南宫蜜此时一声轻叹,竟笑出了声,一时心软救的什么男人?
这将军府上上下下的人都要被她连累了……
南宫蜜低头望了手腕上的绳索,绑得忒紧了,娇嫩的皮肤已被磨得泛红。
可是…
南宫乐安为什么好好的?
“是你在跟踪我?”
“你别忘了你是蜀国的子民,你是南宫将军府的小姐,就算你对父亲有所不满,也不应该出卖国家机密!至所有将士于不顾!”
南宫乐安仰起下巴,以痛心疾首的姿态地谴责南宫蜜,
“我已经将你两次夜会夏国三皇子的事禀告了陛下,原来你们在马场的时候就相识了,回到都城后,你们曾经住过的小院附近的邻居也可作证。”
南宫蜜闻言哭笑不得,仔细想来,这…好像是她的错…
“我知道爹爹将你们放到马场,你们心有怨怼,可若不是爹爹有心护着,你们还不知道能不能活下来,怎么可以因为没有将你母女二人接回将军府就投靠敌国,陷父亲于不忠?”
南宫乐安一副长姐的架势,望向将军府众人,
“此事是灭九族的大罪,皇上下旨查封家产,审问将军府上下,你们如若有发现可疑,立即上报,以早日还将军府清白!”
南宫乐安说完,一脸愤恨地望着南宫蜜,可眼底的得意神色根本藏不住。
人证物证俱在,此事对蜀国带来的打击之大,没有一个人会原谅她。
满朝大臣无一不奏请将她处以极刑。
南宫乐安微眯着双眼,她完了……
仁安县主又怎样?太子青睐又怎样?
太子都不敢开口说一句话为她求情。
此时的南宫蜜有口难言,事情就是这么发生的,她说她从头到尾都是被人利用了,有人会信吗?
没有……
手腕上一疼,人跟着便被带了出去,南宫蜜险些没有站稳。
一出将军府的大门,各种谩骂声接蹱而来,还有从天而将的鸡蛋和烂菜叶。
唉…
南宫蜜叹息一声,自己大概是带着空间穿越的人里混得最憋屈的了。
无奈望天,还好禁卫军将那些百姓隔得比较远,那距离刚好让人没法往她和田秋月二人身上扔东西。
临街的窗户也全都紧闭着,没有一个人从上面探出头来看热闹。南宫蜜心想,若有人从上面扔下一个臭鸡蛋,定会百发百中。
可是,没有,她和田秋月很安稳地到了刑部大牢。
许久不见的刘孝娥,田长文,还有田景良早已在牢中等候她们了。
将她们关进去后,哐当一声,牢房落了锁。
这牢房由巨石做成,四面都是墙,密不透风。如果将进来的那个门封死了,南宫蜜觉得他们一家五口会因为没有空气室息而死。
就这么严严实实的牢房,门口还有官兵把守。
刘孝娥见了田秋月,忙上前急道,“秋月啊,这到底怎么回事?”
田秋月只一味哭泣,说不出话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