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玉岿《狂荡青春》上部五十一,金条
从这一天开始,牛喜人副矿长带领着弟兄们,又开始咬牙坚持,努力的打掘进了。
由于办公室安装了电话,陆振华总有一种得心应手的感觉,许多之前只能推到几天以后顺路办的事情,现在当时就能一个电话解决,让他还是沉浸在一种速度奇快,效率极高的美妙感觉中。
他每天除了在办公室呆着,宏观来把控和协调一些事情,再就是去红昌煤矿,或待在帐篷里,或下到掌子面,实地查看打掘进的情况。另外就像之前给马红说的一样,他每天在十一点多开着煤矿的四轮车去往总库,正好在饭点前后,那四个弟兄们也都在,他能和他们合计并且给他们嘱咐一些事情。他也能代替马红,用总库办公室的电话给一些煤矿的负责人打电话,和他们联系供货的事情。然后赶到下午两点多三点之前,再开着四轮车回到大队煤矿。如此一来,两头就什么也不耽误了。
……
不到半个月的时间,陆振华从董玉琴手里借的十万块钱,包括她家股份里该拿的几万块钱,差不多又要烧光了。
这个时候从牛喜人副矿长到年前的老工人,还有后来陆续来的所有工人们,差不多都绝望了,他们心理上都陷入了一种深不见底而又非常可怕的深渊。
这个时候已经不是给他们正常开支和不断增加加班费的问题了,而是他们感觉到,眼睁睁的看着大家一天天陷入绝境,而又不懂得回头的这么一种可怕的情况。这个时候即使给他们再多的钱,他们也不想这么继续盲目干下去了。
何况,好几台带动风钻的柴油机也坏了一半,钻杆也损坏得差不多了,钻头也用的没几个了。只剩下了将近十吨炸药。
事实上这个时候何止是这些工人弟兄们,陆振华也已经到了彻底没有希望,完全绝望的地步了。
这天下午四点多,工人们无论如何不想继续做这种无用功了,就连牛喜人副矿长给他们加油鼓劲儿,也不起什么作用了,为此没办法他只好让工人弟兄们暂时停下来吧。
陆振华只好把牛喜人副矿长请到帐篷里说,好坏不是还有将近十吨炸药吗?干脆也不要打眼了,直接把炸药码放在掌子面,就那么狠狠的放一炮,好坏咱们这个工作也就算结束了。
牛喜人副矿长用非常复杂的眼神,足足把陆振华看了几十秒。如果这句话是从马红嘴里说出来的,他不奇怪,因为那小子好多的时候张口就来,根本就不考虑实际情况,他也不当回事儿。可是这句话从陆振华嘴里说出来,他就是另外一番感觉了。陆振华虽然年纪轻轻,实际上在大队煤矿当矿长,各个方面已经非常成熟而牢靠了,他对煤矿的打眼放炮这些其实也已经成为了一个半拉内行。按道理来说,他无论如何不应该说出这么幼稚的话语。
这种放炮的做法,能起什么作用?与打掘进有什么关系呢?最多也就是一炮把整个洞子彻底摧毁了,让不知道多少塌方石头把之前的洞子彻底掩埋了,除此没有其他的作用。
况且,十吨炸药从经济方面来说,这也不是一个小数啊,当地的煤矿他还没有听说如此放炮的。
其实这个道理如同农村人把买回来过年准备一个一个放的二踢脚和小鞭,一次性都扔在旺火堆里的道理是一样的。只能起到破坏的作用,而不能起到它应有的作用。
牛喜人副矿长想,应该是这段时间让一天天的绝望,把陆振华大脑烧坏了吧?否则的话,正常情况下他不应该说出这么幼稚可笑的话语。
为此,牛喜人副矿长无言的摇着头。可以说这会儿他已经不想回答这个话语了。
陆振华说:“怎么了?”
“十吨炸药在掌子面爆炸以后是一个什么样的结果,你懂吧?”
陆振华说:“当然。”
“那么你还用问我为什么吗?”
陆振华说:“因为我知道这么做,十有八九能把石壁打通,能见到好煤层啊!”
