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个突如其来出现的两个女人,俞薇薇都不知道她们是不是疯子。
那个疯疯癫癫的直接围着俞薇薇不断地嗅她身上的味道,更是不管不顾地要脱俞薇薇的衣服。
“住手!你是不是变态啊?放开我!”
俞薇薇一掌推开对方,她的力气很大,直接将那个女人推飞起来,撞上了房间的墙壁上。
另外一个女人见状,急忙又去将人扶起来。
俞薇薇冷冷地盯着两个人。
“你们这是在干什么呢?时修。。。。。。是谁?”
俞薇薇有些犹豫地问出来这句话。
时修,时墨,难道这两人之间是有什么关系吗?
“时修。。。。。。”
那个叫时修的女人忽然又开始傻乎乎地笑了起来,连鼻涕泡都出来了。
清河殿?
俞薇薇急得之前走水了。
“这里之前不是走水了么?怎么如今才几天便弄得如此完好了?”
另外一个女人盯着俞薇薇的样子,似乎透过她看到另外一个女人似的。
“你就是那个俞薇薇吧?清河县主?郎朗清风,海晏河清。。。。。。你果然出现了。”
“什么?你说的是我吗?我明明是清荷县主,荷叶的荷!”
“呵呵,你可真是天真。”
“你这就是叫清河。你被人卖了还在帮人数钱呢!”
俞薇薇这下子是真的怔住了。
她完全没想过,一个名字而已,居然还有这么多意义?
自己不过是个太后认得便宜义女。。。。。。
“你该不会以为真是太后老糊涂好忽悠,所以选了你做她的义女吧?”
那女人说道:“我本就是殷时修。属于皇室宗亲,我父亲当年陪着开国先祖征伐天下,后来换了世袭的藩地,到了我们这一代,依旧是荣光不已。可是从当今的元帝登基之后,他便将我们这些人的藩地收回。”
俞薇薇皱眉,这藩地的事情确实是每个皇帝不能容忍的事情。
一旦藩地开始拥兵自重,下一次的大乱不知道什么又会开始呢。
“殷时墨是你什么人?”
俞薇薇直接开门见山地说道。
那叫殷时修的女人忽然愣住了。
她神情有些激动:“你怎么知道殷时墨的?”
“等等,我还要问你们,为什么皇帝派人将我放在这里,而你们却又在这里?”
“呵呵,之前走水的清河殿非彼清河殿呢。”
俞薇薇的眼睛瞬间瞪大了。
她不知道为什么忽然想起了之前在天牢里出现的那个男鬼。
难道关于自己的身份还真有什么问题?
“你到底是谁?”殷时修握住她的肩膀一直摇晃,发疯似的问道:“你怎么知道殷时墨的?”
“喂,你问别人问题之前,不能好好说话吗?还是说你们两个都是疯子?你们都还有一大堆问题没告诉我呢。”
“呵呵,我已经和你说过了,你不是俞家的人!”
俞薇薇却毫无反应:“我知道啊。”
“你知道?”
“对,我已经知道我的真实身份,我并不是俞家的孩子。”
为了能让这两个疯女人说真话,她直接话说一半留一半,让这两个疯子女人认为自己就是已经知道了自己的亲生父母到底是谁一样。
果然。
那殷时修不再理会之前被俞薇薇撞飞的那个疯子,大喜大悲地又哭又笑,简直就是癫狂吓人极了。
俞薇薇咽咽口水,和疯子打交道,她得保持清醒了。
“你真的知道了!”忽然殷时修眼神一狠,盯着俞薇薇狠狠地说道:“既然你明白你的身份不同,你为何要和那仇人在一起?”
“你指的是哪一件事呢?”
“哼,你自己心里有数。陛下看上了你是不是?”
俞薇薇心中一惊。
这人怎么会知道这么多?
她很是警惕。
这时候那个疯子“呜呜”地叫了起来。
殷时修将她扶起,“元帝一贯都是疯子,他想要的东西没有得不到的。”
“何况你长得和前朝南月公主一模一样。”
俞薇薇算是明白了。
“那你之前说殷家和俞家之间那是什么意思?”
“你倒是看看这个疯子是谁!!”
殷时修将对方的下巴掐住,抬起头来让俞薇薇好好看看。
俞薇薇一瞬间惊得发蒙。
这。。。。。。这不是玉泽贵妃吗?
难不成从她的凤禧宫出去之后,她本就被皇帝送到这里来了。
“是不是很意外她怎么会在这里?”
俞薇薇愣愣地点头。
随即她好像想起了什么:“这里该不会是冷宫吧?”
