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明月急匆匆的端着刚泡好的面,也不顾纸碗烫,急匆匆的就抱着碗跑回了屋子里。
她来的急,手上还被泼出来的开水给狠狠的烫红一大块,顾不上冲水,她呲牙咧嘴的喊着。
“栀栀,栀栀!”
盛栀丢了手里被单,急匆匆的往房间外跑,一下就注意到了徐明月手上的烫伤。
“怎么弄的?”
苏玉凑过来,皱着眉看了一眼,“有点严重了,我去给你弄冷水冲冲。”
他转身去了院子外。
屋内其他几人也被她这一声喊过来了,傅鹤云还顺手拿下了她手里的泡面。
徐明月喘着气:“我刚才去隔壁大娘家接热水的时候,顺便和她聊了几句,大娘和我说,那个陈玉明以前有个在其他村的老婆,两人还没结婚,女方就怀了孩子,陈玉明后来不要她了,女方好像就跳河不见了,再后来就娶了现在的老婆。”
“而且现在陈玉明一家就在这里,好像是回来养胎了!”
这句话可不是大娘和她说的,徐明月自己跑回来时路上偷听到的。
盛栀皱着眉听完,点点头,而后还是心疼的看着徐明月的手。
“快去外面用冷水冲一下,以后不要那么着急。”
苏玉站在院子内,脚边放着两桶冷水。
盛栀按着徐明月的手,一瓢凉水下去,痛的她吱哇乱叫。
苏玉没好气的笑两声:“还好水没那么烫,应该留不了疤,到时候你手上一个大疤,有你哭的。”
盛栀带的东西很齐全,给徐明月手上敷好了药,仔细地包扎好。
傅鹤年忽然出声:“陈玉明那个失踪的前妻,会不会就是房子里面的那个冤死鬼?”
盛栀在包扎的手一顿,而后摇摇头:“应该不是,那只小鬼是死在那间屋子里面的,陈玉明是死了前妻后才认识的现在的老婆。”
傅鹤年点点头,笑了声:“那还是先找到那小鬼的尸体再说。”
“今晚我们就上山去,我刚才看了眼,那个后山有很多乱七八糟的坟墓,应该算是个埋尸的好地方。”
盛长卿冷静的分析。
盛栀嗯了声:“今晚就我和傅鹤年去吧,山上鬼气怨气重,你们上山怕出什么意外。”
这句话刚出来,就被一众拒绝。
“我一个警察要是什么都不干可不行,我还算是一个战斗力呢。”这是苏玉。
“我要跟着去。”这是傅鹤云。
“我也要跟着去!你们都去留我一个人我害怕。”这是徐明月。
盛长卿笑了声,目光落在面色为难的盛栀身上:“就让我们一起上山吧,多一个人也好找,而且我们还有你给的保命符呢,不会出事的。”
闻言,苏玉瞪大眼睛:“什么保命符?”
“就这个。”徐明月从衣领处掏出一个项链,项链下面挂着一个小袋子,里面是一张黄澄澄的符咒。
“你们都有?”苏玉不可置信的看了一圈众人,甚至连傅鹤年都点点头。
他瞪大眼睛望着盛栀:“为什么我没有!?”
盛栀咳了声,掩饰了下自己的尴尬:“等会儿也给你画一个。”
虽然这么说,苏玉还是满眼悲哀:“我帮你那么多连个保命符都没有,甚至第一次见面你还拿符咒捆我。”
盛栀尴尬的挠挠头,生硬的转移话题:“哈哈,我们中午吃什么好呢?”
盛长卿接话:“等会儿我看看能不能去村民家里换点什么饭菜吧,总不能连着吃这些速食。”
“我等会儿看看那个灶还能不能修修。”傅鹤年目光望向废弃已久的厨房。
盛栀惊喜一声:“师兄你还会这个?”
傅鹤年嗯哼一声,嘴角勾起一丝得意。
“喂,到底有没有人管我啊?!”
苏玉仰天长啸一声,被众人气死于大河村老彭家,年二十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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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幕降临,整个村子都被笼罩在月光下,大部分家里都熄了灯,村子里静悄悄的,只剩偶尔几声狗叫声。
村尾陈家,一个男人穿着睡衣,歪歪的踩着拖鞋,睡眼惺忪。
“妈,到底有什么事儿啊不能白天和我说?”
坐在堂屋内的老夫人转过脸,赫然就是找盛栀接下委托的那位老太太。
只是没了鳄鱼皮包和珍珠项链的衬托,那几分贵气荡然无存,眉眼间多了几分刻薄。
陈玉明皱着眉打了个哈欠:“妈你也是,怎么忽然要我和梦梦回来养胎了?梦梦娇气,我好说歹说才同意的。”
陈老太太左右瞧了眼,低声说道:“我喊你回来,就是为了山上的事儿!”
“山上...”陈玉明眼睛猛然睁大,打了个冷颤。
“山上怎么了?”
“你今晚去那地方看看,我怀疑是有人挖了她们的墓!”
陈玉明惊吓一声,而后又迅速的捂住嘴巴,眼睛看了眼自己身后的房门,听里面没有传来任何动静才开口。
“妈你让我去看那地方干吗?到时候染上什么脏东西回来!”
“现在你媳妇老是做梦,应该就是那东西搞的鬼!”陈老太太眼睛一瞪,“你不是不知道那个人死在哪儿!”
陈玉明面色惨白,母子二人在堂屋对峙半晌,还是低下头。
“我去看看。”
“这就对了。”陈老太笑着给他拿上外套和手电,“你可要记着,你媳妇这个孩子出生了,咱们家的日子就彻底好过了。”
“知道了。”陈玉明没好气的回答了声,裹紧了外套,蹑手蹑脚的出了门。
陈家的老房子本就偏远,这下四周没什么房子,也没光亮。
陈玉明靠着手电的灯光看清山上的路,心里毛骨悚然的,只能小声的唱着歌给自己壮胆。
“妈也真是的,白天不能看,非要晚上来...”
他抱怨着,脚步不禁加快。
忽然,啪唧一声,右脚迈入了一个泥坑里,拖鞋摔得不翼而飞,半只脚都陷入了泥坑里。
陈玉明被这一下摔得呲牙咧嘴的,手电也摔落三四米远。
“真是倒霉...”
他试着拔了下腿,没拔出来。
四周寂静幽深,偶尔传来两声不明鸟类凄厉的叫声。
陈玉明抱怨着,身后忽然幽幽的传来一声。
“你需要帮忙吗......”
陈玉明双手一僵,面色惨白的回头,对上一张漆黑的脸。
“鬼啊——!!”
他吓得整个人一颤,一下就拔起了腿,拖鞋和手电也不要了,飞速的往山下跑。
“......我很吓人吗?”
苏玉无辜的转过头来,看着站在他身后的几人。
正对着月光,他那张没卸妆的脸显得漆黑,一咧嘴,白森森的牙露出来。
盛栀几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