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呢,等到那些北极探险队在那混杂的一万道门中找见大名鼎鼎的特里斯坦时,他早已抱着安德森的身子伤心的哭倒在帐篷里。
西装男施法让安德森姿势标准的在冻土层上跪了相当长的时间。
本来偏白的肤色沾上了地上黑糊糊的土渣,土渣里混杂着红色的血色,那是一位母亲为刚刚出生的婴儿庆生的烟花……
价格刚好,一个母亲对孩子所有的爱和一条对这个婴儿很重要也很不重要的生命。
重要是因为我们血脉相连,不重要是因为在我和你之间甚至来不及记住你,来不及学会说话叫一叫你……
…………
你们好吖,我叫理查德,家住在美国田纳西州阿拉巴契尔山脉,我家可有钱了,不算我父亲特里斯坦在外面开的大公司,就是在阿拉巴契尔山脉,我父亲足足有十三个农场。
自从父亲带我从格陵兰岛回来之后,原先在外界印象中年少有为的父亲一夜之间就变了性子,先是通过法律程序将家族名下最重要的几家公司转移到我的大哥手里,而他就留在和母亲一起躲避炎热的农场里,就像要隐世一般。
父亲也就是在那个时候,学会了酿酒,将母亲栽种的葡萄永远的留在自己身边,耗费巨资在农场下建造了巨大的酒窖,父亲和两个哥哥关系都很好,但是却很难和自己相处,自己也是从小到大没有人管,于是我便是农场佣人和客人都熟知的“田纳西州第一捣蛋王”。
我偷看女佣人洗澡,在牧场里欺鸡霸狗,在外人眼中我不学无术,早早学会了抽烟喝酒,也有人让我的父亲管管我,实在不行送进去劳改几天。
但我的父亲没有同意,当他和外人谈起我时,对我不利的事情他只会摇头。
花天酒地,无往不利。
直到我遇见一个来自东方的华夏人,第一次和他见面是我七岁时在父亲的农场里,和他谈话的父亲破天荒的说起了脏话,最后他悻悻离去,不欢而散。
我问父亲那是谁,父亲满不在乎的说道:“一个拉投资的。”
离开之前,父亲再一次警告我离他酒窖里的葡萄酒远一点,在外面什么样昂贵的酒我都可以随便喝,干红,龙舌兰,伏特加,甚至连他珍藏的阿玛菲至尊柠檬利口酒自己也可以偷着喝两口,他大可以当作没看到,不在乎。
但是对于那些价值低廉的葡萄酒,父亲却宝贝的很,我越来越想试一试他藏在酒窖里的葡萄酒的滋味了……
在我大概十几岁的时候,我准备干一票大的,趁父亲忙碌的时候偷跑进酒窖,然后管他三七二十一的,先喝个酩酊大醉再说。
就在那个夜晚,我的神谕,觉醒了。
那天父亲被我平时在电视上才能看见的几个官员带走了,似乎是想谈一谈投资的事情,特里斯坦不得已和那些官员走了。
两个哥哥也在忙着为家里创造价值,眼下就是实现自己对葡萄酒好奇的时候了。
装模做样的招呼几个佣人去继续办事,我在临近傍晚七八点,悄悄打开父亲的酒窖,我一个人带着不成熟的笑,连那些名贵的酒看也不看,熟练的走向最角落的那一排酒架,我知道,那些名贵的白酒或红酒下藏着父亲最爱的葡萄酒。
那些名贵的酒水只是一个装扮,只配装扮父亲对母亲的爱。
那天我喝的很痛快,虽然说真的,那些葡萄酒的口感很差,但是一想到这是父亲对母亲的爱,我便失态的痛饮起来。
也不知道喝了多少,我醉醺醺的瘫倒在地上,却不经意间想起了父亲,自己也不知道他几时会回来,这次我意识到自己做的很过分,甚至可以说是超级过分,那么父亲还会和以前一样原谅自己吗?
不知为什么,在想这个问题的时候,我突然感到身体里流过一道异常的暖流,一道若隐若现的不知代表着什么意义的线突然从我身体里出现,穿过层层虚空,沿着这条线,我竟然看到了自己的父亲,他此刻正坐在干净宏亮的会议室里,门口有持有轻武器的士兵站立,而他则在两个美国高官的陪同下一起研究着什么东西。
讲的什么东西我听不清,就在那样一个状态下,我无意识的觉醒了神谕,展开的领域虽然小,但也引的家里养的牧羊犬吵闹不安。
我迷迷糊糊的睡了过去,再醒来的时候,是被父亲一巴掌扇醒的,在那一刻,我从他的眼里看到了恨意,那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
我仍然记着他在那一刻咆哮着对我喊道:“滚!从此布莱伦家族和你没有一毛钱的关系,你的黑卡我已经冻结了,你也不用在用你母亲给你起的名字了,理查德,你不配这三个字!你个畜牲。”
也许当时的我喝的真的有点飘吧,我竟然选择和父亲对喷起来:“你个懦夫,守护不了妈妈,只能抱着她栽的葡萄酿的酒在这里喝个酩酊大醉然后抱头痛苦,真是可悲!!!”
我一般不和父亲吵架,一吵架就用最狠毒的那一招。
说实话,当时我想不到,是我间接性的害死了我的母亲,那时的婴儿能知道什么呢?但从事实来说,我的母亲确实死于我的手下。
我没想到这一次父亲的反应那么大,他突然沉默了,彷佛一瞬间苍老了十几岁:“我已经答应凯撒家族的族长了,等他们的女儿萨维奇成年之后你们就结婚,到那个时候你再回来吧……”
那时的我讲了很多过分的话,紧接着摔门而出,那个时候父亲没有反驳我的任何一句话,只是弯腰捡着那会儿喝醉的我随手扔在地上后碎掉的装葡萄酒的酒瓶。
…………
我出门后,由于身上的黑卡被冻结,于是带着最后一丝理智走进父亲的房间内,准备拿一点他的钱,反正将来都是我的,不是嘛?
进门后我再一次遇见那个东方人,他这次戴了一张面具,半遮着脸。
我没管他,继续自己的畜生行为。
“你愿意加入万门吗?”他开口了,但那又如何,我对他说的万门没一点兴趣,我继续手上的动作,拿起一块金表看了看。
“那这样吧,我换一个方式,你愿意知道是谁杀掉你母亲的吗?”他这话一出口,我也不知怎么的,突然就答应了下来,也许是想证明自己比父亲那个懦夫好很多吧。
…………
有时候父亲不是照顾不好,保护不好母亲,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