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栩言还是小觑了裕昌郡主等人恶毒的心思，她们为了达成目的，竟然把程姎推进了水里。
蓝栩言一边让人把程姎带下去换衣服，一边借着拉架帮着程少商下了些黑手。
最后，在程少商想要伤害自己来降低受罚风险的时候蓝栩言阻止了她。
“不用你如此。”蓝栩言拉住程少商的手，“少商，你阿父阿母已经归来，我们之间无须在隐藏，你背后有我，不必委曲求全。”
程少商：“可这会给你带来麻烦，毕竟汝阳王妃也是你的长辈。”
“她又不是我什么正经长辈。”蓝栩言笑了一下，“虽然我很不喜欢那个人，但是他给予我的身份和权势我倒是很感激。”
知道蓝栩言说的那个人是他的阿父，程少商也顾不上担心了，连忙握住他的手：“好，有你在我什么都不怕。”
摸摸程少商的长发，蓝栩言嗯了一声。
他这一辈子的荣华富贵已经有了保障，也不求出将入相，那些世家视若千金的名声对于他来说不值一提。
从前蓝栩言还需要这些来发展自己的势力，但是现在足够强大的他已经不需要了。
且要是为了这些虚无缥缈的东西而委屈自己、委屈他身边的人，那蓝栩言宁愿不要。
*
汝阳王妃、萧元漪、程少商的三叔母桑舜华以及跟汝阳王妃交好的淳于氏端坐上位，看着闹出这么一通来的女娘们。
王姈和楼缡因为被程少商下了不少黑手，面上俱是带着痛色。
受了惊吓的程姎和程少商依偎在一起，程始结拜兄弟万将军的女儿万萋萋对王姈、楼缡两人怒目而视。
蓝栩言跪坐在程少商身边，其亲近的态度和无声的支持，让本来想一锤定音的汝阳王妃有些投鼠忌器。
不说豫王那个护犊子的，就是蓝栩言本身也不是个好拿捏的。
今日要是让他不满意了，改日在宴会上透漏些什么，那汝阳王府的名声就完了。
但显然汝阳王妃并不清楚，在她和裕昌郡主的努力下，汝阳王府的名声本来就处在岌岌可危的地步了。
都说人贵在有自知之明，只可惜不管是汝阳王妃还是裕昌郡主，她们都没有。
“到底怎么回事？”汝阳王妃问道，“王姈你和楼缡好端端的怎么跑到池塘那边去了？”
汝阳王妃还是向着自家孙女的好友的，给了她们一个辩解的机会。
只是她们想要解释，也得看蓝栩言给不给她们机会。
他示意外面的侍墨把在池塘边找到的麻绳拿了上来，然后似笑非笑地看着王姈和楼缡，脸上就差写我看你怎么编几个字了。
两人想要说的话顿时憋在了嗓子里。
“既然这两位不想说，那少商你先说。”蓝栩言看向程少商，鼓励般地说道。
程少商冷冷看了眼王姈和楼缡，没有半分偏向的把事实说了出来。
因为不需要任何遮掩，程少商都是没错的。
反倒是王姈和楼缡视人命如草芥的狠毒，叫人‘刮目相看’。
万萋萋愤愤道：“若不是嫋嫋及时赶到，姎姎就算没丢了性命，也少不了大病一场！”
“看看，她到现在都吓得说不出话，你们怎能这样狠辣恶毒？”
“不过是小孩子的玩闹罢了，怎么就算得上是恶毒？”淳于氏好人似的打圆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