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女不需要自证,臣女到现在也不知道为何您会将这两个可怜的孩子绑架进宫。”
“绑架?你少在这里血口喷人,你敢说你不知道这两个孩子的身份?”
元帝怒道。
俞薇薇疑惑地看着皇帝:“为何这么说啊?陛下,臣女真的除了知道他们是臣女孩子,不是什么身份的人,就是普通的孩子而已。”
“俞薇薇你还真是会演戏,你这么厉害不去演戏真是可惜了。”
元帝长叹一声,看着眼前的那张脸,差点又陷入恍惚之中。
这女人,居然是被殷时墨那小子给娶了。
他贵为天子,凭什么连一个想要的女人都得不到?
等这次大夏国的危机过去,他怎么说也要将这女人变成自己的。
如果不是因为殷时墨还有利用价值,他怎么说也不会放过这个女人。
想到这里,元帝就非常憋屈,甚至将这令他憋屈的罪魁祸首给恨上了。
都怪殷时墨。
这个家伙,明宁真师甚至说他能带领夏国的士兵收复那北境的失地,还能将这北境打得百年之内都不敢对大夏国升起什么觊觎之心。
“来人,将她带上来!”
元帝对着外面喊了一句。
很快便有一群侍卫将两个穿得破烂、脏兮兮的女人走了上来。
俞薇薇定睛一看,立刻冲向女人,抱住他们痛哭。
“林岚,你怎么会在这里?,呜呜……”
“对不起,对不起,薇薇,他们对我和林城严刑拷打,我们忍不住,就说了,全都说了。”
“没事的,我不怪你,毕竟我也不知道事情会是这样的,你又是无辜的,有什么好怪罪你的呢?”
看见温柔安慰友人的俞薇薇,元帝的目光越发幽深起来,仿佛一头饿狼盯着自己的猎物般充满了占有欲。
元帝开口质问林岚:“你来说说,当时的俞薇薇是如何认识那名为沈玄的农夫的?”
“额,是这样的,薇薇她那个时候是被她的养母俞氏以二十两银子卖给了沈玄做婆娘的。这就是开始啊。”
“一开始这薇薇不喜欢这两个孩子,也许是不想当这个后娘吧,所以就对孩子多有虐待,后来就慢慢变好了,还给村里人做了许多好事。大家都越来越喜欢他们一家。”
元帝听完之后问道:“那么沈玄的真实身份你知道吗?”
“什么身份?”
林岚确实是不知,她睁着大大的眼睛,里头全是疑惑。
这副样子一点也不像是作假的。
元帝也有些踌躇了,分不清到底是什么情况了。
林岚偷偷地睨了俞薇薇一眼,俞薇薇只能眼观鼻鼻观心,假装什么都不知道。
太后不耐地皱眉:“看来她确实是不知道,那暂且当俞薇薇是不知道殷时墨的身份了。”
元帝点头。
后又好像想起来什么似的:“今日你便在宫中和九皇子以及丞相帮忙将以前的绥安王一案处理一下。”
“不知道陛下想要民女做些什么呢?”
元帝思考了一会说道:“这样的吧,听说你对术数上很造诣,这个天元账册案非常的烦乱,整个兵部和大理寺的人都没办法将其中的问题理清,但是朕却清楚,只要找到天元账册案上面错误的几笔资金,就能将当年天元账册案以及绥安王通敌叛国的案件真凶找出来。”
听到这个,俞薇薇当然是义不容辞。
事情终于到了这一步。
这正是殷时墨想要的结果。
眼下虽然不知道这元帝发什么疯,但是她知道眼下的机会是最好的。
天元账册案和左家以及叶家叶元恺的覆灭有关。
这正好是她要帮叶元恺做的事情。
左瓒不过是顶着左家的名头来帮忙,实际上他是败军鲜生活高徒,和真正的左瓒有旧,所以也算是为了给故人一个清白。
等此事真的翻案了,才能给真正的左家人自由。
想到这里俞薇薇点点头,表情严肃地说道:“好的,陛下,民女随时可以待命。”
“不用自称民女,你如果将此事处理好了,朕便不追究你之前和殷时墨成亲之事。”元帝叹口气,意有所指地说道:“你现在也不适合与他成亲,他适合更好的世家女子,你们的婚事没有上宗牒,所以做不得数!”
“轰!”
俞薇薇只觉得好像当头一棒。
这个消息让她懵逼了。
难不成帮助夫君解决了事情之后,自己还得像个黄脸婆似的被踢开?
人家继续娇妻美眷?
