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不过都是贪生怕死之徒。”
祁霜看向一脸不屑的萧陵游,直觉告诉她萧陵游与这京城的权势绝对有些渊源。
“吃饭吧,权势又有何惧,若是有一日这皇城的权势威压降于我祁霜的身上,我祁霜自然不会惧怕一分。”
“就是就是,只要有姐姐在我们就不惧那权势,娘给跟你说今日的宅院……”
萧陵游看着意气风发骄傲至极的祁霜无奈的摇了摇头,这样的女子当真是…
他想说自大,可是想了想或许她有自大的资本。
第二日
“娘,您今日怎么醒的如此的早?”
莫亥卿一大早就见着他娘在门口坐着,时不时的还朝着门口张望,怎么看都是一副在等人的模样。
“卿儿娘高兴的很,霜儿昨日可说了今日是什么时辰来?”
“霜儿?”
“娘什么霜儿?你在说什么??”
莫亥卿听着他娘的话怎么越听越糊涂呢?霜儿妹妹不是已经死了?
“咳咳,傻孩子,看来霜儿没有告诉你,霜儿没有死。”
“娘!你说什么?”
莫亥卿惊讶的看着他娘:“娘你是不是又认错了?昨日的那个姑娘是和姨娘有几分相似之处,但是霜儿妹妹已经死了。”
金芸湘慈爱的摸着莫亥卿的发顶:“我儿你可知昨日的那个姑娘就是你姨娘的女儿,丞相府的嫡女,你的妹妹祁霜思。”
莫亥卿跌坐在地满是震惊的看着金芸湘:“娘您说的…可是真的?”
金芸湘点头:“自是真的。”
莫亥卿的心里一时被惊喜充斥着,兴奋的问道:“娘那姨娘她……”
“她不在了……”
金芸湘淡淡的说道,那双浑浊的眼睛里净是悲伤,故人之女如今已经长大成人,只是故人之姿再也见不到了……
“娘您别难过,如今姨娘心系之人已经寻着,娘您应该高兴才是。”
“对了娘,既然是妹妹要买宅院,更没有收取金银的道理,娘儿子依旧想要当这莫府的主家,妹妹若是来尽可以主。
如今莫家得罪了丞相府,若是妹妹买了这府邸只怕是会招来横祸, 若是留在儿子的手里则可以免去很多的麻烦。”
在此之前莫亥卿压根没有考虑这么多,他只想卖了宅子拿着钱带着他娘离开京城治病生活,不过如今妹妹已经找到,他就不能再继续之前的想法了。
“娘霜儿如今已经脱离了丞相府,估计是不想再回到那丞相府,娘儿子会想法子救您也会照顾好妹妹的。”
金芸湘看着她一手拉扯大的孩子说不心疼那是假的,自小喜爱诗书笔墨的小子如今一人撑着重重的担子定是辛苦极了。
“我儿辛苦了,若是娘亲哪日去了,你一定要照顾好霜儿,娘不想违约……”
“娘你不会离开我们,儿子也会照顾好妹妹的。”
………………
祁霜出门的时候看着立在门口的萧陵游一愣,随后问道:“萧公子站在这是作甚?”
“等你。”
简简单单的两个字回答了祁霜的话。
“公子的身体不适合随意的走动,以我之见还是好好的在客栈里歇着。”
萧陵游的身子确实是不适合随意的到处走动,祁霜这么说也是为了他好,这么养眼的人若是死了怪可惜的……
“没事,有姑娘在定能护住在下的性命。”
祁霜也不愿意再什么,有人不顾自己的安危,死了那便就死了。
“如此萧公子就跟着。”
祁霜走的很快, 身上有伤的萧陵游刚开始还能跟的上她的步伐,渐渐的就觉得越发的吃力。
祁霜用余光扫过在心里暗暗的骂了一句没用,不过脚下的步子倒放慢了不少。
“霜儿…你来了。”
莫亥卿看着走来的祁霜逐渐湿了眼眶,这是他的妹妹啊!
祁霜听见不一样的称呼就知道金芸湘已经将她的身份告诉了莫亥卿,虽然面对所谓情亲的时候有些麻烦,不过就当是替原主完成那些遗憾。
“莫公子。”
莫亥卿听着祁霜生分的唤他是觉得有几分的难过,不过想着这么多年未见,得以相见生分也是人之常情。
“霜儿唤我亥卿就可,这位是?”
莫亥卿看着立于妹妹身边的男人皱了皱眉,‘这人怎么一副要死不活的模样?’
“在下萧陵游,是霜儿的…咳咳……”也不知是不是故意为之,说到最关键的时候萧陵游咳了起来。
祁霜上前点了他身上的几处大穴后,萧陵游才缓了口气:“在下与霜儿是朋友之交,莫公子。”
莫亥卿听着是朋友脸上的猜忌才少了几分,他还不想听见自己刚刚寻得的妹妹有个病秧子的夫君或是心上人。
“原来如此,那霜儿萧公子快进来。”
莫亥卿将人领到了前厅,前厅的金芸湘骨节发白的捏着一节断掉的玉簪,明明已经给自己做了心理建设,可是见着祁霜的那张脸依旧会忍不住落泪。
“姑姑。”
祁霜轻声的唤道,金芸湘看着一步一步走到她跟前的祁霜,高兴之余又慌乱的擦拭着止不住的眼泪。
“好孩子,你受苦了……”
祁霜摇头:“不苦,姑姑我这些年过的极好。”
金芸湘依旧流着泪,那半截断簪深深的刺破了她的手心。
“好孩子,去吧,那是哥哥亥卿,你哥哥有许多的话同你说,姑姑起的早了这会累了。”
金芸湘脸上依旧是那副倦意,尽管强撑着想让自己的精神头好些,只是那身上的死气越发的浓了。
“姑姑歇着吧,霜儿过会去寻您。”
金芸湘点点头,摇摇晃晃的出了前厅。
‘妹妹?’萧陵游看着莫亥卿又看着祁霜,‘他怎么不知晓莫亥卿有个妹妹?还有那句姑姑,莫不是这个祁霜就是金芸湘挚交的女儿,丞相府已经死了的大小姐祁霜思。’
‘祁霜、祁霜思,原来如此……’
萧陵游默默的退到了一旁,兄妹相认的戏码他倒是想看看,不对他是想看看淡漠的祁霜会是何举动,毕竟那一路走来,他是见识过这个女人残忍果断的手段。
啧啧,若不是心性凉薄之人,又怎么会笑着看人咽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