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玉岿《狂荡青春》上部五十八，加油站
下午，按照陆振华说好的时间地点，陆振华与董玉琴姐弟准时见面了。
陆振华跳上董玉龙驾驶的汽车之后，彼此只三两句寒暄之后，陆振华就给董玉琴说到了请她下来的目的。
董玉琴笑呵呵的望着陆振华说：“我怎么越看你越有意思了呢？好像要把身边只要逮着的各种资产，都囊括到你名下呢？你认为真的可以入手，真的有利可图吗？”
回答当然是肯定的。
好啊，那有什么好说的，立刻驱车去往那周围查看一下再说。
在陆振华的指挥下，董玉龙驾驶汽车，很快的就飞驰到了那一片。他们隔得远远的，在周围来回转悠了几次，把周围的地理环境和方位等等，都查看了一下。
按照陆振华说的意思，虽然这处地方目前在城边，但是他认为整个国家也好，塞北市也好，都处于腾飞的前夜，只要市里三五年内稍稍的发展一下，这里就由目前城乡结合部显得略有一些冷清的地方，变成另外一番模样了。到那时候这处地方就不是现在的情况了，增值十倍二十倍都没有什么难度。
当然，董玉琴也几乎是这么认为的。为此董玉琴也是非常惊喜的。
让他们两个人都万万没想到的是，二十多年之后，仅仅就是这处加油站，每一年的利润都是千万以上。
董玉琴还说，没事，如果他认为确实有利可图想入手资金不充裕，有她呢！
汽车又在周围转悠了一下之后，董玉琴就说，原本她准备在他和马红入手土产货站稍有眉目的时候，就要专门来市里找亲戚，给他入手办理证照。
干脆，今天下午她提前就找亲戚来落实那件事情，顺便和亲戚询问一下，这个加油站是一个什么样的情况，是否可以入手？要知道她家的亲戚，可是市里某相关主管部门一个副手啊，人家对这些国家的宏观政策，发展走向等等是非常清楚的。
陆振华心里一喜，他知道，董玉琴说的她家那个亲戚所在的那个j委，是国家一个重要职能部门，是给国家经济发展宏观方面把脉的，起着一个宏观的总协调和总指挥的作用。
陆振华说：“太好了，谢谢啦！在这方面，不管我们自己想的说的多么好，实际上个人私下里的认识与国家宏观的政策法规，很可能有非常大的出入，提前和亲戚落实一下，就包括我们是不是该入手土产货站，是不是可行？也能让人家在宏观方面给我们指导一下啊！”
陆振华说的这番话，让董玉琴非常高兴。她说，就冲他这句话，说明他既是一个敢干能干的人，又不是一个蛮干的人，有些人是敢干能干，但是非常蛮干，一意孤行，不听人劝，只管自己埋头往墙上撞。他要是这么想，实在是太好了，让她太高看他一眼了。
这时，董玉龙已经驱车去往董玉琴说的那家单位了。
路上，陆振华对董玉琴说，他认为那个部门，对他要做的这些事情是否可行，心里绝对是有数的，只不过不知道人家那个亲戚是不是能够发自内心的给帮忙，如果真要是能给帮忙的话，那就太好办了。
董玉琴说这个名叫古云霄的人，与她和弟弟董玉龙的爸爸是亲表弟兄，人家今年才三十九岁，和二爹同岁，只是比二爹生月小几个月，正是年轻上升的干部。而且两家私下里的来往非常不错，这方面他不用担心。
只不过是这层关系他们不想轻易动不动拿出来给别人显摆，以免对人家造成什么不好的影响。
哦，陆振华明白究竟是怎么回事了。他明白，这个单位的副主任，就相当于市里某个局的副局长。千万不要小看这个副主任，这是市里最有实权的单位的一个副手。这个单位的领导隔三差五是要给市里一二把手去汇报工作的，与副市z和副s书长，差不多天天要在一起。何况如果他本身的能力有限，或者没有根基的话，一般人也是很难在这个位置上待下去的。
路上，董玉琴还给陆振华说，她还会和表叔说，这是她准备和别人入股做的事儿，所以没事，让他放心吧。
