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据以往的经验,神识之丝经过四次融合,可以灭杀比自己高一大阶的灵师的灵。
但这也只局限于,那些高她一大阶的八阶初期灵师。
如今,她的识海内有多达九十缕这样的融合之丝。
以白雨宁目前的神识强度,可以再承受两次融合。
为保万全起见,她将其中六十缕再次融合,得到三十缕五次融合的融合之丝。
再将其中二十缕五次融合的融合之丝进行融合,得到十缕六次融合的融合之丝。
这样一来,白雨宁就有三十缕四次融合的融合之丝。
经过五次、六次融合的融合之丝,各十缕。
用六次融合的融合之丝,对付八阶巅峰的灵师,在出其不意的情况下,有可能成功。
但问题难就难在,修为达到八阶巅峰的灵师,灵识范围之广,很难近身。
晨光微熹,日头渐渐升高。
白雨宁吸纳完月涎之力,开始武道修炼。
三年前,她将剩余妖丹炼化,成功将武道修为恢复到武王中期。
这几年,她时常在枭鬼林里奔走,得到了不少妖丹,顺利将武道修为逼近武王后期。
在灵气修炼方面,突破了筑基中期,晋升后期还有不短的距离。
可能是神识和武道修为都高于灵气修炼的原因,才能在资源匮乏的情况下,将修为提升到筑基中期。
白雨宁在枭鬼林一徘徊,就是大半个月。
等她回到雾之城,城里正发生一件轰动的事。
“这次如果还是不能通过测验的话,就要错失银月令任务了。”
一位其貌不扬的矮胖灵师,半低着头,叹息道。
站在他身旁的好友,眯着眼打量了他一眼,不解道:
“你不是将银月令的契合度提升到了五星,还担心些什么?”
“我的银月令是提升到了五星,但我的修为只是刚刚达到六阶,在一众六阶灵师中根本就不起眼。”
好友眉间舒展了些,言语十分恳切。
“也是,每次银月令任务开启,只需要三百名六阶灵师,可这雾之城里的六阶灵师又何止三百名。”
北城区中心的广场上,一年一度的银月测试正在这里进行。
白雨宁擦着时间点来到北城区,她并不是来参与测试的。
而是来看看,今年又有多少灵师成功进阶到六阶。
北城区三百余名五阶灵师,再加上南城区赶来凑热闹的百余名五阶灵师。
此时的北城区,可谓是热闹非凡。
不用想也知道,这些人的目的,大多与白雨宁相同。
晋升六阶并不是口头上说说就可以,而是要凭实力说话。
广场的中心,矗立着一尊雕像。
它不同于普通的灵师雕像,没有建在高高的建筑顶端。
而是放在地面,高三丈左右,由不知名材料打造而成。
雾之城,共有两座这样的雕像。
北城区这一座,用于测验灵师是否晋升六阶。
另一座,在雾之城的中心区域,用于测验灵师是否晋升七阶。
测验的灵师,只要运用灵识将其抬离地面,就表示成功进阶了六阶,具备搬入西城区的资格。
若是能将雕像拖抬至一丈高,并停留住三个呼吸,就证明已经拥有远超六阶的实力,可以参与争夺银月令任务的三百个名额。
“不说参与银月令任务的名额,只要能搬入西城区就不错了,这样一来,每次吸纳月涎之力的效率也会得到提升。”
东、西两座城区,不仅房屋建筑精美舒适,建筑所用的材料更为精良,刻制的法阵等级也更高。
一定程度加强了月涎之力的凝聚。
“可是,这是相对于五阶灵师而言,对于六阶灵师来说,效果还是一样的。”
呃……说得也没错。
西城区的月涎之力是更浓厚些,但六阶灵师要想有所提升,需要的能量也更多。
因此,五阶灵师在南北城区,与六阶灵师在东西城区,修为提升的效果是一样的。
但身在枭鬼林,总要有点追求不是。
在一众灵师的议论下,一名灵师已然走上前去,他抬手甩出一块银色令牌。
银月令一经激发,迸射出一阵刺眼的光芒。
令牌褪去浓厚的银白色,逐渐变得透亮虚无,这正是银月令达到五星契合度的特征。
众人见状,纷纷噤声,眼神紧紧追随这人的下一步动作。
主持测试的灵师,是中心区域派来的六阶灵师,子环。
子环对眼前之人道了一句:“骞摩灵师,开始吧。”
骞摩闻言,灵识激荡而出。
一股强有力的灵识将雕像层层包裹,顷刻间就将雕像带离了地面,逐渐抬高。
不曾想,雕像脱离地面不到半丈,雕像陡然一晃。
“哐”的一声!
雕像落回原地,响声震天。
“这位灵师想必是刚刚进阶六阶,灵识尚且还不稳固,所以才会后继无力,不过进入西城区也不是毫无希望。”
无需子环开口,在场就已经有灵师解释了。
接着,一名手捻长须的灵师走向前。
是他!
四年前,带领一帮灵师冲进西城区,对白雨宁等人进行威吓的长须灵师。
观他身上的灵师波动,进阶六阶时间不短,测验大概率难不倒他。
白雨宁心想着,那边就已经飘出一枚银光闪烁的银月令。
“吴圩子灵师,请!”
子环瞥了一眼银月令,直接说道。
话音刚落,雕像就偏离了地面,并且以极快的速度向上拔高。
直至上升到一丈的距离,雕像豁然停止。
众人再看吴圩子,神色自然,一点儿也不吃力,比起骞摩好太多。
三个呼吸一到,雕像缓缓落于地面。
连余震都没有,这才是测验成功的典范。
“吴圩子灵师可以搬入西城区,半年后可以参与银月令任务三百名额的争夺。”
吴圩子离开之时,朝白雨宁这处快速扫了一眼,眼里闪过一抹轻蔑之意。
很快,白雨宁就看到陆深、子媚和木壑以及韩庄四人朝她走来。
显然感受到轻视的,不只有她一个。
随后,又有一人走向雕像处。
“怎么又是他呀!”
“就是,每隔几年就来一次,每次连雕像的脚都抬不起,还来做什么?”
白雨宁听着众人的议论,不免好奇,望向雕像底下的那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