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尚书既然敢自曝,就不怕被追究,他这是刺杀未遂,大不了就是被陛下责罚一下,顶多就再降个职,总比被林安安无声无息地害死好。
现在事情当众挑明了,就算翻车的事不能让林安安认下,也能让人知道他们俩已经是水火不容了。
他要是在这之后有个什么三长两短,林安安就是所有人的首要怀疑对象了,她应该会行事有所收敛。
只要能让他没有性命之忧,他的目的也算达到了。
他梗着脖子看向林安安,“我所言句句在理,何须狡辩?倒是林大人,我都已经承认派人刺杀过你了,你还不愿意承认对我的马车下过手?”
林安安被他这毫无逻辑的发言给逗乐了,“你承认了你做的恶,我就得认下自己没有做过的事,那按照你这逻辑,你要是哪天发了疯,跑去路边跟狗抢食,大家伙儿就都得被迫承认自己也抢过?你这脑子是怎么当上尚书的?不会是花钱买的官吧?”
周围传来一阵哄笑,于尚书老脸一红,但很快他又释然了,不管林安安承不承认,今天只要攀扯上她就行了。
于尚书见好就收,“你不承认也没事,左右我今天也没受太重的伤,就姑且不与你追究了,今后若是再发生这样的事,我定要请陛下为我做主。”
“呵呵!你是不追究了,可我却并不打算善罢甘休,你因一点小事对我这个同僚怀恨在心,派人刺杀未果还要倒打一耙,又是诬陷又是威胁,我要是就这么算了,你是不是打算下朝之后就把窝搬到我头上来?我看起来像是那么好欺负的人吗?”
林安安说着,看向戚恒征,“臣中秋宴那日喝醉了,醒来之后并不记得被人刺杀一事,所以也不存在打击报复之说。”
“若不是今日于大人提起,臣都不知道自己还曾遭遇过刺杀。”
“而于大人趁着臣醉酒之际派人刺杀,却是奔着置臣于死地而去的,若不是那日有齐睦与臣同行,恐怕臣今日就无法安然站在这朝堂之上了。”
“只有千日做贼,没有千日防贼的,于大人心思何等歹毒,与这样的人同朝为官,臣都不知道会不会哪天一个不慎就遭了他毒手,还请陛下为臣做主。”
戚恒征听了林安安这番话,在心中暗暗好笑。
一个凡人就算天天想着谋害一个炼虚修士,终其一生也不可能伤得了炼虚修士的性命,顶多就是趁那炼虚修士不注意的时候,让他受点小伤,林安安这话就有些危言耸听了。
不过,于尚书这刺杀不成倒打一耙的做法也着实不要脸了些,残害同僚他还有理了,这要是不加以惩戒,今后律法不就成了摆设?
“于爱卿怎么说?”戚恒征道。
于尚书知道今日是免不了受些惩罚的,便道:“臣刺杀林大人在先,遭到报复也正常,林大人既然不愿承认,臣也不强求,刺杀同僚是臣不对,请陛下降罪。”
戚恒征:你倒是很坦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