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迅速散开,继续开始包围的阵型。
冷风呼啸着,吹动着四个人的衣服,空气中散发着淡淡的血腥气,寂静无人的小镇里偶尔只能听见几声鸟叫,在胖子他们听来,无疑像是死神在吹响倒计时。
周一缓缓落地,轻轻拍了拍衣服上沾染的泥土,看见夹克上有一摊血,周一皱了皱眉,又发现胳膊上不知何时破了一个洞,周一动作轻柔下来,脱掉了衣服,转身走到车站的椅子旁,轻轻叠好放在椅子上。
随后又来到三人中间,抬手指了指衣服。
“我那衣服是你们弄破的吗?”
三人互相看了看,不作应答。
“我那衣服是你们弄破的吗?”
周一继续问了第二遍,不见表情,只是周围空气隐隐作响,地面的石子在地面开始不安的滚动着。
胖子扬了扬头,不屑道:“是又怎样?”
周一转过身正对着胖子,“拿你命赔,你都赔不起,我在想今天要不要杀了你们。”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老大,你听见了吗?这小子想杀了我们,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呃啊……”
胖子的笑声戛然而止,他仿佛被一双无形的手掐住了脖子,整个人被悬在了半空中,胖子用力的挣扎着,想要用力掰开那无形的双手,不一会儿,胖子的脸便成了酱红色,快要窒息了。
“老二!”
“二哥!”
另外两人惊叫出声,他们先前得到的情报是周一可能是精神系攻击类神迹湮灭,可没想到周一还有控制念力的能力,这是精神系控制类神迹一念。
情报有误,现在看来光靠他们三个是不一定能安然无恙的将周一带回去了。
“嘭”
胖子肥胖的身体被周一扔到了他们脚边,躺在地上剧烈咳嗽着,整个人大口的喘着气,喉咙里发出“呼呼”的声响,过了好一会儿才缓过劲来。
“周一,是我们小看你了,没想到你居然还能觉醒神迹一念,但是这也不是你看不起我们的理由啊!”
那馄饨摊老板将胖子扶起来,摘下了手上的戒指,整个人的气息攀升了一大截。
其余两人见状,也各自取下一只手套和一个项链,两人的气息也都上升了一个档次。
“觉醒,神迹,原来叫这个名字,我以为是自己有病,看来那些药也白吃了。”
周一抬起手看了看,自言自语道。
“精神污染!”
“吟诵!”
“巨拳!”
这次三人开启神迹也不再像刚才那样,而是全身心的,聚集了所有精神,因为,这一次,周一让他们真正感受到了死亡的威胁。
觉醒神迹每个人只能觉醒一个,只有少数人能觉醒两个或以上,其中精神系神迹据记载无论任何人都只能觉醒一个,除了周一。
三人中胖子调整好状态最先发动,全神力巨拳加持状态下的胖子再加上吟诵神迹的辅助,整个人看起来大了一倍,手臂肌肉犹如虬龙盘绕,直接将衣服都撑破了。
“呵啊!”
胖子猛冲而来,一拳直攻周一面门,周一不动如山,那刚猛的拳风裹挟着阵阵龙吟之声,想要一击毙命。
而精神污染在吟诵的加持下,周一感觉自己好像被一口钟罩住,然后有人在外面猛烈敲钟一般,脑海里一阵隆隆之声,只让人想吐。
只是在精神污染影响了一秒钟,那胖子的巨拳便已经来到了周一的眼前,“嘭”的一声,周一倒退十几步,堪堪停下来,口中便冒出一口腥甜。
“哟呵,还挺能抗揍啊小子。”
胖子的嘲讽适时响起,周一将血吞了下去,擦了擦嘴角,咧嘴一笑。
“不好意思,刚才还不怎么熟悉,现在好了,再来!”
胖子冷哼一声。
“大言不惭!”
话音刚落,胖子便已经来到周一面前,虚影包裹着的拳头将近一个水桶的桶面大,加上精神污染的影响,很容易产生恐惧心理,一旦精神被击垮,也就不堪一击了。
“禁锢!”
周一在拳头快要砸到脸上时,轻声道。
只见一道涟漪从周一周围扩散出去,将三人都包裹在内,形成了一个直径将近五米半圆,整个空间内时间仿佛都停止了。
胖子的拳头在距离周一只有一拳时,硬生生的停了下来,整个人也以一种怪异的姿势飘停在半空中,另外两人也是保持着先前的动作一动不动。
“我不知道什么地方得罪了你们,惹得你们要杀了我,但是我的直觉告诉我,你们与害我家人的那个人是一伙的,我这个人没什么优点,但最大的优点就是记仇。”
周一冷着眼眸缓缓道。
“既然你们要杀我,我也只能杀了你们。”
三人心中同时一凛,可是身体动不了,话也说不了,只能等禁锢的时间过去,按理来说,只要是实力差距不大,禁锢时间最多只有0.5秒,但是实力差距过大,那就是想多久就多久。
到现在已经过去了十秒了,也就是说周一的实力远在他们之上,除了精神系攻击类神迹湮灭和精神系控制类神迹一念,现在又出来了精神系控制类神迹禁锢。三个精神系神迹,只能说他们是踢到了铁板。
周一也不再啰嗦,连问一问他们背后的人是谁的兴趣都没有。
“湮灭!”
“轰”
在这个空间内,一股极其狂暴的力量自周一而起,席卷整个半圆空间,撕扯着一切,那三人连哼都没有哼一声便被这股力量贯穿,倒地而亡。
周一抬起头看了看又像要下雨的天,灰蒙蒙的,像是给天蒙上了一层阴冷的面纱,远处有几只乌鸦一直在盘旋,叽叽喳喳的叫着,给这本就寂寥的小镇平添了一丝冷意。
周一走到椅子旁拿起衣服轻柔的穿上,拿出口袋里的车票,静静的走进车站,坐在候车室,整个人神色自若,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没过一会儿,远处的隧道里传来了火车轰鸣声,铁道哐哐作响。
“呜”
火车一声长鸣,缓缓在周一面前停了下来,没有人下车,甚至没有检票员下来,周一起身进到火车里,刚好是一个靠窗的位置,周一转头看向车外,车站一如既往的破旧,小镇一如既往的安静,周一却不再是那个周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