“我没听说过这样的事情。”
陆振华说:“但是我相信就是这么回事儿!”
牛喜人副矿长难过的说:“弟弟,我们是没有结义胜似结义的好哥们关系,要不我陪你去趟医院吧,我们不要说这种胡话,不要做这种无用功了!”
“问题是我没认为我是说胡话,也没认为我是做无用功啊,我好坏也得最后赌一把啊,而且我知道这一把我就赌赢了!”
出于开煤矿方面的一个内行和类似结义弟兄双层身份的考虑,牛喜人副矿长无论如何不能让他这一番信誓旦旦的话语而左右,为此他对陆振华一遍遍解释着,苦劝着,还是认命吧,因为放炮不放炮的结果他心中明镜似的,还能省下十吨炸药钱,也不至于这边炸得地动山摇,最后没有任何结果,让周围三五公里的人都知道了,还要笑话他,这种事情扬洒出去对他也没有什么好处。
陆振华用那种特别悲壮的口气说:“老兄,在即将要打开成功大门的这一刻,你却不想帮我了,这是为什么?”
“因为我是你哥!我不能明明在没有任何希望的情况下,看着你再向深渊迈进一步!”
陆振华说:“问题是我相信这一炮炸下去,我们就胜利了啊。”
“谁相信,有什么证据?”
看看他今天无论如何是却说不动牛喜人副矿长了,陆振华只好二话不说,出去鼓动了十多个平时为他马首是瞻的弟兄,让这些弟兄们来帮助他做这些事情。陆振华给弟兄们许诺,每人给他们二百块钱,赶紧开四轮车,去大队煤矿的临时炸药库,把那将近十吨炸药拉过来。
牛喜人副矿长多次无论如何苦劝,陆振华都不听他的,执意要这么干一炮。
牛喜人副矿长一次次的给陆振华警告,一次次的给他解释,但是今天陆振华好像突然变了一个人似的,无论如何就是不听他劝,置之不理,执意要这样做。
最后因为这件事情,两个人居然在帐篷里,第一次用非常不友好的口气争执起来。
三十那天晚上,陆振华与马红的奇遇,回到老家以后,抽空陆振华给牛喜人副矿长非常隐晦的流露过一部分,这也正是牛喜人副矿长这以后愿意在明知道没有希望的情况下,那么不顾一切的帮助他打掘进的原因。
但是后来一天天没有一点希望,让牛喜人副矿长只能认为,陆振华说的只能是鬼话了。
在陆振华和马红心理上,柏树召的奇遇,和土地爷的奇遇,不想动不动就拿出来给别人透露,以免泄露天机。
所以十几天前他们再一次如何磕头祷告,如何碰到万土地爷的事情,也没给牛喜人副矿长说过。
陆振华已经看出来了,为了替他自己的名声负责,更重要的是替他和马红投资负责,牛喜人副矿长今天看来非要阻拦他如此蛮干不可。
在没有一点办法的情况下,陆振华只好把十几天前的奇遇,一点不剩的给牛喜人副矿长说了出来。
惊惧过后,牛喜人副矿长说:“就是说,你和马红坚信这不是你们的幻觉,是实实在在存在的事情?包括之前所有的奇遇?”
