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所有朝臣都安静下来后,戚恒征才不咸不淡地说了一句:“爱卿何至于此,朕又没有准许裁军。”
文臣代表慌了,赶紧出声,“陛下……”
“好了,裁撤兵马一事,日后莫要再提。”戚恒征打断文臣的话。
文臣还想说什么,却被戚恒征冷冷扫过来的视线吓得赶紧憋回了还没出口的话。
“朝廷并不缺少那五万兵马的饷银,好好治理一下贪官污吏,养上这点兵马绰绰有余,魔渊之患虽解,不少地方盗匪依旧横行,若是裁撤军队,尔等莫非要朕亲自去剿匪?”
文臣听了这话,吓得缩了缩脖子,他可不敢使唤皇帝。
话都说到这个份儿上了,他要是还不依不饶,怕是就要被皇帝当成贪官污吏给处理了。
他们这些文臣虽然打仗不行,但看风向还是非常擅长的。
本想省些饷银讨好皇帝,但现在皇帝显然是不会同意,那就只有打消这个念头了。
此时朝堂上的文官都默默低头不敢出声,而武将皆面露喜色,全都抑制不住激动得快要落下泪来。
那个差点儿就去阎罗殿报道的武将,在听了皇帝这些话后,也彻底放下心来。
他像个受了委屈的孩子,终于见到了能为他做主的大人,竟一时抑制不住地当堂痛哭起来。
年近四十的魁梧汉子,哭得像个孩子,饶是戚恒征对除了叶知纯以外的任何人都没有多少同情心,也不免生出了几分不忍。
“爱卿快快起身吧!”戚恒征对着坐在地上大哭的武将抬了抬手。
武将抹了把眼泪,端端正正地在地上跪好,对着戚恒征弯下身子,双手伏地,虔诚拜下,“臣替临槐五万驻军谢过陛下。”
拜完后,他就干脆地起身,回到了自己的位置站好。
接下来,朝臣们又奏报了一些各地发生的大事小情,时不时会起一些小争执,然后又被戚恒征态度轻慢地随意裁决。
臣子们虽然对于他们陛下的草率心有不满,却无一人敢在戚恒征已经定夺后提出异议。
而戚恒征行事全凭个人喜好,看问题的角度毫不客观,全凭主观,主打的就是一个任性。
但由于他个人武力值太高,当初处理摄政王一党的手段又太狠绝,至今仍让朝臣们心中留有阴影,谁也不敢忤逆他。
所以之后的朝会也就进行得非常和谐,在太监的一声“有事起奏,无事退朝”后,朝会也到达了尾声。
林安安见也没什么热闹可看了,便准备与齐睦像来时一样悄悄离开。
“报!”
殿外传来一声大喊,随后,一个身穿守城兵服制的人急吼吼地冲进来跪在了殿中,“陛下!磨山灾民伙同流匪硬闯城门,他们手中持有精良武器,其中一人还有修为,守城兵快要拦不住了。”
这话让殿中百官皆是脸色一变,林安安也顿住了身形。
磨山灾民在刚才的朝会中有官员提到过,据说是当地发生了地震,虽然房舍塌了不少,但死伤不多,朝廷已经在城外建立了营房安置灾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