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话一落,手机那端当即传出一阵震耳的尖叫声,汤雯雯语气难掩兴奋:“好家伙!直接跟他说不用等今晚,你现在、立刻就给他答复!跟他说你愿意!”
江暖夕一噎,无奈应道:“我还没想好呢。”
汤雯雯顿感不理解:“这有什么好犹豫的?我不信你对人家一点意思也没有。”
“有是有的……”江暖夕低落地垂眸眼帘,“只是,我眼下有一些事情没能想通,所以不知道要遵循内心答应他,还是让自己认清某些现实后拒绝他。”
闻言,汤雯雯耐住性子,“说来听听。”
江暖夕只好将心里的疑虑都说了出来,其中包括薄辰寒和景欣瑜的事情,以及他心里仍有景欣瑜的位置一事。
听到最后,汤雯雯惊异之余,一针见血道:“原来你是在吃闷醋啊!你介意薄少心里有别的女人,觉得他还对人家余情未了,对吧?”
她没想到那位即将在国内开个人作品展览会的年轻女艺术家,竟然是薄辰寒的昔日恋人,是自己死党的情敌!
江暖夕抿了一口面前的咖啡,轻叹:“难道不应该介意吗?他的心里明明有其她女人,为什么还要招惹我,让我跟他谈恋爱?是一时兴起想找点乐子吗?”
如果真是这样,她是不可能答应薄辰寒提出的交往请求的。
毕竟她就算想重新开启一段恋爱,也会选择一个全心全意爱自己的另一半,而不是心里另有所属的男人,不然这样的恋爱毫无意义可言。
闻言,汤雯雯神色若有所思:“如果薄少心里真有他那位旧恋人的位置,那他为什么要把高价买下的画给烧了,而不是选择珍藏起来?”
这是刚才她在江暖夕那里所了解到的重要的细节。
江暖夕努努嘴:“这一点我也没搞懂。”
“笨!”汤雯雯啧了一声,有理有据地分析道:“说明人家是在认真地告别过去,所以在得知那幅画的相关背景后,选择把画买下来然后烧掉。”
江暖夕一愣,“是这样吗?”
她倒没有想过存在着这样的可能。
“不然还能是什么?”汤雯雯反问,“你觉得他心里另有所属,但是我们又从你们的日常相处里找不到蛛丝马迹不是吗?他一没跟人家保持联系,二没在你面前提起过任何有关那个女人的事情。”
江暖夕点头,顿时清醒了不少:“也是,他心里另有所属这件事从始至终是我自己的猜测,从未得到证实。”
顿了顿,似是想到什么,她神色微敛,“不过可以证实的一点是,那位景欣瑜小姐还对他念念不忘。”
这还是她上次在宁家,无意间在书房外听到宁渊说的话。
汤雯雯不以为意:“那是她的事儿,只要薄少不动摇,她是没有机会的,你也要多点信心,相信自己不比人家差。”
“虽然人家是有颜有才的年轻女艺术家,但你也在你所擅长的领域里闪闪发光呀,你可是出了N篇优秀报道的江记者啊,在我们这一行可是相当有实力的美女记者!”
有好友这样一番赞赏,江暖夕心情豁然开朗,不由轻笑:“谢谢我们的汤记者如此捧场。”
“实话实说罢了。”汤雯雯也跟着笑了,“现在你心里清楚该给薄少什么样的答复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