陆振华拍着胸脯给牛喜人副矿长打包票说,百分之百就是这么回事儿,因为这是他们两个人同时遇到的,不是他一个人遇到的事情,所以他们两个人没有丝毫的怀疑,这也是他们拼了命往进烧钱的原因。
牛喜人副矿长深呼吸了好几次,多次戳着牙花子,似乎在进行着激烈的思想斗争,最后他说:“好吧,那么我就不计后果,只好这样帮着你们赌一把吧,好坏就这一炮了。”
随后就是在牛喜人副矿长亲自指挥下,把大队煤矿临时炸药库里,将近十吨炸药拉来红昌煤矿的掌子面码放好,做好了一切放大炮的准备。
为了一个吉利,陆振华和牛喜人副矿长还特意选择傍晚六点零八分的时间,
到点了,陆振华和牛喜人副矿长,不,准确的说是所有参与的工人弟兄们的心,都在怦怦直跳。
牛喜人副矿长亲手点燃了一根根导火索,他身后的陆振华和另外几个得力干将,都在胆战心惊中,看着他如何操作。
大家撤出洞子外面隐蔽好,大约过了二三十秒时间,就听到一声惊天动地的巨响。
巨响的一刹那,陆振华的心好像也被炸裂开了,他一下子就瘫软在了一处崖壁后面。甚至他已经晕厥了过去。
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有人推搡着陆振华,让他赶紧醒醒,赶紧起来,赶紧去看看吧,半拉山都被炸塌了,下面全是煤,全是煤……
是的,等到身边两个工人弟兄搀扶着陆振华飞奔到一处半山腰的时候,整个给人的感觉,半拉山都被炸塌了,甚至被炸飞的感觉,下面出现了很高的煤头!
就在人们异常惊喜,甚至呼天抢地的说这个情况,而陆振华也万分激动的时候,他看到从一处塌陷的洞穴下面,不住的向着空中升腾起一股股非常奇异的烟雾。这种烟雾绝不像平时看到的那种硝烟的烟雾,或者尘土的烟雾,是一种淡紫色中掺杂着淡绿色的.特别奇异的烟雾,在不住的向着空中升腾着。
一时间陆振华惊异出声,可是他身边的这些弟兄们好像什么也没有看到,只是好奇的问他怎么了,为什么他是这般模样?
陆振华知道,这些奇异的烟雾弟兄们应该没有看到,所以他也就不方便给他们说什么了。
这个时候的牛喜人副矿长,已经带着身边的几个得力干将,在乱糟糟的一大片塌方周围,小跑着巡视了一遍了,他们一边跑着,一边不断的惊呼出声。
牛喜人副矿长在惊喜之余,看到陆振华出现在了这一块,他赶紧小跑上来,用那种激动万分甚至有些打颤的声音说:“陆矿,下面全是煤,全是煤,煤头太厚了,储量太大了……!我在长城区各个地方待过,从来还没有见过这么厚的煤头,这么储量大的煤矿,你发财了!……真让人不可思议啊,你简直就是一个神人啊!”
陆振华说:“谢谢你牛矿,没有你大力的支持,不可能有这种局面,我们今天晚上赶紧摆酒庆贺!”
牛喜人副矿长给陆振华说,他想怎么安排就怎么安排吧,他和弟兄们还想留在这一块儿好好的把这个喜人的局面查看一下,顺便考虑一下 如何开采的事情。
从这一块废墟上下来的时候,陆振华已经变得精神抖擞,比之前也要有活力了。他几乎是跑着回到大队煤矿自己办公室的。
首先,他把这个激动人心的局面,发传呼告诉了一下马红。因为这小子这两天也已经挺不下去了,精神也几乎到了崩溃的边缘。如果没有这个新局面的话,他预测,因为他们这边烧钱太可怕,乃至于让马红在经营日用品和机电产品方面的干劲,都要受到极大的打击。
其次,他一秒钟也不想耽搁,立刻给董玉琴拨通电话说:“刚才红昌煤矿放大炮了,你听到了吧?”
“听到了,非常可怕的一个大炮,把我们这边都震得有一种地动山摇的感觉,难道说……”
“整个那座山下面全部是煤炭,煤头太厚了,我们胜利了,恩人啊……”
董玉琴一声惊呼:“我的天啊,难道说,一切的一切都是真的?”
“是真的,都是真的,过去我和马红没有给你们说半句谎言,都是真的,现在给你说的,这也是真的。今天晚上咱们在大队煤矿庆祝,你准备收拾一下赶紧过来吧。不,我要连你和你爸,还有你二爹和姑父一起请到!你提前通知一下他们,到时候马红回来,我骑摩托车分别把你们接过来。”
董玉琴说:“好,我代他们谢谢你啦!不过不需要你接我们,我二爹年后不是买了一辆212汽车吗?到时候我让他开着汽车拉着我们一起过去!”
