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群里躁动不安,大家连冲出去反抗的心都不敢升起,纷纷用眼神求助于陌南。
“陌南大祭司?”
白羊族族长“噗通”跌坐在座椅上,屡遭受挫的他慌忙望向陌南那处。
“将青常在立刻提出来!”
原本一直闭目养神的陌南猛地一睁眼,留下一句,忽地拔地而起,“咻”的一声射向远处。
众人一听,哪还不知道杀来的是是青狈族的大祭司,一时之间急的团团转。
“哎嘿嘿…陌南老鬼,你不是很嚣张吗?出来受死!”
青狈族大祭司丢出一把弯刀,手握成拳,弯刀所到之处倒下一片。
倒下的白羊族族人到死都还未看清楚来人,就已经身首异处。
不多时,各处躯体遍布,尖叫呼喊声随之四起,到处都是奔逃的身影。
青狈族大祭司目标明确,对这些手无缚鸡之力的普通人看都不看一眼,专门瞄准那些体型健硕的青壮年勇士。
“青老鬼,你可真会挑时候!无论过了多久你还是改不了这偷偷摸摸的死德行。”
人未到声先到,一道剑光“叮的一声”阻断弯刀的进攻。
“是陌南大祭司!”
从青狈族大祭司手中脱险的一众勇士惊呼出声,迅速退至陌南身后。
“今日之后,你我两族,只存其一!”
青狈族大祭司低沉的嗓音传出,带着丝丝颤音,听得人后背发凉。
“青老鬼,许久不见,你这回光返照的有点厉害呀,看来真是离死不远了。”
陌南捻了捻手指,瞟了瞟他腰间的狈首,面容变得狠厉无比,手中霍然现出一把长剑。
“你们要带我去哪里?我阿爷是青狈族大祭司,我阿娘是青狈族族长,你们不能杀我!”
青常在这一刻爆发了强大的求生欲,这几日滴水未进的他,声音有气无力,根本挣脱不了禁锢,只能被强硬拖走。
“来了!”
陌南嘴角一拧,这可是你逼得,以己之道还施彼身。
“阿爷,救我!”
青常在看到半空中漂浮的两道身影,喜出望外,极力呼喊。
“怎么样?是我来还是你亲自动手?”
青常在听了陌南这话,身体止不住的下沉,喊声悲痛欲绝。
“阿爷,我可是你的至亲,我如果死了阿娘一定会伤心欲绝的。”
青狈族大祭司手掌微微下垂,有些动容。
青常在松了一口气,下一秒他的眼前闪过一记刀影,他吃痛一声。
“阿爷…”
一声低唤,眼里满是不可思议。
双目圆睁着,死死盯着半空中,嘴角微微颤动,露出一抹悲悸,倒下时眼角一滴泪水悄悄滑落。
“哼!不愧是青老鬼,够狠辣,够无情,就让我来领教领教,看看你如今还剩几分气力!”
陌南没想到青老鬼如此决绝,连骨肉至亲都能痛下杀手,倒是小看了他要灭杀白羊族的野心。
此刻也只有奋力一搏,希望宁宇能尽快赶到。
而他口中的白雨宁,正在凝聚神识化为实质的紧要时刻。
有了阵盘的存在,对于外界的喧嚣白雨宁并没有受到影响。
经过两日的试验,她已经能将神识凝聚成银丝般大小。
因还不熟练的缘故,神识可供施展的次数又不多,她只能一次次运转《魂秘术》恢复神识。
可就在刚才,她无意之下,竟然开启了《魂秘术》的第二篇,神识攻击。
白雨宁很是不解,自己在炼气期的时候,就一直处在养魂阶段,成功筑基后也没有得到改善。
为何借鉴了乌枭氏族炼灵之法最后的法决后,就意外开启了《魂秘术》的第二篇?
她不得不怀疑,炼灵之法可能就是神识攻击,或是它的一部分。
神识攻击,顾名思义,就是以神识进行攻击。
而且神识攻击篇,讲述的化实质与陌南给她的炼灵之法的凝聚过程真的很像。
不同的是,两者凝练的口诀有所出入,神识攻击的化实质也不同,不仅可以有多种形态,凝聚的实质物形越繁密,产生的威力也越强。
她这半日凝练下来,化银丝的速度飞快提升,因为有养魂的基础,神识恢复的也很快。
而后,白雨宁更是惊奇的发现,她凝练完的银丝并不会因为她的放任就消散或脱离她的控制,而是继续漂浮在她的识海中。
炼灵之法却不能有这样的效果,只能凝聚,脱离控制就立刻消散。
白雨宁猜想,导致两者产生如此大的差异,极有可能是凝练的功法品阶不同所致。
她看着识海中已经有一根比发丝还细、随她意念而动的银丝。
白雨宁万分欣喜,她压下心中跃跃欲试的悸动,继续凝练神识之丝。
阵法之外,已经是血光滔天,隔间里的那双眸子亮的也更加频繁。
“吩咐下去,先找到常在要紧!”
“是!族长。”
白羊族内,几百人蜂拥而至,如入无人之境,见人就杀,逢人就砍,原先幸存下来的老弱妇孺转眼间死伤殆尽。
他们闯进一间间木屋胡乱搜索,离开时还不忘丢下一把火。
“没有?怎么会都没有!大祭司在何处?”
“回族长,大祭司正在与白羊族大祭司缠斗。”
“准备好带来的东西,带上那名族人,跟我一同杀过去!”
火势迅速蔓延,白羊族三阶以上的勇士死伤不少,掩护着幸存下来的妇孺幼子开始往后山方向的浴血池后退。
“呜呜……放开我,我阿娘还在家里呢!”
“啪”!一个耳光落下。
“清醒点!族长已经带领高阶勇士去接应族人撤离了,你连三阶都没到,就不要想着去添乱了!”
“呜呜…呜……”
太阳西斜,日头不大,零星的几片云彩在火光的印衬下,异常火红。
“砰咣!”
陌南闷声砸落下来。
“怎么样?陌南,认命吧!”
青狈族大祭司一步步逼近,话语里说不出的得意。
“如此猖狂,老夫还以为你有什么后援呢,呵…安心去吧!”
陌南猛地吐出一口血,瞥了眼胸前被弯刀划破的伤口,心下愈发焦急煎熬。
宁宇怎么还没到?难道已经逃了?
不可能!有那人在,不可能让他这么悄无声息的逃走。
那到底是出了什么变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