没多久，他们就驱车来到了那家单位楼下。董玉琴对陆振华嫣然一笑说：“不好意思，第一次要是直接领着你和表叔见面说这事儿，恐怕有些不太妥当，所以还是我单独上去和表叔说一下这事儿比较稳妥。”
陆振华说，没事儿，以办事为主，不要讲究这么多形式，她想的完全正确！
看着董玉琴上楼之后，陆振华对董玉龙油然的感慨道：“你姐真不是一般女人啊，年纪并不大，但是我感觉到她已经闯荡出来了。”
董玉龙给陆振华说，他姐真的不是一般女人，不要说她这个年龄了，他认为他们磨石沟小队，甚至是整个磨石沟大队，三十岁以下的女人，能力水平就没有超过他姐的。事实上，人们私下里应该也是默认这一点的。他姐下一步绝对是上升的干部，因为人家能力水平放在这里。再加上又是他们董家一大家族刻意要推出的一个对象。
陆振华语重心长的说：“玉龙，你不是天天和你姐在一起，差不多快给你姐成了小跟班了吗？赶紧把你姐待人接物这一套能力学一下，以后也要轰轰烈烈的干出一番事业来。”
董玉龙笑了一下说：“嗨，陆哥，好多事情是与生俱来的，不是学来的，我认为根本就学不来，只能尽力而为了。我认为你的能力也不是学来的。像你这么年轻，这么有能力，在我们大队再找第二个人也没有。你和我姐，嗨，不说透你也知道我是什么意思，我们一大家子包括所有亲戚，都是非常看好你们两个人的，真希望你不要让我们失望啊。”
陆振华赶紧给董玉龙说，他现在还年轻，主要的心思和精力都放在了事业方面，没考虑过婚姻方面的事情。况且他姐年龄也小，这些事情还是往后放放再说吧。
大约半个小时以后，他们两个人就看到，董玉琴兴冲冲的从楼上下来了。
上车以后，董玉琴兴奋不已的给陆振华说，表叔说，首先入手土产货站，那就是捡了一个大便宜中的大便宜，如果不是自己家亲戚，他不会说这话的。
至于说办证照吗？确实不好办，但是嗨……没事儿，到时候他给协调吧。
加油站吗？表叔说，从他个人的看法来说，石油公司无论如何不应该这么低价抛售资产。其实不光这个公司，石化公司最近这段时间，也在抛售本市城乡结合部好几处加油站。这是前不久上面一位领导和企业共同合计出台的政策，说是要盘活企业，轻装上阵。既然人家上面领导们都这么决定了，他们作为下面的部门，也就不好说什么了。
事实上绝不应该这么做，因为据他从各方面来考量，全国各地轰轰烈烈的加气站，用不了多久在本市也要出现。而出现的牵头者，肯定是这些加油站，尤其是城乡结合部的这些加油站。要知道那些加气站的生意好到了让你不敢想象的地步，加气的出租车一排队就是一两公里。利润嘛，也是非常可观的。某些人的眼光太短浅了。既然那些企业想卖，他们手头有资金的话，那就不要犹豫了，赶紧入手吧。
不过表叔对她说，鉴于他的身份地位比较敏感，在这种情况下他要再和企业打招呼，不太妥当，而且将来很可能有隐患，让她单独赶紧找石油公司和石化公司购买，哪怕多买几处都行，尽管买吧。
表叔还给她告诉了石化公司的地址和电话号码。
陆振华说：“太好了，我太高兴了，那么咱们赶紧联系，赶紧入手吧！你如果想购买，你也一起购买，或者咱们共同购买都可以。”
陆振华这句话，让董玉琴差一点飙出眼泪来，她声音都有些哽咽了。
相关方面的事情，他们又迅速的探讨了一番。
董玉龙驾驶的汽车飞驰向了上午陆振华电话联系的那个地方。
到地方以后，董玉龙在楼下停着等候，陆振华和董玉琴走向了那座大楼。路上，董玉琴对陆振华说：“谢谢你能替我着想！说句心里话，我感觉到你就是一个财神爷。原本我们家和你没有关系，可是却非常意外的和你认识，又与你和马红合作开了红昌煤矿。万万没想到开煤矿又那么烧钱，中途又发生了那么多诡异的事情，最终的结果真像你们两个人提前说的！这些事情直到今天都是一件让人不可思议的事情。看看吧，最近这两天通过牛喜人副矿长和那么多工人清理现场，准备露天开采的时候，下面看到的煤炭储量比刚放完大炮还要惊人，煤质又是出奇的好，是当地煤炭中烧焦最好的煤炭了。实在是太惊喜了。我们挖到聚宝盆上了。按道理来说这是不可能的事情。最终我们全家私下里说，只能说你们两个人就是两个财神爷，给我们家带来了好运。现在你又要给我们家带来好运了。”