在即将要挂断电话的时候,董玉琴问他,那么肯定是要买羊吧?
陆振华说当然。待会儿他就开着四轮车去磨石沟沟口买羊。
董玉琴说,太麻烦也太耽误时间了,她直接给煤管站负责人打个电话,让那里的负责人通知后面卖羊的杀羊,然后给他们大队送来,不是更省时省力吗?
“好,谢谢!”
刚挂断董姑娘的电话,桌上的电话就骤然响了起来。不用问,陆振华也知道是谁打来的。
果然,陆振华一拿起话筒,电话里就传来了马红的声音:“我的老娘舅啊!乖乖,难道说咱们真的不用投河跳楼了?说句心里话,如果真的失败了,可能就要出现这种局面,这两天其实我就想过这方面的事情。”
陆振华说:“不要在电话里说你老子那么多废话了,赶紧回来吧,我们的煤矿实在是太喜人了,煤头厚得有些可怕。”
……
当天晚上马红回来以后,在酒宴未开席之前,这小子还拽着陆振华,打着手电要去红昌煤矿那一块先看看煤矿的情由。
傍晚那会儿,董玉琴和她的几位至亲来了之后,陆振华已经领着他们到红昌煤矿实地查看过了,他已经对那片是一个什么样的情况非常了解了。而且按照董全人他们的说法,这处地方的煤炭储量实在是太巨大,他们真的挖到了个聚宝盆,所以红昌煤矿是怎么回事,他心中已经非常清楚了,半夜三更的,他也不怎么想去看了。
但是架不住这小子死缠烂磨,陆振华只好领着他,打着手电,再一次去那边查看情况。
一路上,马红手舞足蹈,几近要癫狂了。他甚至一次次就像个孩子似的问陆振华:“我们真的发了?是不是真的发达了?”
陆振华说,按照牛喜人副矿长的说法,包括董全人他们几个人的说法,从已经看到的情况来说,下面的煤炭储量太大了,肯定是发财的情况。
何况按照傍晚那会儿牛喜人副矿长回来的说法,今天这一炮炸得实在是太蹊跷了,就像是提前专门设计好似的,甚至比想象的还要好。按照他过去的预估,这一块炸完以后就彻底把洞子毁了,没法开采了。可是从现在来看,干脆不用考虑巷道不巷道的事情,直接从露天开采,从上面那么多烂石头上修路,直接在上面走车拉煤就可以了。把钻巷道的所有麻烦和弊端都避免了。
马红说太好了,真是没想到啊,看来就是有一股神秘的力量在帮助着他们呢。
陆振华说:“百分之百。这个时候了,这方面的事情我们就没必要怀疑了。”
马红说,其实说句心里话,不要说发财了,能把之前的投资拿回来,他已经非常高兴了!
让他们两个人万万没想到的是,他们居然在一片废墟上,再次碰到了万土地爷。
万土地爷笑呵呵的对他们说:“怎么样?二位,我这个土地没有诓骗你们吧?”
俩人赶紧说,没有没有,并且一再的给人家磕头捣蒜一般说着感激不已的话语。
土地爷高深莫测的说:“你们以为你们得到的仅仅是煤矿本身吗?”
俩个人赶紧给人家说,是啊,是啊,他们除了煤炭还有什么呢?他们可是除了煤炭没想其他的啊,难道说还有其他的吗?
土地爷神秘地笑了一下说:“两位,因为天机不可泄露的原因,在此之前我不能给你们说透,实际上相比这块其他的财富,煤炭就不值钱了,仅仅是一个小小的数目啊,走!”
