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孩童用黑白分明的眼睛看世界，映入眼帘的景象在他的眼中沉淀为灰。
是非善恶在他眼中自有判断，在一众讨伐大灰狼的声音中，他选择闭上眼，遵从心意摸索前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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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程鑫：" 你还不知道吗？"
丁程鑫：" 慕云绑走了嘉祺，她是狼！"
丁程鑫：" 她真该死。"
这是马嘉祺失踪后的第二天，羊村内乱成了一锅粥。
刘耀文被软禁在柴房里，丁程鑫带着食盒去探望他。
食盒里除了有新鲜的青草，还有一包香草味的薯片。
丁程鑫把青草和薯片一同塞进门缝里。薯片的袋子因为挤压破了个口，香草味充斥在门槛处。扁扁的塑料袋里，一片完整的薯片也没有，全化作了碎片。
丁程鑫：" 这也是村长把你关在这里的原因。"
丁程鑫拍了拍手，用脚尖把门口的薯片碎渣踢到走廊下的青草地里。
门内，刘耀文坐在地上，背靠着禁闭的门，一只手放在膝盖上，另一只手挑起一丝地上沾了灰尘的草，放进嘴里嚼着。
这座仓库是用来储存废品的，很少有开门的机会，没有羊打扫，所以地上全是灰。
这些灰覆盖了堆积如山的废品，落在狭窄的地板上，他怎么清理都干净不了，索性让裤子也擦满了灰。
丁程鑫：" 耀文，当初村长检验她的兽形的时候，你不该护着她的。"
丁程鑫：" 她根本不是什么小狗，她是狼。"
丁程鑫：" 是黑暗森林里狼堡的主人。"
丁程鑫：" 她满口谎言，潜入羊村，是想吃掉我们。"
丁程鑫：" 你还小，不知道狼心险恶，所以被她迷惑。她是一只Omega，惯会使用勾引的手段。"
丁程鑫：" 等你分化了，大脑成熟了，就知道其中的弯弯绕绕了。"
丁程鑫：" 耀文，你怎么不说话，你在听吗？"
丁程鑫敲了敲门，木门震动，敲打着刘耀文宽阔的后背，门上的灰簌簌落在他的头上、脸上。
他垂着眼，口中机械地嚼着青草，像个重复指令没有感情的机器。
良久，他缓缓开口。因为太久没说话，声音有些嘶哑。
刘耀文：" 她为什么只抓马嘉祺。"
丁程鑫：" 因为嘉祺是Omega，身娇体弱，嘉祺反抗不了她。"
刘耀文：" 他欺负过她。"
刘耀文清晰记得，他亲眼看见，马嘉祺曾经在教室里对慕云图谋不轨。
要不是他发现得早，马嘉祺就已经得逞了。
丁程鑫：" 耀文，你这是什么意思？"
丁程鑫：" 照你这么说，这是嘉祺活该被吃掉？"
丁程鑫的声音里带了愠怒。
丁程鑫：" 我真是没想到，你与那只狼的感情深到这个地步。"
丁程鑫：" 我会和村长禀明的。你已经无可救药了。"
丁程鑫：" 好，很好，那么你就继续在这里待着吧。"
丁程鑫：" 我不会再给你送饭。等你什么时候饿得快死了，你就能想通了。"
门外，脚步声越来越远，丁程鑫走了。
刘耀文看着地上散落的香草味薯片，用沾满灰尘的食指和拇指拈起一块，放入口中。
熟悉的味道在舌尖蔓延，口腔里酸水直冒，他缓缓闭了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