陆振华说，这都是互惠互利的事情。说明他们家也有财运。
他们两个人说着如此这般的话语，就上楼见到了上午陆振华给打电话的那位主管。原来人家是单位的一位副总。
对方热情的接待了他们两个人，还给他们两个人说，除了上午陆振华看到的那处加油站，他们公司下辖青城区和阴山区，还各有一处加油站准备出售。并且还给他们说了相关的情况。
陆振华他们与这位主管，将相关方面的具体事宜谈了近四十多分钟，彼此谈的很愉快，最终初步达成了购买三个加油站的意向。
这位主管安排了两个副手，跟着他们去看了另两处加油站。
那两处地方相对来说位置要略好一些，所以比上午陆振华看的地方的价格要略高一点。不过拿陆振华的眼光来看还是便宜。董玉琴也是这么认为的。在这些方面，两个人的思维认识是高度统一的，从而不由自主的让他们越发彼此欣赏。
最终他们又返回到了那位领导的办公室，和那位领导说了他们都要购买的意思。并且还进行了讨价还价。
领导说降价的可能几乎为零，因为这是单位会上统一定下来的，不是由某一个个人决定的。
陆振华请这位领导尽量给争取。
相关方面的事情，两个人又与这位领导谈了十几分钟，这件事情基本就确定下来了。
领导说，好。他们如果确实有意购买的话，明天上午来给付一部分预付款，这件事情就算是正是进入了交易程序。
陆振华和董玉琴都表态说没问题，明天就来给他们交预付款。
出来领导的办公室，时间是四点四十分。两个人一合计，干脆趁热打铁，再去表叔说的中石化那个地方落实一下。如果那里确实有出售的加油站的话，干脆他们一并打包入手吧！
让陆振华和董玉琴非常惊喜的是，他们按照表叔说的，去了那处地方，见到某位主管领导的时候，这里的领导同样说，他们单位确实有好几处加油站要出售。陆振华和董玉琴表达了他们有意要入手的意愿以后，这位领导立刻给他们两个人说了那几处加油站的方位和概况，以及出售的价格等等。
同样和那家公司大同小异的情况，类似的价格。
这位领导看看他们两个人确实有想入手的意思，同样安排了两个副手跟着他们，把好几处加油站，都去实地看了一下。
中途在某个加油站，陆振华给武林虎拨打了一个电话，让他联系通知马红，只要能联系上，或者只要最终他回到土产货站，让他立刻来市里某某宾馆。并且给武林虎说了要他下来的目的。
董玉琴同样也用这处加油站的电话，给父亲拨打了一个电话，请父亲和二爹下来一趟。她也同样简单的给父亲说了一下让他们下来的意思，并且说了在陆振华说的宾馆见面。
最终他们一行人再一次返回到那位领导办公室的时候，已经将近六点了。
这位领导，之前与陆振华他们两个人说的话语，与石油公司那位老总说的大同小异，此刻再一次见面之后，说的同样是那位领导说的那么一番话语。
陆振华和董玉琴彼此对望了一下，尽在不言中。看来他们都是秉承着上面某位领导的意思来做这件事情啊。他们两个人说，没问题，明天上午他们就来给缴纳预付款。
从这座大楼往出走的时候，陆振华和董玉琴两个人多次对望着，都有一种要仰天大笑的感觉。他们今天办的这件事情怎么这么迅速而顺利呢？真有一种雷厉风行，一日千里的感觉啊！
长城区来市里才是几十公里，等到他们回到那会儿说的那家宾馆的时候，董全人和弟弟董全喜已经开着另一辆212汽车来到了这里。
陆振华知道，这辆汽车是他们磨石沟村另一个开煤矿的富户的汽车。