话毕,土地爷在前面,领着他们在一处似乎看上去并没有明显开口的地方,猫腰钻了进去。可是俩人一钻进去里面,就感觉到里面别有洞天,是一处类似大厅的地方。土地引导着他们,来到一处用碎石磊砌的石壁旁边,轻轻的几下,就把一处地方扒拉开一个口子。土地爷说:“待会儿吃完饭把客人送走之后,你们要拿一些结实耐用的袋子过来,这里有不少金条呢!你们先把这些拿走,下一步煤矿下面还有大量的财宝呢,到时候我会逐步让你们起获的。”
到这时候,陆振华和马红无论如何不能不相信之前一些奇遇了。两个人赶紧深深的感谢着人家土地爷。
土地爷给他们两个人说,不需要感谢他,其实说到底这也不是他给予他们两个人的。因为他们两个人本身是两个有道行的人,是他们该得到的。难道说傍晚那会儿陆振华没有看到吗?在他们两个人花了那么多钱,千难万难打掘进放炮以后,把石壁炸塌,让压在煤矿下面那么多冤屈的鬼魂得以升天的升天,投胎的投胎,所以这也是天地万物神灵对于他们两个人的福报。
当时陆振华灵机一动说:“那么土地爷,请问一下,以后我们两个人该……”
“但行好事,莫问前程!刘念京的爱人离开家办事儿,半路被恶人害了性命,投入了枯井里,由于她是一个行善积德的好女人,神灵不愿意看到她灵魂灭亡的事实发生,就让她附体在那个枯井里的一个千年狐精身上。那个女人或者说附体后的狐精非常牵挂俗家夫君和三个孩子,可是由于她已经附体变成了狐狸,虽说她有很大的法力,可是她又没办法帮助家里,而机缘巧合你们两个人正好去了前坝村,正好方方面面照顾了刘念京一家,又救了刘念京一命。千年狐精感恩你们,就暗中发力帮助你们发家致富。这就是因果循环的一种内在的情况,这是老朽给你们说的其中一点点内容。事实上天地万物如此因果循环的事情很多,一般人根本就看不到,也不知道其中的奥妙。二位,无论如何不可以泄露这个天机。以后该怎么做,不用说你们应该都明白。”
这时的陆振华和马红已经被惊在了当场。
……
土地爷还对他们两个人说,他们打洞子的这个善举,让那么多冤屈的魂魄得以升天和投胎,这也是做了一件功德无量的事情,这些魂魄也会在暗中发力帮助他们两个人的。
当天晚上吃喝热闹高潮不断的酒席,一直到凌晨一点多,才勉勉强强的结束。
送走了董全人他们几个人,看着牛喜人副矿长他们休息之后,陆振华和马红拿了一些结实耐用的袋子,溜溜达达的再一次去往了红昌煤矿。
当天晚上他们在土地爷的指引和帮助下,从这里起获拿走了若干根黄灿灿的金条,大约有一百公斤。
土地爷对他们说,没事儿,不需要担心,拿不走就不要勉强起获,金子只给有金命的人留着,这里的金条只属于他们不属于别人。他们走过之后,即使别人把这一片掘地三尺也不会挖出一根金条,因为这里的金条与别人无缘。
等到他们两位以后需要的时候,继续来起获也不晚。其实目前对于他们两位来说,手里拥有大量的黄金也并不是一件好事情,很可能还要给他们两个人招致来灾祸。
好,人家说的话他们听明白了,而且其中深奥的道理他们也懂得了,为此他们认为也不应该过多的从这里起获黄金了。当然更主要的是,再多他们也感觉到沉腾腾的有些拿不走了。
这个期间,陆振华和马红心里还有许许多多疑问想和土地爷询问,因为对于他们来说,这处煤矿里为什么能有这么多金条,而且按照土地爷的说法,这些金条好像是专门留给他们的,这些问题,包括其他许许多多的问题,他们特别想知道。可是半夜三更他们担心有人跟踪他们两个人,另外看样子土地爷吐字如金,并不愿意给他们透露过多的事情,为此两个人只好把许许多多话语憋在肚里。
土地爷对于他们两个人说:“这会儿你们俩位心里是怎么想的我都清楚,你们想知道这些金条的来历,还有许许多多的事情。不急,这里面有许多故事呢,慢慢的,以后我都会给你们讲清楚的,但不是现在。”
