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诡异不知道的是,林布早已将意识收入【宫殿】之中。
此时此刻,林布正通过宫殿中的观测口,观察着外界发生的事情。
果然,正如他试想的那样,【宫殿】有隔绝外部规则的效果。
但是,矿场层的其他人类,就没有那么好的运气了。
一个被削弱了99%属性的失信者,虚弱的躺在地上,四周围满了诡异。
“你们......想要干什么?”他虚弱的从牙缝中吐出几个字。
糊涂诡:“哈哈,不能对我提问,你犯禁了。”
断耳诡:“说话声音太小,你犯禁了。”
侏儒诡:“不可以仰视我,你犯禁了。”
“说话时没有看我,你犯禁了。”
“这句话超过三个字了,你犯禁了。”
“这句话不够十五个字,你犯禁了。”
“不可以对我说‘干’,你犯禁了。”
“......”
仅仅简单的一句话,倒霉的失信者就触犯了十几条禁忌。
这些被触犯的诡异们一拥而上,瓜分着失信者的血肉。
一个僵尸抱着失信者的头,边啃边说:
“NND,这个人的脑子好小啊,亏了。”
“哇!”
一个利爪诡从失信者身上掏出一块肝脏,欣喜的说道:
“这个人的肝好大,赢麻了。”
说罢,利爪诡一口将肝脏吞下,新鲜的血肉在嘴中被转化为筹码,紧接着消失不见。
强壮的肝脏为利爪诡兑换了500筹码,并自动为其偿还了欠款。
刹那间,一股自由的气息将利爪诡笼罩。
在周围羡慕的目光中,利爪诡流出了幸福的泪水。
“呜呜呜,终于还清了。”利爪诡红着眼眶,对一旁的一直胡渣诡吼叫到:
“一百年,一百年,你知道这一百年我怎么过的么?你知道么?”
胡渣诡似乎和他早已认识,回应道:“恭喜你啊,渣渣辉,终于熬出头了,你准备去哪一层?”
利爪诡抽泣的说道:“我再也不想杀人了,我已经厌倦了这些无尽的厮杀,恶心的血肉。我...我想吃鱼了。”
利爪诡仿佛下定了决心,对着天空说到:“我选择进入‘渔场层’。”
一股柔和的能量将利爪诡包裹。
利爪诡的身体开始变得透明,慢慢消失不见。
插曲结束,众诡再次回归对血肉的争夺。
短短十分钟,偌大的矿场之中,再无一个活人。
皆化为了散落的白骨,等待活人的采集。
众诡散去,矿场陷入了深深的寂静之中。
只剩下林布的肉体,还躺在白骨之上,发出着均匀的鼻息。
宛如陷入了婴儿般的睡眠。
【宫殿】中,林布见外界再无新鲜事发生,感到有些无聊。
他走到代表着主人格的雕像前,将意识融入其中。
进入了沉睡。
这个功能林布早已发现,只要将意识融入自己的雕像之中,便可以选择沉睡。
但是这个功能有一个致命缺点。
那就是无法被外界唤醒,沉睡之中的自己,完全断绝了对外界的感知。
之前林布总害怕自己睡觉的时候会突然冒出个什么人将自己刺杀,所以一直没有使用这个功能。
不过今天这种情况,所有人都死光了,诡异又碍于规则无法直接攻击自己,想必是安全的。
可以美美的睡一觉了,明天去营地里探查一番。
第二天。
林布睡到了自然醒,舒舒服服的开启了新的一天。
一般情况下,没有意外的时候,意外就会发生。
正当他准备离开【宫殿】的时候,林布悲催的发现。
“什么情况?怎么回不去了?”林布惊呼。
他连忙望向外界,发现自己正站在屋子里,和一个黑色骷髅聊天。
“哦豁。”林布恍然大悟。
原来自己的身体被副人格占据了。
林布环顾了一下宫殿内。
善良人格在一旁玩自己的手。
智慧人格正在研究一个小巧的雕像,就是从【绝地】中带出来那个。
林布又望向远处,最大的那个混沌雕像之上,剑修正站在顶端吹风。
“不对啊,这几个活跃的人格都在啊,怎么回事?”林布挠头。
智慧人格在一旁提醒道:“是始皇人格。”
林布一惊:“哦?大帝终于肯出来了?”
智慧人格:“他说之前你的肉体太弱了,无法支持他的出现,现在你已达到玄级中阶,勉强可以撑的住了。”
林布又一惊:“什么?我已经是玄级中阶了?什么时候的事,我怎么不知道。”
智慧人格:“我们的肉体具备【七美德·纯洁】的能力,可以吸收任何能量,就连呼吸都在变强。”
“如果早点得到修炼方法,一年时间,早就升到地级了。”
“现在你的身体,正在把这一年来积攒的能量慢慢转化,相信用不了多久,你就可以达到玄级巅峰了。”
林布:“原来如此,赞美【纯洁】。”
林布对一旁玩手的善良人格,点了点头,表示感谢。
善良人格:“客气,记着,等到了地级以后,回林家堡看看我三叔和林宝宝。”
林布:“记得记得,到时候回去灭了林家堡,帮你报仇。”
善良人格:“不是灭了林家堡,去把事情问清楚就行了。”
林布:“好的好的,到时候灭的清楚点。”
善良人格:“......”
话说回来,自己什么都不用管,身体自己会动,也是一种奇妙的体验,林布津津有味的看着外界。
矿场层,营地之中。
林布的始皇人格正在与一个黑色骷髅诡异聊天。
正是昨天的跟屁虫张非。
“大人,求求你了。”张非哀求道。
张非现在已经完全没有昨日的嚣张,低声下气的哀求着。
同时,他的身旁还有一个虚弱的人类。
张非:“你一定有什么办法熬过黑夜,救救我二哥吧。”
这个人类就是张非得二哥。
【姓名:关狱 欠款:20万 属性削弱99%】
林布问道:“张非不是帮你把债都抗了么?怎么还是进来了?”
关狱虚弱的说到:
“我和大哥想尽快凑齐欠款,把三弟赎回来,于是去借了高利贷赌博,然后输了个精光。”
林布:“你们不是会出千么?”
关狱无奈笑笑:“对面也会,而且比我们高明。输光之后,我就抗下了大哥的债,独自来此。”
一次性说了这么多话,虚弱的关狱痛苦的喘息着,旁边的张非想搀扶一下他,但无奈碍于规则的束缚,他们之间被一道无形的屏障阻断,无法接触。
林布看着这一对兄弟情深的怨种,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