“正是。我殷时修带着殷家这些旁支给他九皇子一家好好扶持。妄想让当年被元帝冤枉的各地藩王讨回公道。可是我们的心思败露了。元帝也将气发泄在玉泽贵妃身上。”
俞薇薇这才发现,玉泽贵妃的额头已经开始结痂。
但是从伤口程度能看出她之前是被人用砖石死死地垂直往下砸的。
“贵妃,贵妃娘娘,您还记得我?”
“呵,贱人。。。。。。”
糟了。
俞薇薇蹲下去,强行抓住她的双手。
“你来将她的手给抓住,我现在要给她看看伤口。”
“你果然和那个妖孽一样,有着神奇的医术。”
那殷时修眯起眼睛。
“什么啊,我不过是在梦中得到仙人指示才会有点三脚猫的本事而已。”
俞薇薇这么一说,殷时修非但没有相信,更是怀疑地盯着她看。
“真的很像,如果不是我相信人死不能复生,她也不可能活到现在,我真的会以为是那个女人站在我面前。”
“你和殷时墨到底什么关系?”
趁着殷时修将玉泽贵妃的手抓住,俞薇薇冷不丁地将这句话问了出来。
“能有什么关系,不过是利用合作关系而已。”
俞薇薇一脸的怀疑,手下却没有停。
无数根银针从针包里头弹出,“嗖嗖”几下已经没入了玉泽贵妃的脑袋。
没几下,玉泽贵妃就晕睡过去了。
“你能治她的疯病?”
“对,不过你知道她怎么在短短半日内就成了这个样子吗?”
“哼,还不是安宁那个废物。
如果不是她自作主张,做出不可饶恕的事情,陛下也不会将她完全废了,我告诉你,她头上的伤口正是皇帝亲自弄的。”
“当真?那安宁公主到底做了什么呢?”
这个安宁公主简直就是俞薇薇眼中的另类。
她很透明,很透明人,和高调臭美难缠的那个十公主殷霜霜简直就是俩种性格。
一个实打实的公主病,一个根本一棍子闷不出一个屁来。
“自然是里通外国,成了叛徒。你说陛下能让她活着就不错了。”
“什么?里通外国,通敌叛国?”
“对,要怪就怪她那么愚蠢,被那些长着花花肠子的东西给忽悠了,将大夏国如今的边防图给泄露异国的相好,而那个人正好是北满的细作。”
俞薇薇脑子里头只有一个想法:又是恋爱脑挖野菜害了自己的案例。
呵呵。。。。。。
难怪元帝会这么暴怒如雷。
谁要是害得他江山不稳,早就尸骨无存了。
安宁公主要不是他的孩子,恐怕现在也早就尸首分离了。
“啊!”
忽然一声惨叫,是玉泽贵妃醒来了。
她长长地惨叫一声,就好像那些吐出了一大口怨气似的,随即瘫倒在地。
可是看她的神情变得清明起来就知道的俞薇薇医术有多厉害。
殷时修问道:“这就好了吗?”
“还未完全好,我只是压制了她脑中的淤血。时间长的话,那些淤血不散,会对她的身体造成很大的影响,可能这些淤血一日不除,她便经常会昏昏沉沉,甚至是疯疯癫癫的,主要还是靠她自己的意志力。”
俞薇薇叹口气,继续说道:“不过我看她这个样子,似乎也不行了,丧失了那些目标。”
“不,你必须将她救了,她现在是九皇子的生母,为了我和殷时墨的大业,她不能有事,殷侯轩也不能死!”
俞薇薇头很痛。
“可是一时半会我无法出去这里,只要我离开了皇宫,我就能将她的淤血取出来。”
殷时修没有继续追问是用什么办法来取出来。
但是她就是这么信任地看了一眼俞薇薇。
“只要你能保证她活着,清醒的,我有办法让你出宫。”
“你自己都在清河殿,你怎么能救我出去?”
“你放心就是。这里还没有我做不到的事情。”
对方很是傲然的样子让俞薇薇有些疑惑。
不过正合她的心意。
至于玉泽贵妃的事情,俞薇薇相信,那狗皇帝早就笃定自己会将人救治的。
他心心念念就是试探自己。
她从殷时修的嘴里探出一件秘辛之事。
那就是当年,元帝也曾经脑部受过重伤。
而那个时候为他救治的正是南月公主。
那个时候南月公主正女扮男装在外游学,没想到就遇见了遇袭受伤,脑袋被磕伤的少年时期的元帝。
两人在治疗过程中,元帝就被她的美貌深深吸引。
而南月公主并未开窍。
两人呢暂时错过。
直到有一天,还是皇子的元帝看见了自己父皇身边的那个女人,顿时就感觉天旋地转。
他的世界崩塌了。
自己的父亲将自己最爱的女人,最渴望得到的女人囚禁起来,就为了让她心甘情愿地喜欢他。
这件事加速了元帝的夺帝计划。
而先帝的死亡,太后也有些怀疑。
这才是太后和皇帝之间最根深蒂固的间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