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凡间逛了一圈，途中遇到了一个姑娘，她心地善良，品格贵重，我很喜欢她。”
话音落下，沉默在两人之间蔓延，半晌，素锦开口打破沉寂，“既如此，那素锦便祝师父师娘永结同心，白头偕老。”
说完，她转身就走，果断又决绝。
蓝栩言看着她的背影，不知道为什么他心底突然感觉空了一块。
蓦地，蓝栩言忍不住对素锦的背影伸出手，还未开口挽留，就见她的身影彻底消失在自己的视线中。
“素锦……”
*
蓝栩言和素锦之间好像一下子就冷淡了，原先恨不得整日都凑在一块。
不管是看书弹琴，亦或者随口闲谈，两个人都乐此不疲。
但现在即便是有事需要面对面的谈，他们也三言两语很快就会结束。
看着素锦变得低沉的情绪，蓝栩言有心想找她谈一谈，却又怕给她错觉而导致踌躇不前。
直到素锦生辰这一日，蓝栩言终于忍不住了，“素锦，今天是你生辰，师父带你去摘星星好不好？”
素锦的身形一顿，抬头看向蓝栩言，“就我们两个人？师娘不会吃醋吗？”
被素锦这么一说蓝栩言才想起自己有一个还没娶回来的‘妻子’。
顿了顿，他道：“不让你师娘知道就行了，就当是我们师徒之间的秘密。”
“原来我最喜欢的活动，现如今已经成了不能见人的事了吗？”素锦自嘲一笑，随即不等蓝栩言说话，便拒绝道：“不必了，若师父真想为我庆祝，那今晚就跟徒儿一起吃顿饭吧。”
蓝栩言并未多想，直接答应下来：“好！”
夜晚，星辰满天，月色清凉。
蓝栩言按时来到了素锦的偏殿，与她坐在莲池水榭中，欣赏景色。
“师父年轻的时候也是这样吗？”
静谧中，素锦蓦地问道，“撩拨了旁人心意，却还故作无辜，甚至毫不留情的拒绝。”
蓝栩言眼底闪过一丝无奈，“我从不知会有人爱慕与我，你……是第一个。”
这话说的实在，别看现在蓝栩言不大动手，但以前他可谓是打架狂魔。
仅次于需要征战的东华，以及陪东华征战的墨渊。
哪家的仙子敢不要命的喜欢他？不怕挨打啊？
这倒不是说蓝栩言会打她们，而是她们的长辈或者兄弟，少有没被蓝栩言打过的，为了家庭和谐就算是再喜欢，也没有人会付出行动。
素锦笑了笑，“原来我还是第一个啊！那师父以后会记得我吗？”
蓝栩言感觉这话有些不对，也不管突不突兀直接转移了话题，“你今日怎么还准备了酒？”
素锦也不在意蓝栩言的逃避，提起酒壶给自己和蓝栩言分别满上了一杯，随后她端起酒杯，道：“人间有句话，叫一醉解千愁。”
“师父今晚便陪我一醉方休罢！”
蓝栩言望着眼含悲伤的素锦，沉默片刻端起酒杯，“好。”
酒过三巡，蓝栩言酒意上头身上忽然有些燥热，他没当回事只是对素锦劝道：“酒醉伤身，还是少饮为妙。”
素锦摇摇头，又给他满上一杯，“师父连这点小事都不肯依着我了吗？”
“素锦！”
“师父……”
蓝栩言一声轻叹，复而端起酒杯：“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