之前陆振华和马红来市里办事儿，多次来这里住过，所以宾馆服务员对陆振华很熟悉。
他们进入大厅之后，立刻有吧台招呼他们在大厅的沙发上落座，还给他们热情不已的端茶倒水。
关于陆振华和马红准备在边塞县入手土产货站的事情，昨天回去以后，董玉琴给父亲都说过了。为此她就将上午陆振华给她打电话，以及她下来去见表叔，还有整个这一下午他们两个人看那些加油站的情况，都给父亲和二爹详说了一遍。
中途偶尔陆振华给补充一下。
董全人弟兄俩听的高兴不已，磨拳擦掌的模样。
董玉琴刚把这番话说完之后，董全人就感慨的说，他们在边塞县瞅中的那处地方，肯定是瞅了一个大便宜，只要随后表弟能把证照给办下来，随后做酒，往回赚那点钱很容易。好事儿啊！
陆振华赶紧谢着董全人，说这事还要仰仗董主任和亲戚打招呼，让人家最终暗中给发力办理证照呢。
董全人说，没事儿。只要不是国家明令禁止的，他私下里和表弟沟通一下，应该没有大事。何况其实人家不是隐形的答应了吗？这表弟和他们弟兄俩关系处的不错，他们这边有什么事儿都能和表弟说，事实上之前也给他们帮了不少忙。
董全人还说，陆振华真是一个有头脑的人啊，也是一个福将，随便走路就能碰到好处！虽然加油站这些方面的详情他还没有彻底了解清楚，但是他认为陆振华又看中了一个好项目。
董全喜也说出了大哥的这么一番话语。
陆振华赶紧给人家重申了他的意思：如果董主任他们要是认为加油站这个项目可行的话，一起购买也行，或者各管各，各买几个加油站都行。
董全人哥俩赶紧对陆振华说着感谢的话语，说他们都非常感兴趣，至于说下一步以哪种形式入手，再说。
通过董玉琴与父亲眼神的交流，陆振华能够隐隐的感觉出来，人家父女俩想单独交流一些话语，只不过是碍于他在身边，不方便交流而已。为此他就说，让他们在这边说话，他出外面看看马红。待会儿马红来了以后，他们两个人要邀请董主任他们，在周围的大饭馆好好吃喝一顿，来庆祝一下今天这件事情。
陆振华在出外面之前，先去吧台，用吧台的固定电话给武林虎那边拨打了电话。
武林虎说，他早已经和马红联系上了。马红走开已经四十多分钟了。以马红骑摩托的速度，应该很快就到了。
看着陆振华离开大厅，还没等董玉琴说什么，董玉龙就急火火的说：“爸，大爹，人家陆振华今天瞅好的这个项目，二话不说，首先给我姐打电话。见面首先和我姐说，虽说是他看好的项目，先紧咱们家挑选，或者一起入手，怎么做都行。我发现，这人说话做事实在是太地道了，让人不尊敬他都不行！这是咱们家的一个大贵人啊！”
董全喜说：“你这话说的一点没错，陆振华是一个有能力的好后生，我们都知道。唉，你要能有人家一半，爸就放心了。”
董全人没说话，只是微微的点了一下头。
董玉龙还想说什么，他爸就对他挥挥手说：“事儿我们都知道了，你还是去外面陪陪陆振华，等马红吧，我们还有点重要话说呢。”
看看弟弟离开了这里，董玉琴压低声音，用她的语言把刚才弟弟说的那番话浓缩后，又补充了另外一部分内容，给父亲和二爹说了一番，中心意思是，这是一个有事业心，有能力，又是一个大公无私的好人，是他们家的福星。她发现陆振华是非常有眼光的，绝对是那种不深不哈，低调做大事儿，闷声发大财的人。下午，通过和表叔说加油站的事儿，包括下午走访了两位领导，看了那么多加油站，她越来越认为应该入手加油站。她认为当务之急是需要爸爸和二爹立刻去见一下表叔。当面再和表叔合计一下加油站的事儿。如果表叔还是下午和她说的那番话，那么他们毫不犹豫，明天在最短的时间之内就赶紧把这些加油站都拿下。拿下以后，她的意思是，让陆振华和马红占一半股份，爸爸和二爹占一半股份共同经营也行；或者假如将来不管拿下几个加油站，按对半分开各管各经营也行。
