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月清听说有人来摊子闹事,说什么也要一起去。
田秋月劝阻了他,“你在外奔波数日,定是累了吧,脸色不好,还是在家歇息两天。”
经过一晚上的休养,加上田蜜儿提供的灵泉水,明月清的脸上已有了血色,但看上去还是一脸疲惫。
“不碍事的。”明月清很坚持。
田蜜儿见两人面对面的说着话,心里浮起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滋味......
“你还是在家歇着吧,最近没人捣乱,你去了也没用。”田蜜儿不知怎的,语气有点冲。
明月清这次难得的没有回怼她。
“蜜儿,你留在家看着点明郎中...”田秋月吩咐。
“他自己是郎中还需要人看?”
明月清一时摸不着头脑,昨天晚的田蜜儿明明见他回来很高兴,怎么的今天一早像变了个人似的。
田家人不知田蜜儿和明月清之间的事,只当明月清是一家人的救命恩人,对他客客气气。
在他们强烈的要求下,田蜜儿和明月清留在了家中。
田蜜儿坐在廊下,手托着腮,回想起早上那诡异的气氛......
田秋月是个什么心思她不清楚,如若明月清有了那样的心思,她以后是不是得管他叫‘爹’?
田蜜儿觉得脑袋像是炸开了一样,不可以!明月清也就二十来岁......
和她一般大!
田蜜儿又回想起那次,田秋月给他夹菜,他那浑身不自在的样子。
姐弟恋她是不反对,如果自己不是田秋月的女儿,她也乐见其成,只是...一想到会管眼前这个小子叫爹,她的喉咙里就像卡了个苍蝇。
“你干嘛呢?”明月清见她一个人在那抓耳挠腮出声问道。
田蜜儿抬眼看他,没有说话。
“你说有什么重要的事情等着我,是什么事?”
“教我练武啊,你忘记了?”田蜜儿翻了个白眼,没好气地回道。
“好啊,来我教你几个基本的招式吧。”明月清说完去柴房找了一根木棍出来。
“你想学何种兵器?”
田蜜儿......
还没有想过这个问题。
“那就长剑吧,比较适合女孩子,既可以防身,又可以作剑舞。”
“剑舞?”一听到这个,田蜜儿提起了一丝兴趣,“这个还可以。”
过去了半日,田蜜儿只勉强记住了一个招式。
还是明月清一个动作一个动作分解出来的。
田蜜儿将木棍一丢,神情沮丧。
“没事儿,这不才开始呢么,多练练就好了。”明月清出言安慰,“既是答应了做你师父,我会很耐心教的…”
“什么时候要你做师父了?”田蜜儿气鼓鼓地问。
“要教你武功,不是师父是什么,一日为师,终身为父知道吗?”
“什么?”田蜜儿一整个凌乱,终身为父,哪个父?
“想什么呢?不可能……”田蜜儿捡起木棍,往前挥去。
“你怎么这样,自己学得慢还打人……不拜师就不拜师嘛……这么凶做什么?”明月清脚一踮,上了房顶。
田蜜儿拿他没办法,悻悻然扔掉木棍,“我去做饭了,姥姥他们也该收摊回来了。”
说着便来到厨房,舀了米,先把饭煮上,都是从空间里拿出来的米,掺了灵泉水,又拿了鸡蛋。
没有掺井水,就这么煮了,大米饭香甜软糯,又打了鸡蛋加了灵泉水做成鸡蛋羹。
田家的生活水平直线上升,早就已经不用吃红薯了,照着刘孝娥的话,过不了多久,他们就可以拥有属于自己的院子了。
今早出门时,刘孝娥专门给明月清留了一只烧鸡。
田蜜儿已经准备好了,等田秋月他们一回来,炒个青菜就开饭。
“回来啦。”
是明月清的声音,还有搬动东西的声音,田蜜儿知道他们收摊回来了,从厨房出来准备一起搬东西。
只见一家人脸色都不好,田秋月满面愁容地抹着泪往卧房那边去了。
田蜜儿看向刘孝娥,满眼询问。
“唉...还不是因为那个南宫彦......”刘孝娥长长地叹气。
“听说夜夜宿在醉红楼,都不着家,外头的人一直说闲话呗。”
田长文皱着眉打断她的话,“这些事与咱都不相干,还是过好自己的日子吧,你也劝劝秋月...”
明月清撩了撩额边的碎发,“听闻南宫将军夫妻伉俪情深,一生一世一双人,这佳话可是传遍周边列国,醉红楼有什么样的姑娘,何至于此?”
“听说是新来的花魁,叫什么...青鸾的...”刘孝娥悄声道。
明月清轻轻挑眉,“那看来此女子定是人间绝色。”
田蜜儿没想到这件事情传到田秋月耳朵里是这样的反应,她向田秋月的卧房走去,觉得有些问题需要当面她才行。
田秋月正坐在床沿拭着泪,田蜜儿进门后轻轻地关上门。
“娘亲...”田蜜儿在她对面坐下,拉起她的手,“那些传言都是真的是吧?”
田秋月点点头。
“你还记挂着他?”
田秋月又点点头。
“他十多年来对你不闻不问,你都不恨他?”
“他有他的苦衷......”
“苦衷?”
田蜜儿一愣心道:是什么样的苦衷可以置妻儿于不顾,不对,田秋月她不是妻......
“他是不得已的,当初国公府的千金看上了他,非他不嫁,当时你爹爹只是一个小小的副将,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他自己做不得主。”
田秋月这么说着,已泪流满面。
“国公府的千金嫁过来后,她,是一个奇女子,只是性格乖张,她为阿彦出谋划策,接连打了好几场胜仗。”
田秋月拉着田蜜儿的手继续说道,“我与阿彦从小一起长大,陪他一起读书,写字,陪他练剑......”
田蜜儿看到田秋月轻抿嘴角,脸上浮起她从未见过的笑意。
那段时光是田秋月这一辈子最快乐的时光了吧。
“我知道自己的身份哪能作正妻,从未有这样的念想,可阿彦他到老夫人面前长跪不起,不吃不喝......”田秋月说到这里,声音哽咽。
“老夫人只有这一个儿子,心里虽极不情愿,最后实在拗不过只好答应了他。”
“然后,国公府的小姐......”
“嗯...”田秋月点头。“他们在街上偶遇,阿彦出手救了她。第二日,便有人上门来说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