好吧。陆振华和马红快速的装了那么多他们能拿走的金条,又把那处石墙磊砌好,对土地爷说了一声声的感谢话语,就匆匆的离开了这里。
当天晚上回到陆振华的办公室之后,两个人把门从里反锁,几句合计之后,他们都有一些恐慌。
可以说今天晚上去红昌煤矿那边,包括与土地爷见面啊,起获金条,一直到回来他们没有一点害怕的感觉,可是此刻当这么多财宝真正成为他们个人财富的时候,他们却有些恐慌,因为在他们的心理上本能的认为,如果在这期间有人要是跟踪他们的话,当天晚上他们两个人住在这里是比较危险的。
另外两个人除了恐慌,也兴奋得睡不着。他们几句合计之后,就达成了共识:为了保险而保险,还是把这些金条转移走吧。为此他们立刻动身骑摩托车离开了这里,飞驰向了总库。
在陆振华和马红认为,总库本身就非常安全,他们的库房当然越发安全,绝不存在任何安全隐患的事情。当天晚上他们飞驰回到总库,马红打开他们的库房,把他们驮回来的那些绝大多数金条,用一些破编织袋包裹起来,塞到了靠墙角一处堆着的一大堆冬天用的劳保用品最下面。
马红心里明白,无论如何在上冻之前,这些冬天用的劳保用品不可能翻腾,也不可能出售,塞在这里绝对是万无一失的。赶在上冻之前,他一点一点就倒腾把这些变成了能够正常流动的人民币。
他们留了大约十公斤黄金,马红准备随身带在身上,改天去市里逐渐的把它变现。因为当时市面上的黄金并不是公开流通的,急于出手流通,可能还要给自己带来麻烦。
当时黄金的价格每克大约在五十多到六十块钱,就是说今天晚上他们获得的黄金,大约是五百多万到六百万元。
这是一个多么庞大而吓人的数字啊,想想就让他们两个人激动不已,甚至有些胆战心惊。为此当天晚上他们只在办公室睡了三四个小时,其他时间整个都是在激动不已的探讨这笔钱下一步的用途,以及他们发展方面的许许多多事情中度过的。
第二天早晨七点之前,马红骑着摩托车把陆振华放到大队煤矿,就飞也似的去往了市里。他要赶紧把身上背着的十公斤黄金变现,赶紧忙他手头的那些进货的工作去了。
陆振华重新返回到大队煤矿的时候,看到所有工人弟兄们看他的眼神,整个是另外一番天地之间的模样了。
大队煤矿的弟兄们给陆振华说,牛喜人副矿长在半个多小时之前就去往了后面的红昌煤矿。
看看大队煤矿这边没什么事儿,陆振华赶紧去往了后面的红昌煤矿。
他还没有来到红昌煤矿的时候,远远的就看到那么多工人弟兄们在牛喜人副矿长的指挥下,整个在有条不紊的大干快干呢。
原来,不用他陆振华给人家安排什么,人家牛喜人副矿长早早的就给工人弟兄们下达了一道道指令,所以陆振华来到这里的时候,看到弟兄们整个干的热火朝天的模样。
其中一个临时帐篷里。牛喜人副矿长给陆振华汇报说,打掘进的工作至少暂时是结束了,等把整个这一片现在眼睛能够看到的煤炭露天开采了,然后根据下面的情况,再看用什么方式方法开采。一切按照实际情况来推进。
牛喜人副矿长特别强调说:“不过,这仅仅是我个人的意思,看看陆矿你是什么意思呢?”
陆振华发现,今天早晨牛喜人副矿长见到他的时候,看他的眼神和与他说话的口气,整个发生了大变样,是那种恭恭敬敬,小心谨慎的模样。
陆振华笑望着牛喜人副矿长说:“牛哥,关起门来我叫你牛哥,咱们是弟兄吗?”
牛喜人副矿长愣了一下说:“当然!你是我没有结义的,心理上非常要好的兄弟。这种兄弟关系与普通的朋友和表面的弟兄关系完全不同,是那种彼此欣赏,互相信任的真正的兄弟!”
“是不是?”
牛喜人副矿长一字一顿的说:“哥哥我如果在兄弟面前说假话,让我头朝下走三年!”
“既然你认为我是你的好兄弟,那么关起门来,你何必要叫我陆矿呢?”
