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栩言原本想找那个带坏徒弟的人算账，但徒弟没用带坏就自己长歪了，反思的人就该是他自己了。
不过现在也不是说这些的时候，蓝栩言即便没有亲身经历，活了这么些年也见过不少猪跑。
是以顿了顿以后，他便按下这个话题不谈，问道：“饿了没有？我记得昨晚你没吃多少东西。”
“嗯，太紧张了。”素锦不好意思地说道，“师父要为我下厨吗？”
蓝栩言点头：“只要你不嫌弃我的手艺。”
素锦反应极快地回答：“不嫌弃！”
瞧她一脸生怕自己反悔的表情，蓝栩言不禁哑然失笑，“好，我这就去给你做。”
或许是情人眼里出西施，蓝栩言有时候自己都不愿吃自己做的饭，毕竟月神宫里人虽少但也有必须存在的厨子，可偏偏素锦特别爱吃。
蓝栩言原先还道是素锦孝顺，不愿说实话是怕他这个师父伤心，而他又不是刻意虐待徒弟的人，便很少下厨。
只有素锦修为突破了，或者遇到别的什么高兴之事，不想其他人来打扰他们师徒的时候蓝栩言才会亲自下厨，简单做一些小菜。
如今看来，素锦其实巴不得天天吃他做的菜。
素锦原本还想仔细欣赏自己师父的身材，昨夜灯光昏暗只能看个大体，却不想蓝栩言手一掐诀，眨眼之间便衣冠整齐了。
“唉……”
听到素锦颇为遗憾的叹息，蓝栩言好笑地虚点了点她的额头，转身去厨房了。
看着蓝栩言离开的背影，不安感还没完全消失的素锦蓦地生出一股冲动，想把他永远困在自己身边，哪儿都去不了。
纵使蓝栩言对他们的事接受良好，素锦也不觉得前几天还说要为她找师娘的蓝栩言会爱她。
更多的应该是出于他作为一个男人的责任，以及这么多年来对她已经成为习惯的纵容。
素锦很怕，如果有一天蓝栩言厌烦了她，不再由着她，她该如何挽回心爱之人。
手下的锦被在不自觉的时候揉捏出褶皱，素锦眸光闪烁，要不要把想法化为行动呢？
她并不认为自己是个好人，更不觉得真的到了那个地步她可以大度的放手。
就像她昨晚说的，她宁愿蓝栩言恨她，也不想蓝栩言心里没有她。
*
蓝栩言并不知道自己乖巧的徒儿现在正盘算着哪些危险的想法，他竭力把自己并不高的厨艺往上提。
对于情爱，蓝栩言看得很淡，从前他孤身一人满身轻松，根本没想过要给自己找个伴侣。
后来收养了素锦，又一心教导她，这心思就更淡，几乎都被他抛之脑后了。
可以说如果素锦不表明心意，往后的日子大概率也是她和蓝栩言相伴到地老天荒。
但猝不及防下，蓝栩言知道了素锦的心意，自觉没什么值得喜欢，素锦也许只是一时冲动的蓝栩言第一反应便是拒绝。
不过后来拒绝不成，反而演变成了现在这样。
从蓝栩言今早的处理方式就能看出来，他其实并没觉得这有什么，活了几十万年蓝栩言见过的事多了，这点算什么？
而且经过这件事这么一刺激，蓝栩言也发现自己心里也是喜欢素锦的，他们两情相悦这更不算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