虽然俞薇薇是很不服气。
但是眼下先不能这么闹。
毕竟这事情的决定权在殷时墨手里。
元帝看她没什边异议,心中满意。
随即一挥大手说道:“将殷时墨从天牢里带出来。”
“不用了,陛下,那区区天牢困不住本王!”
“你!你!”
“你是怎么从那里出来的?”
“呵呵,这些三脚猫的家伙能将我拦住?那真是笑话了?”
元帝大惊失色。
没想到殷时墨根本就不畏惧他的存在。
这皇宫和天牢他想来就来,想走就走,那不是就像他的家一样了?
想到这里,元帝和太后面如土色。
如果这殷时墨想要自己的命,那才是太容易了。
殷时墨冷冷地看着上面的元帝:“皇叔叔,您这么多年不遗余力地将侄儿追杀,真是感谢您,若不是您这样赶尽杀绝,侄子也不会这样。”
“还得多谢皇叔叔您!”
元帝就好像吞了一口苍蝇一样。
太后面色有些青白,却依旧上很热情地上去握住殷时墨的手。
“孩子,你受苦了!”
太后对绥安王的态度很复杂。
就连殷时墨都不知道其中的原因是什么。
但是他知道太后很爱他。
小时候甚至照顾过他不少时间。
自己的父亲和当即陛下是亲兄弟,还感情甚笃。
之前他也觉得陛下如何都不会猜忌自己的兄弟。
但是明显是他太天真了。
“皇祖母,您还是老样子,一点儿都没有变。”
太后忽然想起什么:“你从门口进来,那长信侯是否还在地上跪着?”
“嗯,不过好像一经晕过去了。”
殷时墨恶劣地笑着。
随即他看向元帝:“不知道此等陷害我父亲母亲通敌叛国的人渣畜生,陛下要怎么处置呢?”
这就是逼迫元帝表态了。
反正迟早这事儿都要公布了。
元帝的面子暂时事小,但是保住夏国才是最重要的。
元帝闭了闭眼睛,随后深深叹口气:“如你所愿吧,长信侯私通外敌,皇贵妃秽乱宫闱,杀无赦!传朕口谕,罚抄没全部家产,其他人等三日后发配边疆!”
说完之后,元帝还有些隐隐讨好的意思看着殷时墨。
殷时墨没有表态,而是拍拍手:“你们都进来吧,说说如今外边是什么样的情况?好让陛下知道,这条件可不是这么简单就能得到本王的原谅的。”
很快掌声过后,殷时墨身后走进来一个人。
这人正是左瓒。
“败军先生之徒——左瓒拜见陛下,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你是败军先生的高徒?”
元帝霍然地站了起来。
“你怎么会在此?而不是在北境和蛮子战斗?”
“回禀陛下,属下是为救陛下和太后娘娘才来上京城的,只可惜……”
“那你怎么会落到殷时墨的手里?”元帝的面色沉郁:“朕记得你应该在北境受伤了吧?为何丝毫无损?这么说你们假传军令?”
“陛下莫动怒。草民是真的受伤了,而且北境的军情陛下比草民清楚更多啊。”
“罢了,是朕不清楚。你既然来了,便和殷时墨一起,快速点兵出发,将那些该死的北境蛮子全杀了!”
元帝这样轻飘飘地答应了,倒是让殷时墨有些诧异。
这皇帝不愧是皇帝,这么容易就妥协了。
不过想想,也挺正常。
他们的把柄抓在人家手上,人家捏住了,总比直接撕破脸皮好。
只要殷时墨的妻儿在上京城一天,元帝就有了筹码,殷时墨根本不敢带兵造反。
眼看事情似乎很顺利。
元帝没有想到事情还有此等变化,顿时有些隐隐的后悔。
如果真的让殷时墨夺得兵权,日后他对自己又有仇恨,难保不会为了复仇而逼供篡位。
那么自己得将殷时河殷时清两个孩子绑在皇宫。
有了俞薇薇母子三个人,不怕他殷时墨不努力击退敌人了!
想到这里,元帝和太后对视一眼,微微一笑。
这就是达成了两个人的意见一致了。
这时候九皇子站出来说道:“父皇,请同意儿臣带兵出征!”
这话一出,惊起满堂惊诧。
“九皇子,你这是。。。。。。”
元帝有些傻眼。
这几个儿子也就这个有点勇气想要出征。
其他的皇子都是避之如蛇蝎了。
“请父王将这个历练的机会让给儿臣!”
“为何你要出征?这事情很是危险,朕不许你去!”
“可是您都让殷时墨出去了,儿臣也不比他差,何况有绥家军在此,您还担心儿臣的安危呢?为了大夏国,儿臣可以不畏惧生死,也要将该死的蛮子给打退,百年内都不能进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