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结香软语莺声:“是被封位镇国侯的那个?”
“嗯,就是他。”
提到牧云,楚左的怒气从心底升腾起来:“牧云跟了朕好几年,最开始是朕身边的侍卫。
他忠心耿耿,渐渐得到重用,成了朕的心腹。
去年八月,朕被楚恒派的杀手围住,十二名侍卫,只剩牧云一人,朕也受了重伤。
是他拼了命,背着朕逃了出去。
朕记着这份救命之恩,从来没亏待过他,在箫州,先是给了他将军的封号。
朕做了皇帝后,又封他镇国侯。这个爵位,通常有大功劳的将领才可以。
但牧云一再辞官,再去开武馆,他真是不知道好歹。”
林结香三阴柔媚:“皇上,既然这个牧云如此不知道好歹,他再提辞官,允了他就是了。
让他去开武馆,他由高官变成平民,不信他能受得了这份落差。
转头还得找个理由,来求皇上,那时候就老实了。”
这个林结香,确实聪明,但她有点聪明过了头,仗着皇上宠爱,敢干涉朝政了。
楚左觉得林结香说的有道理,微微点了头。
这天,牧云又提出来辞官,楚左的狐狸眼眯了眯,抿了抿唇,沉声道:
“牧云,既然你去意已决,朕勉强把你留在身边,反倒是为难了你。
罢了,准你辞官,去开武馆吧。”
牧云一听,心里一喜,朝上磕头:“谢皇上成全。”
从金殿出来,牧云步履轻快,脸上挂着笑容,好久没这么开心了。
牧云没直接回家,他来到军队,找到孙瑜,把他辞官的事情讲了一遍。
牧云看着孙瑜道:“我把你从莱州带到这里,现在我要走了,想问一下你的打算。
你好好想一想,如果还想就在军营里,想奔个前程,我也不干涉你的选择。
如果想回家,我帮你把手续办好。”
“将军。”
孙瑜还习惯性地这样称呼牧云:“将军离开了,我也不想留在军队里了。
我爹娘年迈,我想退役,回故乡去,守着爹娘,让他们过几年安生日子。”
牧云点点头:“行,我明天帮你办好手续,你回莱州去吧。以后,你不要称呼我将军,我不是将军了。
我们是兄弟,以后兄弟相称。”
孙瑜的眼圈一红,嗓音暗哑:“大哥,我记下了。”
晌午刚过,天阴了,风很大,看样子要下雪,路上行人都少了很多。
京城街头的繁华,仿佛都被冷风给吹散。离京城不远的滨水县城,也阴天了,冷风刺骨。
待在温暖房间里的水灵,看着翠花越来越好的脸,很是欣慰。
陈掌柜挂着一脸感激的笑:“夏姑娘,你医术如此高超,为何不开个医馆?”
水灵笑着道:“我娘是郎中,我跟着学了一些,她开着医馆呢,有时候我也去帮忙。
我开不了医馆,因为我脾气不太好,我有时候救人,有时候还伤人。”
说完,哈哈笑,陈掌柜的翠花也跟着笑,他们根本没拿水灵的话当真。
水灵可不是瞎说,她打算今晚去皇宫,收拾阿芝。
夜涌上来,黑暗包裹了一切。
子时过半,水灵进了空间,对大金雕说:“念灵,我去收拾阿芝,你去不去?”
“去去去,本雕怎么可能不去。”
大金雕急忙从房顶飞下来,跟在水灵身边。
水灵想了想,往脸上戴了一张人皮面具后,意念起,带着大金雕去了阿芝的寝殿。听了听,外面一点声音都没有。
水灵和大金雕从空间里出来了。
殿里没点灯,漆黑一片。
阿芝的床幔没有放下,她也没睡,独自坐在床上发呆,没发现房里多了一个人和一只一米多高大金雕。
水灵像风一样飘过去,一把掐住了阿芝的脖子,一只手用力掐住她的脖子,另一只手在她脖子上打了一掌,阿芝顿时晕了过去。
水灵手一招,宽胶带拿出来,把阿芝的嘴封住,双手双脚缠紧后,水灵对着阿芝的脖子又来了一下子,把阿芝弄醒。
阿芝惊恐地看着用腿压着她双腿的少女,眼睛里充满恐惧。
水灵把军用匕首举到阿芝面前,低声怒喝:“阿芝,莫洛离说过,允许你退出翠山盟。
你倒好,退出去不算,还出卖盟里的兄弟。
你对翠花下手时,可真够狠的。今天,我让你尝尝,脸被划烂是什么滋味。”
阿芝大惊,拼了命地挣扎,面前的这张脸她不认识,但声音她认识。
阿芝很想问问楚左,皇宫的保卫这么松散吗?还是他暗中给了夏水灵特权,她想进就能进来?
水灵看着阿芝的眼睛:“你想说,你认识我对不对?你想知道,我怎么进来的对不对?
你想说什么都可以,说我是谁都可以,本姑娘不在乎。
我过来,就是替翠花报仇的,让你好好体验一下翠花的痛苦。”
水灵话音刚落,地上的大金雕开了口,还知道压低声音:“兄弟,跟她废什么话,赶紧干活就完了。”
大金雕的怪腔怪腔,吓得阿芝脸上的汗更多了,她想侧头看看,是谁在说话,咋这个腔调呢。
但水灵掐着她的脖子,她无法转头。
水灵根本不给她再想下去的机会,匕首从她的右眼外侧,一直划到嘴角外侧,顿时皮开肉绽。
然后是再划左侧,划一下问一句:“体验到翠花当时的绝望和痛苦了吗?我要一点不差地还给你。”
翠花脸上的伤口,水灵记得清清楚楚,今晚,她按照原样,全都还给阿芝了。
阿芝疼得全身颤抖,偏偏脖子被水灵掐着,一点点声音都发不出来。
阿芝拼命挣扎,她不明白,这个女人,力气咋这么大!
等阿芝的脸成了烂柿子,水灵憋在胸口的恶气,总算出了。
阿芝感觉身上一轻,少女立时不见了。
阿芝疼得眼泪哗哗淌,她张不开嘴,只能发出“呜呜”的声音。
她的侍女听见了,急忙进来,温声问:“贵人,怎么了?是不是梦魇了?”
阿芝更大声地“呜呜”着。
侍女吓坏了,急忙把烛台上的蜡烛点燃,转身看见了床上满脸血的阿芝。
“啊——”
一贯小心翼翼、不轻易发出声音的侍女,发出一声惊恐的尖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