父亲和二爹前几年就把董玉琴当一个小大人来对待了，在一些重大问题上还必须要和她探讨，这会儿她这一番话，父亲和二爹认为完全在理。俩人说，那还有什么好说的，他们两个人现在立刻就给表弟打电话联系一下，然后他们三个人一起再去见一下表弟，重新确定一下这件事情，明天他们再要是和人家两位领导见面说这事儿的时候，心中就有底了，知道该怎么入手了。
随即，董全人就用吧台的电话给表弟家拨打了电话。因为这个时间段，早已经下班，按道理来说，如果表弟没有出外面应酬的话，就应该是在家里。
万幸的是，电话一拨就通，而且就是表弟本人接的！
两个人三五句交流，就把接下来的内容说妥了。
他们赶紧出来外面准备离开。
董全人用飞快的语速给陆振华说了刚才给表弟打电话的情况。董全人不断的给陆振华说着抱歉的话，说只能让他暂时留在这里等马红了。等他们把正事儿办完以后，他们一家子请他们两个人好好的吃喝热闹，合计明天的事情！
董玉琴也穿插着，对陆振华说了如此这般大同小异的话语。
陆振华赶紧对他们说，哪里哪里，只能让他们辛苦啦。那么他们两个人就在这里等了！
董玉琴他们走过之后，大约半个小时，马红就风尘仆仆的赶到了这里。
陆振华在宾馆的台阶上，远远的看上去，这小子骑摩托车，给人一种非常潇洒不羁的感觉。
宾馆台阶下面，这小子刚从摩托车上跳下来，就高喊二叫的说：“怎么了？怎么了？真没想到啊，又能够这么快见面，说句心里话。感觉到很想你的！”
陆振华骂马红，不要给他老子太虚了，分开这才有多长时间，满打满算才是一整天。
马红说，不管实际时间多长，他确实感觉到时间很长了，真的特别想陆振华。昨天到今天，他有好几次怀疑，是不是与陆教书的儿子是同性恋了。
陆振华说：“不要给你老子说那种没影的话了，赶紧说点正事儿吧！”
这时，他们已经回到了宾馆的大厅里。两个服务员赶紧给这两位老顾客端茶倒水。
此刻，马红好像也突然之间想起此刻他匆匆忙忙赶来到这里，究竟是干什么来了，赶紧催问陆振华究竟是怎么回事，快一点给他说一下。
陆振华想，董主任他们一家子，估计一时半会儿回不来，与其他们两个人在这里干说不练，纸上谈兵，还不如趁这个空隙赶紧让这小子去那些地方看一下，也让他有个直观的印象，随后他也方便于和他说这方面的事情，也方便于晚上他们来定夺此事。
为此陆振华就给吧台经理嘱咐，他带朋友到下午看的一些地方看一下，一会儿就回来了。这个期间如果刚才那波客人要是回来的话，就请他们在大厅耐心的等一会儿，他们回来以后要请客人们吃饭。
吧台经理说，没事儿，放心，保证给客人转达了他们的意思！
陆振华一把拽着马红出了宾馆，然后他骑摩托车带着马红，飞驰向了今天上午他第一次看到的那个加油站。
路上，陆振华用那种高度概括的语言，给马红说了今天上午到刚才的所有事情。
马红激动地说：“你的意思是不是说，咱们一次性就要拿下好几个加油站？而且往后还是赚大钱的那种？”
陆振华说：“就是这么回事儿。”
“那还有什么好说的，干！”这小子甚至连那些地方连一眼都没有看到的时候，就敢这么怂恿陆振华。
陆振华不客气的骂道：“大爷让你下来，是让你帮着拿主意的，并不是要听你这些恭维驴屁话的。万一我要是把握不住干砸锅了，那可是把咱们俩人下半辈子的穷根都扎下了，你知道吗？”
马红说：“嗨，怕什么？我已经感觉到了，你它马就是有股神秘的力量在加持着你呢，我还担心什么？闭着眼睛凭着一种意念往前走就行了，保证没有问题！”
哎呀，遇上这种在某些时候犯浑说驴屁话的人，陆振华也没有一点办法。
陆振华带着马红，干脆是那种完任务式的，走马观花把它们今天一下午看过的多个加油站看了多一半。
事实上，由于地方太多了，彼此又是东一个西一个，就是骑着摩托车飞快的到部分加油站没有停留，只是匆匆的路过一下，确定一下方位的那种情形，这一大圈转下来也用了一个小时。
