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西城愣怔地接过药瓶,在陆辞骇人的目光中,匆匆往外走。
简溪痛苦地闭上眼睛。
胃部还很难受,腹部也隐隐的有些坠痛的不适感。
陆辞转过身,握住她的手,眼中透着懊悔的急切,“怎么样?”
简溪冷冷抽回手,转过身背对着他。
“陆辞,你不想要我怀上你的孩子,大可以像从前那样,不碰我,为什么一定要毁了我?”
她的声音绵软平静,却更加让他心慌。
“简溪,我没想过不要我们的孩子……”
“没想过吗?在你心里,陆淮南是因我而死的吧?”
简溪的话,让陆辞全身僵在那,十指捏紧。
童童见状,惊得瞪大了眼睛,“所以,你当初非要跟小溪隐婚,还不碰她,现在还要毁掉她,让她一辈子做不了妈妈,是在为陆淮南报仇?!”
童童说的每一个字,都像是一根刺,扎进简溪的心脏深处。
“够了!”陆辞心虚又烦躁。
简溪冷笑着起身,拉着童童离开。
“简溪!”他追在她后面叫她,可她仿若未闻,自顾自的朝前走。
陆辞的心沉沉往下坠,像是被抛弃的小狼狗一般,僵在那,孤独又可怜。
牧西城拿着化验结果匆匆赶过来,与陆辞撞了个满怀。
“阿辞,这药没问题。”
陆辞猛地回过神来,“都是同一个医生给的药,怎么可能不同?”
牧西城心有余悸,“看来,有人换了一期药。简小姐呢?她现在的情况不容乐观,因为用错药,病情耽误得有点久,必须马上入院治疗。”
陆辞捏着手中的二期药,指关节一阵泛白,“你去劝她。”
牧西城愣住,“阿辞,你……”
“她现在不会听我的。”陆辞幽幽开口。
目光一瞬不瞬的落在药瓶上。
到底是谁换了里面的药?
“好。”牧西城应下,“阿辞,换药的人,最好找出来,不然,简小姐随时都有危险。”
“嗯。”
他们难得在简溪的问题上,意见统一。
简溪拉着童童,一路出了医院大楼。
站在车水马龙的大马路上,目光一片茫然。
童童心疼地握住她的手,“对不起,是我看走了眼,害你受了这么多苦,如果你真的不能再做妈妈,我这辈子都没法原谅自己。”
简溪红着眼,抱住童童,“不是你的错。”
任谁都想不到,陆辞会做得这么绝。
“简小姐。”身后,传来牧西城的声音。
两人皆是一愣。
回过神来后,童童立刻将简溪护在了身后,“牧医生,你要是来替陆辞说话的,就请回吧。”
“我只是想劝简小姐入院治疗,她的病情不能再拖下去。”
牧西城真诚地看着简溪。
童童鼻尖酸酸的,“你的意思是,小溪的病,还有希望,她还可以继续做妈妈?”
牧西城点头,“我联系了几个这方面的专家,一定会竭尽所能治好简小姐的病。”
简溪苦涩一笑,“谢谢你,牧医生,但……我想换家医院。”
任何跟陆辞有关的,她都不想再沾染。
牧西城心头一紧,“简小姐,阿辞他……”
“不提他了,总之,谢谢你,我们先走了。”简溪说完,拉着童童,直接拦了一辆出租车离开。
看着他们离开的背影,牧西城的眉头蹙成了一团。
身后,陆辞幽幽走了出来,“看来,她是给我判了死刑。”
昨晚,他们还身心交融,今天就分崩离析。
到底是谁,换了一期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