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灵躲在车轱辘旁,闪目望去,最前面的一名男子,中等身材,国字脸,四十多岁,步态非常稳。
水灵一下就想起来了,几个月前,她和横行的镖车,多次被劫杀后,终于成功进了箫州城。
在燕金国的奸细李韩、半兰和小乔的落脚点,她正要下手杀了他们时,有十多名黑衣人闯进了院子。
为首的那人,全身都是杀气,整个院落,都仿佛被他的杀气给冻住了。
从他和李韩的对话中,能确定他们是呛容国的杀手。
他当时用鞭子,把李韩和半兰的脖子给勒断了。小乔当时吓瘫了,要不是她果断出手杀了小乔,小乔就招供了。
那样一来,她就会面临很大麻烦。
原来是他。
水灵知道,这个人是有本事的,功夫深不可测。没想到,这次他跟着郝德忠出来了。
那人站在马车前,看了半天,把看守的粮食的卫兵招过来,问得很仔细。
然后他开始绕着马车转圈,想仔细看看有没有痕迹。这可不行,绕过来很容易就能发现她和金雕。
怕到是不怕,也抓不到。可一旦发现了,震慑度就会大打折扣。水灵赶紧带着金雕进了空间。
那男人仔细检查了一番,没发现任何一点蛛丝马迹。那人又来到了马厩,把喂马的士兵招过来,仔细询问。
士兵们都说,他们正在忙着,突然就被一股力量给吸走,那股力量极大,根本挣扎不得。
没等惊呼出声,又被同样的大力往回送,就全摔在了地上,一来一往,在极短的时间内发生。
男人心里惊骇到不行:原来还有这样的事,难道真的是老天爷在帮楚左?这是在给他们警告吗?
他又仔细询问了一遍每一个士兵,然后回大帐去了。
不管郝德忠最后的决定是啥,天亮后他们都不能立刻拔营起寨了,没了战马,那不是跟没了腿一样吗?
真是前进不得,后退不得。
水灵看着大雕,“念灵,这么多战马在空间里,你不成了放马雕了?
那以后还怎么跟着我,畅游敌军营地?
这样吧,咱们去箫城军营,把战马给楚左送去,你说咋样?”
大金雕可不想放马呀,赶紧点头。
水灵意念起,就到了箫州城。她选了练兵场,把数百匹战马全送了出去。
还有马槽,喂马的饲料,统统送出去。
别看是晚上,这个消息没一会就被楚左知道了。
燕金军和呛容军同时来犯,楚左和众多将领,也在谋划如何应敌。
眼下的他们,没有朝廷的任何支持,凡事都得靠他们自己,正是最难的时候。
粮草问题暂时不成为问题,白天他就知道了,粮仓又满了。就像部将们说的那样,这是好事。
现在,士兵跑得脸都红了,急切切来报告:“七王殿下,练兵场上,多出了几百匹战马,还自带马槽和饲料。”
屡次多粮食,还出现几头大肥猪,都没有突然多出来几百匹战马震撼人。
楚左带着众多将领,站在星空下,看着吃草料的几百匹战马,说不出话来。
牧云的大桃花眼,都直了,不会眨巴了。
确实太震撼了。
水灵和金雕从空间里出来,在练兵场的一个小角落的暗影里蹲着,看着目瞪口呆的将军们,偷着笑。
这是他们一起做的好事,是帮了楚左大忙的好事,能不乐?
“殿下。”
牧云轻轻叫了一声:“殿下往练兵场东北那个角落看,那里是不是有一只大鸟?”
话落,牧云又急忙说:“大家注意点,千万别都往那看,看惊扰了那只鸟。”
听了牧云的话,将领们装作不经意地望过去,楚左则运足目力也看过去——
“不错,那里是蹲着一只一动不动的大鸟。”
牧云轻声道:“殿下,这些战马,和那只大鸟,有没有关系?这能是一种巧合吗?”
楚左的声音低声,暗哑,相当沉稳:
“不是巧合。你别忘了,咱们和陈庭交战的那次,陈庭不就是被一只大金雕给抓飞后,摔死的?
我猜,这些都和金雕的主人有关。你想想,除了金雕,哪有这么大的鸟?
所以,我感觉那是只金雕。”
牧云和其他部将们都紧张了:“殿下,现在咱们怎么办?要过去看看吗?怎么金雕的主人不在?”
提到金雕主人,牧云脸上挂着羡慕:“金雕主人骑的东西,可比战马快多了。
不过,那人有点像野人。”
楚左当机立断:“过去看看,不能着急,慢点过去。”
水灵和大金雕的听力都不一般,早就听见了这边众人的说话。她和不想让他们看清楚。
水灵带着金雕,赶紧回了空间。
水灵躺在嫩绿的草地上,笑着说:“念灵,刚才楚左和牧云他们,一眼就看见你了吧?咋直接就说你是一只大鸟,没说你是树桩呢?
他们没看见我吧,可见你隐蔽的功夫不如我。”
大金雕不服气:这次本雕不太在意,没怎么隐藏,等下次的。
水灵和大雕闹了一会,她坐起来,猛然想到一个问题:
上次陈庭带着陈霸天,想侵略箫州,把他们的国师冈任齐也带来了,结果陈庭和陈霸天还有冈任齐,都丢了命。
这次他们又来侵犯,难道这次不怕粮食突然消失?还是他们有了什么办法?
不会又是歪门邪道吧?
水灵想了想,拍了拍大金雕的后背:“走,咱俩去燕金国的军营看看。
不过,这次得小心些,记住了吗?”
大金雕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