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咔哒一声被打开。
办公室很豪华，甚至连门边都摆着一只人高的古董花瓶，傅鹤云随意敲了敲，里面清脆的两声响。
“还是个真的。”
盛栀有些好奇：“你怎么看出来的？”
徐明月抢答：“傅家老爷子干古董的，傅鹤云小时候跟老爷子学了一手鉴宝。”
“还是快找吧。”盛长卿看了看时间，“警卫员大概会在两个小时之后再查一次，我们得在他来之前溜出去。”
办公室很大，甚至带着一间卧室和卫生间，还有一间档案室。
盛栀打开办公桌上的电脑，有密码，她把目光投向盛长卿。
“我看看。”盛长卿接过电脑，手指在键盘上飞速敲击，专心破译着。
卧室那边，徐明月嫌弃的咦了声：“这老头，还往办公室带情人。”
床底下，赫然是一条皱巴巴的红色吊带裙，和一只歪倒在一旁的高跟鞋，卧室内也散发着一股不太好闻的味道，甚至窗帘都紧紧拉着，帘子上都落了一层灰，像是从未被拉开过。
盛栀也凑过来看了眼，卧室内几乎都被徐明月翻了个遍，只找到了校长曾经在这里偷情的证据。
两人面带嫌弃的出了卧室，傅鹤云还在档案室里翻照。
盛长卿还在敲打着键盘，忽然，enter一声。
“解开了。”
盛栀马上接手鼠标，迅速的浏览了一遍桌面，点开微信，一条条的记录翻看着，忽然，她猛然瞧到一个被隐藏在黑名单里的联系人，名为J，头像是一个神秘的徽章式样。
她把那人拖出黑名单，里面的聊天记录一目了然。
两人加上看似很久了，盛栀找到了研学前开始的记录。
果然没错！
那个J询问校长研学地点，而后引出九龙山，再向校长推荐了九龙山，甚至他们玩的游戏模式也是那个J所说的，甚至里面还特别提到了一句。
“记得封锁好后半山。”
盛栀忽然心里一紧，聊天界面下面忽然弹出来一句：“阿栀，不要再看了。”
他怎么会知道她是谁？！甚至还能准确的知道她现在在看这些聊天记录？
盛栀四处望了望摄像头，都已经被盛长卿黑了进去，变成了前些天的监控录屏。
她啪啪开始打字：“你是谁？”
那边回的很快：“无需知道我是谁，阿栀，你只需要知道，放手去做你想做的。”
这是什么意思？盛栀刚发出去，对话前面就出现一个红红的感叹号。
被删了！
盛栀啧一声，拍下了J的头像。
她总觉得，这种说话方式，很熟悉，但一时半会儿也想不起来是谁。
这件事算是就这样查完了，一个没头没尾，甚至到最后还被人删掉了，盛栀现在心情不太爽，但也只能先就罢。
傅鹤云那边在档案室倒是没查出什么，盛栀招招手，四人就打算打道回府了。
路过二楼时候，傅鹤云突然喊一声：“稍等，我去个洗手间。”
徐明月催促两声：“快点。”
傅鹤云刚进去，里面就传来一声惊吓声，顺着一声门砰砰被关上的声音，厕所内就再了无声息。
傅鹤云出事了！
三人赶紧向卫生间内走去，里面一排排的厕所门，最后的那间微微敞开着。
徐明月有些害怕，连带着喊得声音都颤抖着：“傅鹤云？傅鹤云？”
盛栀屏住呼吸，向最后一间卫生间走去。
那扇门忽然砰的一声关上，门底下的缝隙悠悠的伸出来一只苍白骨感的手，手里捏着一张纸片。
徐明月惊呼一声，吓得紧紧抓住盛栀的衣角。
盛长卿眉头皱着，这场景，太过于诡异了。
盛栀倒是不害怕，若是鬼怪之说，她反而最擅长应付。
她上前，接过那张纸片。
似乎是没想到会接的这么爽快，那只手伸回去的时候还愣了下。
盛栀展开纸片，里面鲜红的血字。
“你们的朋友就在我手里，回答我的问题，为我解开谜底，我就会放过他。”
盛栀轻轻念着，她冷哼了声：“虽然不知道你是什么鬼，但是你要是这样威胁我，我可以马上把你厕所炸了。”
那鬼幽幽的出声：“我只要你们回答我几个问题，我就会放过他，如果你诈死我，我会在死之前把他掐死。”
像是回答一样，厕所内传来傅鹤云一声闷哼。
盛长卿目光淡淡：“你要问什么？”
“游戏规则，我会给出你们一段故事，你们可以问我五个问题，拼凑出故事的真相后，由我来反问你们，回答成功，我就放过他，回答失败...”
那鬼阴森森的笑起来，凄厉的笑声回荡在卫生间里。
“现在，游戏开始。”
“一个高二的男生，忽然死掉了。”
“故事结束，现在是提问时间。”
盛栀：“......？你在说什么？”
徐明月和盛长卿是如出一辙的表情。
那鬼桀桀桀的笑起来：“可以开始提问了！”
盛栀深呼吸两下，迅速的整理脑海中的思路：“男生是自杀还是他杀？”
“都是。”
都是？
盛长卿忽然脑海一亮：“是否在死前经受了校园霸凌或是其他侮辱类行为？”
“...是。”
“男生是否是被一位高权重的人凌辱？”
“...是。”
盛长卿忽然又噤声了，那鬼见三人不再说话，又笑起来。
“你们还有两个问题。”
徐明月忽然脑海一亮，卫生间，凌辱，高二的男生，在校长办公室搜到的那条偏大的吊带裙和高跟鞋，这些事件串在一起，她忽然想起了自己当年听过的那件传闻。
“男生在死前是否穿过红色吊带裙和红色高跟鞋？”
那鬼的声音忽然咬牙切齿起来：“...是。”
盛栀和盛长卿的目光落在徐明月身上，徐明月抖着声音问：“最后一个问题，你是不是..程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