就这还有两个较偏远的加油站没有去过。
中途，马红吵吵嚷嚷说，好啦，知道啦！没有必要看了，看它干啥？有福之人闭着眼睛，都能吃的撑死；没福之人，就是睁大眼睛把腿跑断，也会饿死渴死。回宾馆！只要陆振华认为合适，闭着眼睛下手就可以了！
遇到这种别人赌着命来做的事情，他都是当儿戏来看待的货色，陆振华真的没有一点办法，为此只好气鼓鼓的带着这小子飞驰回到宾馆。
他们刚回到宾馆之后，吧台就告诉他们两个人说，那会儿那波客人给吧台打来电话说，他们被人家亲戚留在家里吃饭去了，并且在吃饭的过程中说正事儿去了，恐怕要晚回来一会儿，让他们两个人就不要等了。先随便在外面吃点儿，晚上他们回来以后请他们一起吃大餐或者吃烧烤。
好吧，既然这样的话，光他们两个人这好办啊。两个人共同的意思是，就在吧台拿两桶方便面，几根香肠，开个房间，泡方便面吃喝说话，然后慢慢等人家回来吧。
进入房间，他们在泡方便面的时候，在马红这小子死缠烂打，追问细节的情况下，陆振华只好将昨天傍晚去了韩雪梅的出租屋，关于他与韩雪梅交流下一步如何做被子褥子，如何外包这些方面的事情，给马红说了一下。
其他的吗？不管这小子如何流着哈喇子追问，陆振华当然不能给他说了，对于男女方面的事情，他和这小子有着很大的差异。要是这小子遇到那种事情，不用他追问，都会把一个个细节给你都抖落出来。
看看实在从他这边问不出什么，马红只好流着哈喇子自己脑补了。他说，韩雪梅真的是个好女人，聪明，长得好，又不是那种准备躺在男人身上花钱的女人，还特别体谅人，是值得他爱的。将来韩雪梅如果真的在经济上独立了，那往后的事就怎么也好说了。
他给韩雪梅说的外包这个思路，非常好。以后他就在这方面大力的支持帮助她一下，保证让她两三年把自己的理想实现了。
陆振华当然也给马红说了去看五个读书娃的事儿。
马红高兴地说，只要几个读书娃能够像他们期待的那样好好学习，他们这部棋就走对了。尽管刘怡静姐弟俩与他们没有丝毫的血缘关系，但是看到这两棵好苗苗在自己的亲手施肥浇水下，将来能茁壮成长成为参天大树，也是一件令人欣喜的事情啊，何况还有自己家的三个弟妹！
这时，陆振华的心还是隐隐的收缩了一下。说一句良心话，他从始至终没有在人家刘怡静身上打过主意，真的没有。但是这姑娘突然之间对他释放出那方面的信号，让他的心情非常复杂。出于不要伤着马红的心理，他又不能把这方面的事情给马红说出来，让他总是感觉到有些对不起这小子似的。
陆振华询问马红，他走过以后土产货站的事情。
马红给他说，他们宏观的思路是对的，走过以后，晚上秦永安来到土产货站给他说，让他放心的等候吧，他姨夫他们单位应该是比较迫切，听说陆振华去了市里，好像有些着急，所以不要催，那边应该很快就有眉目了。毕竟出售的事儿，不仅仅是它们单位决定的事儿，还需要县里几位领导又是开会啊，又是共同决定啊，稍有点繁琐。
今天他去县里各个厂拜访那些大客户是非常有必要的。由于他骑摩托车快捷，用大半天的时间就拜访了若干家大客户，沟通得非常到位。总的来说人家对他们目前供应的产品质量价格非常满意，他心中也有数了，也知道下一步该怎么继续推进了。完事儿等他返回到县里，继续把这方面的工作再推进一下，就给以后他们在边塞县推销货物方面，奠定了一个非常坚实的基础。
说到这里的时候，明明方便面也泡得差不多了，快能吃了，马红这小子就是不吃，又用房间里的电话在不断的打着电话。
原来他是打给边塞县乡下一个个供销社负责人的。因为那些地方至少暂时他无论如何是没有时间去了，就只好在电话里和那些负责人来沟通一些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