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你们呢!”
“这就一天的时间就等不了?一天不发工资,就吃不了猪肉了?一天不发工资就穿不了衣服了?一天不发工资就变丑了,可你们算过吗?自打杨夏带领大家致富开始,已经给你们发了几千万的工资啊!”
“董事长不求你们感恩戴德,至少别过河拆桥吧,要不别个村子的人都说山岭村的老娘们都是薄情寡义之人,没成想还真被他们说对了。”
“要我说,人穷志短,你们穷你们活该,如果你们再这样下去,别说杨夏,就算是财神爷来了也填不满你们的腰包,喂不暖你们的心。”
肖如雪一番慷慨激昂的言语,台下的父母一个个都低下了头,还有好些顽固分子想要再奋力一搏却也只能陷入孤立无援的状态。
老爹肖爱民既赞赏又兴奋的看向小雪。
要不说对付娘们最好的方式还是娘们呢!
这小女儿刚烈的性格,那是刚刚好。
“还站着干嘛,回去吧,丢不丢人??”
有的老爷们来到老娘们的身旁拉着老娘们离开了。
“都说让你别来,你非得来,好了吧,被大学生数落了一顿,你不要脸,我肖某人还要脸呢!”
随着村里面的爷们过来,好些老娘们开始自行散去,离开的人,自知心里有愧,没有一个敢正面看向杨夏的,都是低着头转过身,朝着自家的方向走去。
“你疯了,你个不听话的老娘们,偷偷给我跑这来了。”
“我说白莲花,让你上班别化妆,别化妆,这下好了,让书记女儿抓住了,当了典型,你光荣了哇?”
“好你个没良心的,我这不是想在那些女人面前炫耀一下给你长长脸吗,我怎么知道会有这么一出,这小姑娘嘴够狠的,笑容满面的就把你媳妇给数落了一顿,我是屁都不敢放一个。”
“……”
话中未见一句赶人的词汇,可眼前的人越走越多,到了后面也就剩下一百多人,八九成是女人,脸皮够厚,心够狠,彼此大眼瞪小眼,在原地踟蹰了一会儿。
肖如雪拿起话筒刚想说。
一位五十多岁的老大娘连忙伸手示意。
“停!打住,我走就是。”
她一走,跟着又走了几十个人,剩下闹事的人比看热闹的人还要少,她们就算脸皮再厚,人穷再志短,这小人还有小人的行道,没有群众的力量,她们如果还要闹起来那就和跳梁小丑差不多。
趁着还有几十个人,一窝蜂的走了,也不至于丢大脸。
一场风波,在肖如雪的说教中平息下来。
现场那些985院校的硕士博士研究生们那叫一个叹服。
真要让他们这群文化人给一群没文化的人说教,长篇大论他们可以从古说到今,可大道理说给地地道道的乡下人听,和对牛弹琴没什么两样。
对付她们就该用粗鄙的语气说一些理不糙的话,戳到她们的心坎,这事才好过去。
这就是文化人和粗人的区别。
从小在乡村长大的肖如雪介于文人和粗人之间,是一个有文化的粗人,对于山岭村这些老娘们的秉性熟悉的一塌糊涂,她们就是颠颠身上的那两坨肉,她也知道几斤几两。
“走吧,吃饭吧!”
肖如雪把话筒丢给铁柱,拍了拍手,回头看了杨夏一眼。
显然,这个眼神是在渴求杨夏的赞美。
杨夏也从来不吝啬自己的赞美。
“花花姐,真没想到啊,表面透着一股大学生的优雅气质,骨子里面却藏着地地道道的乡土情怀,确实厉害。”
“嗯?这算赞美!”
“还要是吧?”
“小姑娘口若悬河、巧舌如簧、口齿伶俐、舌灿莲花、妙语连珠、口腹蜜剑,让杨某佩服的五体投地,心服口服。”
“哼!这还差不多。”
肖如雪得意的笑了一下,但很快反应过来,嘴一噘。
“我怎么口腹蜜剑了?口腹蜜剑也算赞美了?”
杨夏往前走了两步,笑道:
“用来说教刚才那些个阿姨大娘们,口腹蜜剑就是一个赞赏词。”
“嗯?”
林幼微若有所思的看向杨夏。
肖如雪也是。
似乎有些道理。
——
晚饭。
婉儿把最后一个汤端出来。
杨夏连忙示意。
“好了婉儿别忙了,赶紧坐下来吃饭。”
饭桌上每次都会预留出婉儿的位置。
婉儿虽然经常拒绝,但是拗不过杨夏的坚持。
这一大家子,没有人把婉儿当成保姆,当然,除了杨夏和杨不祎,ta们都有没有这个资格。
铁砣吃饱喝足之后时常挂在嘴边的一句话是:
“生子当如孙仲谋,娶妻当娶肖婉儿。”
吃了一会儿饭。
杨夏看向肖爱民。
“叔,你看花花姐也辍学了,工作也没找着,今天下午又帮了我这么一个大忙,要不把她安排到您办公室去,给您当助理吧!”
话刚说完,婶子脸上那叫一个兴奋。
肖如雪也是惊喜的抬头。
她喜欢这种主动的安排。
比起“等靠要”来的更体面一些。
肖爱民想了一下,刚想答应,曹荆棘忽然率先说了一句。
“企业要想健康的发展就应该尽量做到避嫌,尤其是在同一个岗位。”
杨夏和肖爱民几乎同时看向对方。
曹荆棘又说:
“让她来我这里当助理吧,说一句肖总不爱听的话,在我这里学到的东西比在你那里学到的东西只多不少。”
在曹荆棘说完这话的时候,大家以为肖爱民的脸色会很难看,不成想肖爱民却笑了起来,点点头说:
“没什么不爱听的,你说的是事实,你管理着的都是一群有文化有素养有能力的高知识分子,我管理着的都是地地道道的农民,花花在我这里啥也学不到,跟着我就怕废了,好在曹经理你说的及时,跟着你能与时俱进,提高自我,那今后可就要麻烦你了。”
“客气。”
杨夏见彼此达成一致。
看向肖如雪。
“花花姐,你自己的想法呢?”
肖如雪看了一眼曹荆棘,又看了一眼父亲肖爱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