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鸟看到自己的契约者被雷劈的半死不活的,忙从虞晚晚魔爪中挣脱,跳到时燚胸口处。
“啾,啾啾,啾啾,啾啾啾。”因着虞晚晚实在是不懂鸟语,所以她也没办法翻译。
但刚吃下九转灵丹的时燚已能顺过那口气了,泪眼朦胧道:“玄鸟,呜呜,我差一点就被雷劈死了。”
“啾啾,啾!啾啾啾!”玄鸟在他胸口处蹦来蹦去,拿脑袋蹭时燚下巴,一人一鸟你一句我一句,凄惨的样子凄凉的声音真是见者伤心闻者落泪啊。
但虞晚晚就是忍不住想笑,这俩是猴子请来的逗比吗?
“四师弟你可以了哈,这不还活着能喘气么,你看看你小师妹都没哭呢。”
说着虞晚晚转头去看白莲花,毫无动静,咦?昏过去啦?
庄周子看着一昏二哭的两人一鸟,满脸崩溃,“我这是造了什么孽才收了你们这俩徒弟啊!”
虞晚晚很想吐槽他,若不是我及时制止了你,现下躺 这的就是你个糟老头子了!
虽然很不想管这白莲花,但是不可能的。
一把将还在和四师弟抱头痛哭的玄鸟捞过来,虞晚晚笑的很是欠打:
“火鸡啊,快变大点啊,好让我这四师弟早点回宗里疗伤啊。”
玄鸟罕见的没有跟她计较,而是乖乖跳到地上变大,同为契约者,它能感受到时燚现在状况真的很不妙。
虞晚晚一手提起一个将他们放到玄鸟背上,接着自己也跳上去,没注意,一脚踩到了时燚胸口处,可怜的四师弟连声惨叫都没能发出来就昏过去了。
虞晚晚吐吐舌头,抱歉啦四师弟。
而玄鸟原本看着很大的体格在坐满三人后也稍显的有些拥挤。
虞晚晚笑的贱兮兮的:“嘿嘿,师父啊,我这也刚刚从昏迷中醒来,身体还弱得很,所以就麻烦你自己御剑飞回去了哈。”
“芜~湖~起飞!”说着不等庄周子回应,开着飞 鸡窜上了天,向结界外冲去,丝毫没有抛下师父的罪恶感。
只留下庄周子在风中凌乱,哦,还有一个笑弯了腰的龙灵剑。
很好。
得遇良徒,何其有幸。
庄周子无奈的瞥了一眼龙灵剑,“行了啊,笑够了没,差不多得了。”
语气中竟是说不出的熟稔。
龙灵剑重新绷直了身子,只见剑身发光,须臾,一道有些透明的身影从剑中飘出,看不出是男是女,就连声音也是雌雄莫辨:
“我笑你怎么啦?而且好你个庄周子,你竟然敢说我坏话!”
“喂喂喂,别血口喷人啊,你哪只耳朵听见我说了!”庄周子往后退了一步,怕挨抽。
“要不是你那大徒儿来了,你可不就说出口了。”声音中满是惋惜,怎么就给阻止了呢,不然早就抽上去了,看他这吊儿郎当样就烦得很。
“你还敢说!要不是你故意从龙潭里出来晃悠,怎么会被我那小徒弟看上,要不是你不从她,我也不用说你坏话!”庄周子义正言辞道。
“我那是晃悠吗!”剑灵也很是生气,“还不是你落霞宗穷兮兮的,这禁地大阵都是破破烂烂的,要不是有我帮你们修补,你这宗门早就被踏烂千百次了!”。
它容易吗!
自从落入这落霞宗手里,就没过过几天舒服的好日子,资源少,弟子天赋低,千年来竟无一人符合龙灵剑主条件的。
若不是上任剑主与它的情谊,它早飞走了,现下倒好,不光给这破落宗修大阵,还要陪着演戏,亏大发了好么!
庄周子一听到“穷”这个字,顿时有些不好意思:“哎呀呀,您大剑有大量,您看这不还有口龙潭吗。”
“也就这口龙潭还能入得了眼,没了这龙潭,你们这大阵我也补不了。”
提起禁地内的大阵,庄周子也是头痛,原本这些大阵都是可以收起来的。
都是修为低的错啊,千年来落霞宗弟子的修为越来越低,落霞宗多是些手不能提肩不能抗的柔弱丹修符修器修,如今到了他这,更是只有化神中期修为,还是因为他是个丹修较容易一些。
这大阵要想收取,需炼虚期才行,可这修仙一个小境界都难如登天,更别说他与炼虚期差了一个大境界。
龙灵剑是上古仙剑,与这龙潭相得益彰,可以汲取龙潭力量为其所用,不忍看着上任剑主的宗门惨到如此地步,所以从五百年前龙灵剑便担负起修大阵的担子来。
至于这演戏嘛。
对,刚刚都是演的。
自然是历任掌门的恶趣味了,当然龙灵剑其实也很享受了,看那些弟子被耍的团团转真的很好玩哎。
想到这儿庄周子就有些不满:“不是说好了只让燚儿进雷阵吗,怎么把小莲也抽进去了?”
“你那小徒弟,欠抽。”剑灵想想就生气,“她什么身份啊,敢让我仙剑榜第三当她的灵剑,她配吗!”
“那也是因为您魅力大啊。”
“别,勿扰。”剑灵声音冷漠,心里想要不是你那大徒弟制止的快,我把你都抽进那雷阵去。
“唉~不说这个了,燚儿从这中级雷阵出来后,我看他筋脉尽断,灵力皆无,不会出岔子吧?”庄周子忧心忡忡,让时燚进雷阵也是临时起意,若他今日不来,改日也要来受这么一遭的。
也是择日不如撞日了。
“这小子是隐性雷火双灵根,只是雷灵根被火灵根压制太久一直未显出来,如今用这雷阵引一下,变成显性雷火双灵根,当不成问题,至少……”
“至少怎么样?”
剑灵不负责任的吐出一句:“至少死不了。”
庄周子想骂它又不敢,怕把自己也抽雷阵里去。
“行了,我先回去了。”庄周子掏出炼丹炉来,将它变大自己坐进去。
又想起一事,肃然道:“灵姑夜观天象,发现西南方已有四星连珠之征兆,且愈明显,若四星为合,是为大汤。”
“嗯。”剑灵点头,表示知道。
庄周子的炼丹炉在空中划过一道虚线,向着宗门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