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没见过夜明珠呢,真好看。”
南宫蜜斜靠在软榻上望着正把玩夜明珠的田秋月。
她比起以前丰腴了不少,一颦一笑间皆是风情,活脱脱从仕女图中走下来的绝色美人。
回想起初见她时的样子,现在完全两个人了。
田秋月放下夜明珠,轻轻拿起玉佩,双眸闪着点点光芒,丝毫不掩饰内心的喜悦,
“蜜儿,太子殿下对你可不一般。”
“娘亲,你想多了,这玉佩并非是他送我的,是我凭自己本事,赢回来的。”南宫蜜眉头一挑,有些许得意。
田秋月伸出手指点了下她的额头,“你这傻孩子,太子殿下是何许人?这等物件岂是你想赢就能赢到的?”
南宫蜜……
他是故意的?
“那也是他愿赌服输,这玉佩可没有什么海誓山盟啊。”南宫蜜唉哟地叫了一声,额头又挨了田秋月一下。
“傻瓜,再过三月,你也该及笄了,过了笄礼,婚事就该定了。如若太子对你有意,你可得抓点紧。”
南宫蜜听到这话全然没有小女儿般的娇羞,只一脸的哭笑不得。
她在前世的时候也有谈过男朋友,对她嘘寒问暖关心倍致的无一例外都只是看中了她的皮囊。
婚后才发生关系是她的底线,她绝不轻易的把自己交出去。那些围绕在她身边的一个个说着喜欢她爱慕她的男人便慢慢的忙碌起来,慢慢的不见了踪影。
对于爱情,哪有什么爱情,不过是权衡利弊,各取所需罢了。
就像眼前的田秋月,天生一副好容貌,碰巧赶上她的到来,有灵泉水加持,如若南宫彦见到的是养马场里瘦骨嶙峋,一脸腊黄的田秋月,他会对她念念不忘,大张旗鼓地接她回将军府吗?
如果没有自己的出现,她在知晓了自己的女儿已经死去,她估计过不了多久也就在养马场悄无声息地香消玉殒了。
田秋月,是她活了两世见过的长得最漂亮的女人。
和那号称第一美人的公主雪冰妍不相上下。
母女俩说着一些体己话,便熄灯休息了。自是没有注意到刚刚在屋内伺候的丫鬟已将这边的所有举动告知了南宫乐安。
“好一个贪心不足的贱婢,竟然怂恿自己女儿去勾引太子殿下。”
南宫乐安将手中碗盏一掷,里面的燕窝汤汁都溅到了桌面上。
“如若让她成了事,那将军府里以后岂不是她说了算?”南宫乐安站起身,带着丫鬟前往肖娉婷的住所处。
火器图纸丢失后,南宫彦和肖娉婷已忧心许久。
“这事儿终究纸包不住火,咱还是上奏陛下,早寻应对之策吧。”肖聘婷正与南宫彦商议,
“你现在刚立下战功,负荆请罪圣上必不会怪罪。”
南宫彦一脸凝重,“这火器图纸你还能再画一份出来吗?”
火器图纸本就出自肖聘婷之手,交予兵部制作时,兵部也有一份图纸,肖聘婷当年是因生乐安乐渝两姐妹时,在这医学不并不发达的古代,恐有不测,才将图纸留了一份交给南宫彦。
知晓此事的人只有几个亲近心腹。
肖聘婷没有答应转而说道,“将军,这个办法不大好啊,捏着鼻子哄眼睛,自己骗自己罢了。”
这个南宫彦当然知道,蜀国要论战力,如若没有那火器,单凭骑兵和步兵是无法与其它两国抗衡的,这些年着重养马,花费重金,马匹依然无法和夏国相提并论。
“你可有应对之法?”
肖娉婷眉头微蹙,“将军……”
凭她一人之力倒是也可以研究一番,可大蜀国人才济济,多一个人就会多一份力量。
她当时画出图纸时,兵部的制作工匠不眠不休研究了三天三夜,在她的图纸上还改良了一些细节,她是由衷的佩服。
不要当古人是傻子好吗?
“我们那火器制作精良,且已使用了近二十年,它国连雏形都未能制出,不必担心,你慢慢试。”
如若禀告了圣上,南宫将军府定会成为众矢之的,肖聘婷再画一份,到时候就算有什么,南宫将军府能拿出来图纸就成。
“将军……”肖聘婷还想说什么,就见南宫乐安苦着一张脸进了门。
南宫乐安见二人正在商讨什么,“乐安可有打扰到父亲母亲?”
“无妨,已经入夜,乐安怎么不在房中休息?”南宫彦见她心事重重,便开口问道。
南宫乐安闻言,直接扑通一声跪到了地上,
“女儿知晓此事不合规矩,但还是斗胆想请父亲母亲成全。”
肖聘婷微叹一口气,便已然知晓南宫乐安此行的目的,
“你既是知晓不合规矩,便不要再提了。”
她明白古代女子的一生只能依附于男子,在家从父,出嫁从夫……
她以她二十多年所学的先进学识毫无保留的用于这个年代,所有的功劳却全都记到了南宫彦身上,就算是荣耀,也只能依附于男人。
她从小便教自己的女儿自立自强要靠自己,就算是在这男权至上的年代,也要有自己的价值,就算对方想要欺你辱你,也得先掂量掂量。
肖聘婷伸手扶了额头,心里乱成一团麻。生长环境对一个人的成长至关重要。
她这些年的教导这女儿是一句话也没听进去。
另一个女儿成日里咋咋呼呼,没啥心眼,倒让人觉得可爱了。
可能南宫乐安天生就应该是在后宫里生活的女人吧。
“父亲,母亲,乐安此生非太子殿下不嫁,若此生不能嫁给太子,我就绞了头发作姑子去。”南宫乐安跪在地上,重重的磕了一个头。
肖聘婷无奈的叹了口气,南宫乐安从小便争强好胜,看不得别人比她优秀,她如今的失态反应,多半和南宫蜜有关。
南宫彦闻言气得剑眉倒竖,眼珠子都要滚出来般,伸出手指着南宫乐安,抖动了双唇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果真是女大不中留,平日里乖巧又贴心的女儿,为了要嫁给太子,竟然这样来威胁他们。
“不知羞耻!”
南宫彦眼里喷发着怒火,艰难地从牙齿缝挤出来几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