牛喜人副矿长实事求是的给陆振华说,以前他和马红给他说的那些神神道道的事情,他相信一半,一半也不一定相信。但是昨天的事实,让他不相信也得相信,他知道之前他们弟兄两个人和他说的那些都是真的,所以现在他的心理上不由自主的感觉到,他就不是一个普通人,不由自主的就这么称呼他了。其他的什么也不存在。
陆振华说:“好哥哥,请记住了,以后不管在何时何地,你要称呼我的名字或者兄弟,千万再不能第二次这么称呼我了,不然的话我感觉到咱们之间就拉开距离了。”
“我怕……”
陆振华说:“牛哥,你心里怎么想的,我都知道。兄弟我再一次强调一下,永远按照我说的称呼我,这样咱们才是永远的兄弟。而且哥哥你记住了,除非兄弟我做的哪方面不周到,让你失望,你哪天要执意离开我,我就什么也不说了。不然的话我希望你永远和我捆绑在一起,咱们一起共进退,一起好好的奋斗一番,不知道你愿意不愿意?”
牛喜人副矿长高兴的说:“兄弟,你有头脑会来事儿,把各方面的事情都考虑处理的没问题,你这么年轻,就这么会来事儿,甚至我认为你做事儿有如神助,我相信将来你一定会大发的,包括你的兄弟马红也是类似你这样的情况。所以只要你们能看得起哥哥,愿意用哥哥,我会永远给你们牵马拽镫,和你一起打拼的。”
陆振华上来两只手与牛喜人副矿长的两只手紧紧地抓握在一起,他高兴地说:“兄弟同心,其利断金!”
这一刻,弟兄俩人的心贴得更紧了。
随后两个人坐下来,深刻的探讨开了红昌煤矿下一步的发展思路。
陆振华给出牛喜人副矿长的宏观思路是,既然他们认为红昌煤矿煤头这么厚,储量这么大,又是非常优质的焦煤,这么直接卖给电厂太不划算了。他想在窑口建一座甚至几座烧焦炉,把开采出来的煤炭烧焦,这样利用,比直接卖给电厂不是能翻两三倍的利润吗?所以他准备这么干了。
牛喜人副矿长说,确实是这么回事儿,而且目前长城区整体的情况是,煤炭的供应,或多或少的还存在一点供大于求的局面,而相比之下焦炭却是比较紧缺的。正因为如此,这几年焦炭一直在涨价。
只不过是,毕竟整个长城区的煤炭适合于烧焦的并不多,再者尤其是这些小煤矿,急于要把开采出来的煤炭变现,没有更多的资本深加工。所以也就不存在后续的事情了。
同样,他们已经投入这么多资本了,难道现在不需要把这些煤炭立刻变现吗?
陆振华说,过去在不见一点效益的情况下,他们还能融资,现在打到这么好的煤头的情况下,虽然他们手头紧巴巴的,但是融资应该没有什么难度,所以想烧焦,而不想就这么出售。
牛喜人副矿长说,只要后续的资金能跟得上,土法烧焦的人马啊技术啊,这些都交给他好了,他身边认识的有的是这些弟兄,绝对是那种会就地取材,因陋就简,用最小的投资赚钱的技术型人才。所以烧焦赚钱应该也没问题。
陆振华说,他对这方面技术性的问题一点也不懂,所有这一切都由牛哥全权来操办了,需要怎么做?他尽管安排,他只负责给他拿钱和要最终赚钱的结果!另外就是希望牛哥大量的多往出带一些管理层的弟兄。
牛喜人副矿长高兴地说:“我的好弟弟啊,只要有你这句话,如何干如何赚钱的事儿,那么你就交给哥哥吧,放心,肯定给你办好,最终给你赚大钱。带得力干将的事儿,放心,你一直就有这方面的意思,你也看出来了,其实哥哥这以后已经在按照你的意思这么做了。”
陆振华说:“好,从今天开始就这么干!”
还有,关于红昌煤矿其他方面的一些事情,包括大队煤矿的一些事情,两个人又用了半个多小时就彻底的商议妥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