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灵用那把断刀，把齐莽的右手齐腕剁了下来。
齐莽的惨叫，在树林的上空飘荡。
他的惨叫，没能让水灵停手，水灵手里的断刀再次举起，齐着齐莽的手肘，又被切下来一截。
齐莽疼得都叫不出来声音了。
这时候水灵才把断刀再次戳到他脸上：“我再问你一句，是谁派你来杀我的？
如果你不说，我把你四肢一段一段剁下来。”
齐莽再是硬汉，也受不了这样的疼痛，他脸都紫了，点头道：“我说我说。是皇太后派我来的。
这么多年，我一直听命楚一天和皇太后的命令，他们让我杀谁，我就杀谁，不问原因。
她吩咐我杀了你，原因没说，我也没有权利问。夏姑娘，你要问的，我都告诉你了，只求你给我个痛快。”
齐莽疼得不行了，他都不哀求水灵放过他了。
水灵看着齐莽：“这么多年，得有多少人在你的刀下变成冤魂，你有今天的结果，也是报应。”
话落，水灵突然出手，那把断刀，直接插进齐莽的心脏上，齐莽当时气绝身亡。
莫洛离淡定地看着，对水灵的狠辣，他很是赞许。
有些人，你要不让他痛到极致，他就算死，你想问的话，他都不会告诉你。
齐莽就是这样的人，所以，手段必须狠一些。
水灵把莫洛离的剑还给他：“我们走。”
莫洛离把长剑归鞘，握着水灵的手，离开了。到了水灵家院墙外，莫洛离才放开。
温柔地笑着，看着眼前少女，嗓音磁性，低沉，“回家好好睡觉，家里的安全你尽可放心。”
水灵点了，飘上了院墙，站在高墙上，回头看着莫洛离笑了笑，才飘下去了。
像一片花瓣一样，一点声音都没有。
落到院里，水灵脸上的笑容立刻消散。她咬着牙想：老巫婆，我饶过你一次，你还敢派人来杀我。
我再饶过你，就是我太无能了。
进屋，插好门，进空间，意念起，从空间里出去，就到了齐莽的尸体边。
拔出齐莽胸口的断刀，手一挥，齐莽的脑袋就被剁了下来。
水灵想了想，又把齐莽的衣襟割下来一大块，用衣襟把脑袋包上，拎着就进了空间。
大金雕急忙过来，问水灵：“兄弟，你手里拎的啥东西，有点像野猪脑袋。”
水灵道：“不是野猪脑袋，是人脑袋。”
她把皇太后派齐莽去杀她、反被她杀掉的事情简单讲了一遍。
大金雕一听，“哎呀兄弟，你咋不叫本雕帮忙呢？本雕出去，一爪子就把他开膛破肚，还用你动手？”
说完，眨巴了几下雕眼睛：“人都杀了，你砍脑袋干啥呀？”
水灵道：“我把这个脑袋给皇太后送去，我让她明白，她的脑袋，我也准备这样砍下来。”
大金雕有点整不明白了：“兄弟，皇太后是谁呀？是前一阵子你说的太皇太后吗？这才几天，才还少了一个字，变成皇太后了呢？”
大金雕总是能出其不意，把水灵逗乐。
水灵笑得前仰后合：“以前，是老巫婆的孙子当皇上，她就是太皇太后。
她孙子死了，变成他儿子楚左当皇上了，她就是皇太后了。念灵，你说她家的事情搞笑不？”
“搞笑，太搞笑了了，哈哈哈——”
大金雕仰着脖子就是一串笑声，然后突然停止，看着水灵道：“走吧，本雕陪你去，还能给你当帮手。”
水灵一手拎着齐莽的脑袋，另一只手拍了拍大金雕脑袋：“走！”
他俩直接去了慈宁宫。
水灵杀了明悦长公主之后，皇太后吓坏了，每天晚上，她的慈宁宫里灯火通明。
她睡觉的宫殿里，每晚都要有人坐着，看着她睡觉，怕看着的人打瞌睡，都是一两个时辰就换人。
但之后的一段时间，慈宁宫里没再有怪事发生。
皇太后五十出头的人了，以前楚一天活着时，身边的女人多如流星。
她最怕的，就是一个人度过漫漫长夜。现在年纪大了，再点着灯，非常影响睡眠。
渐渐的，见宫里没再有怪事发生，她的胆子大了些，晚上又恢复成以前的样子。
侍女在外殿，她睡觉的我卧房里，只在角落里点几支蜡烛。
水灵带着大金雕来到慈宁宫，在空间里听了听，没有动静。
大金雕脑袋一歪：“咱们出去。”
水灵就是来杀人的，也不怕事，她和大金雕从空间里出来，站在了皇太后的寝宫里。
床上，老巫婆睡得真香。
水灵一把拉开幔帐，人跳到床上，一只手掐住了皇太后的脖子。
皇太后一下就醒了。
水灵低喝一声：“老巫婆，我夏水灵和你何仇何怨，你派齐莽去杀我？
我现在告诉你，齐莽被我杀了，脑袋我给你带来了。”
话落，把手里的包袱一抖，把齐莽的脑袋抖出来，放在皇太后的胸口上。
齐莽的眼睛没闭上，就那样看着皇太后，好像在用目光告诉她：我没杀了夏水灵，我被她杀了。
皇太后吓坏了，拼命挣扎，眼泪哗哗往下淌。
水灵掐着她的脖子，膝盖压着她的双腿，她半点挣扎不了，脸涨得通红。
她想求饶，想说求求你放过我，我再也不敢了，但她说不出来话。
水灵的力道恰到好处，不至于立刻掐死她，还不让她发出一点声音。
水灵大眼睛一眯：“老巫婆子，我告诉你实话吧，我来自遥远的地方，直白的说法，是借尸还魂了。
你和明悦长公主的头发是我剃的，明悦的衣裳是我脱的，是我把她挂在了树上。
我偷的玉玺送给的楚左，又从楚左那偷走。一句话，所有的事情全是我干的，我有个神奇空间，想去哪去哪。
我把这些都告诉你了，你可以做个明白鬼了。”
说完，手一招，从空间里拿出匕首，一下就割断了皇太后的喉咙。
想了想，又把她的脑袋给剁了下来，和齐莽的脑袋并排摆在床上。
大金雕站在地上，他可能觉得水灵整的很搞笑，仰着脖子就是一串笑声：“哈哈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