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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 李玉岿《狂荡青春》上部三十七,艰难的开矿(1 / 1)


李玉岿《狂荡青春》上部三十七,艰难的开矿

许胜利带领着工人弟兄们热火朝天的干了一个月以后,他们开口打的洞子,四周依然是石壁,没有出现煤炭的迹象。这个时候他们的掘进已经打进了近八十米的距离了。

许胜利和这些工人弟兄们有点失望。按照他们之前的预估,这么深的距离,即使见不到煤炭,也应该见到煤矸石或者“薰面”了吧?但是没有,依然还是石壁,而且越往里打,里面的石壁越来越坚硬,而不像刚开始那样比较酥软。

牛喜人副矿长一天至少要在这里待三四个小时,即使不亲自动手,也要不断地下到打掘进的掌子看情况,也要在洞口周围转悠。

当然陆振华百分之百都要陪在他的身边了。

陆振华能够感受到,这么深的距离没有出现一点煤炭的迹象,应该是有些出乎牛喜人副矿长的意料。但是这是一个沉稳淡定的人,并没有明显的表现出来。何况人家并没有和他说垂头丧气的话,他当然也不能说什么了。

好多的时候,煤矿上这些地方,就讲究一个“接彩气”,就是说不到万不得已的情况下,大家说的都是好啊,高兴啊,有希望的话语。

他们两个人,经常在窑口周围,和西面的山脊包括周围一二公里范围内,一处处地方转悠,一遍遍的查看这里,瞧瞧那里,在凭着牛喜人副矿长的经验追寻煤炭。

牛喜人副矿长经常停下来,常常陷入一种苦思冥想状态中,他思索怎么才能在最短的时间之内打到煤层上的事情。这个时候陆振华不敢打搅人家,只是在他旁边愣愣的望着牛喜人副矿长。

其实每当这个时候,陆振华的心里也是不免有些焦急和胡思乱想。

这天上午,他们再一次转到打洞西面这道山脊上,转悠查看,寻找煤炭。

这么多工人,天天和那种坚硬的岩壁打交道,又是柴油机带的风钻打眼儿啊,又是不断的放炮,这绝对是一个烧钱的买卖。截止目前为止,董全人给拿的三万块钱花完不说,他们两个人已经花进四万了,就是说截至目前已经把七万块钱烧进来了。这笔款在当时其实是一笔巨款,差不多相当于一个煤矿工人,二十五年不吃不喝的收入!

陆振华想,真不知道当初他和马红心红似火的准备开煤矿的想法对不对。之前他们两个人总是认为,一伸手就能冷手抓一个热馒头,开这种想象中储量大,将来利润大的煤矿,对还是不对?如果当初不要这么狠心,随便在磨石沟辖区那些山坡上开一个普通的小煤矿,满打满算有几万块钱就开起来了,虽说利润不是很大吧,但是如果经营得当的话,一年赚几万块钱还是可以的。

但是,也许是他们两个人后来搞了配送日用品的生意来钱太快了,他们两个人尤其老马大夫的儿子在这方面投资,叫嚣得特别厉害,动不动就是要搞大的,不愿意小打小闹,什么十万八万利润的小买卖他看不起来,整天就像苍蝇似的在他眼前嗡嗡嗡,就这么给他点眼药,撺掇他,说什么要大手笔啊,好好的赌一把啊,有什么可担心的啊……所以最终他们才这么干的。

现在想来,当初这么想这么做,是不是有些盲目冒进了?

之前他们从尚警务长和他身边那些亲戚朋友手里,二分高利贷借的七万块钱,之后用了不到两个月,他们除了把尚警务长的八千块钱留下继续用,他亲戚朋友的那些钱,都按两个月二分利息,把本利给人家还清了。

其实当时的情况是,他们并不是已经完全不需要这些钱了,事实上他们手头还是有些紧巴巴的,但是他们想,只要能想任何办法倒腾开生意的情况下,他们合计还是不要长期借人家高利贷为好。这倒不是因为利息的问题,事实上对于他们的买卖来说,那点利息真的是无所谓的事情,关键是怕人家对他们有想法。如果对他们产生了想法,那就不是人家单纯利息的问题了,要影响到他们和尚警务长往后的交往。

为此他们两个人紧了紧,狠狠心就把七万块钱给还回去了。

不过尚警务长只让他们把亲戚朋友的钱给还了,他的本利都没有收。按照他的说法,他那八千块钱就让在他们哥俩手里周转吧。利息嘛,好坏不要考虑二分了,如果他们将来赚了,随便按银行利息给支付就可以了。如果没赚了,什么利息不利息也一风吹了。为此八千块钱就一直留在他们手里周转了。

现在,陆振华又要考虑通过尚警务长和他的亲戚朋友借高利贷了。

问题是,不说他们赔钱赚钱,还要连累人家董全人跟着他们赔钱。真是一件又丢面子,又让人心里煎熬的事情啊。

牛喜人副矿长终于开口了。他给陆振华说,从别处半山腰上斜插下去的那股“煤薰”,按他各方面的预估,几十米以后,就有好煤层。他们现在打的这个洞子,就是要把这层煤截住。这是山脊上裸露出来的地质构造的显示,和他预估这么设计决定的。不过地下的东西千差万别,有时候出现的情况和他们眼睛看到的,可能恰恰相反。

不过他总认为,不会有太大的偏差。

在这方面,陆振华比起人家来,是一个外行中的外行,他没有发言权,只好按照人家的思路来。何况在牛喜人副矿长面前,他从来也不敢说一点点丧气话,给人家说的都是加油鼓劲的话。要知道在这方面人家可是尽心尽力的,这是他能够感受出来的,在这种时候无论如何再不能给人家增加一点心理负担和不快了。

所以陆振华再一次给牛喜人副矿长说,没事,就按照他的这种思路,大胆的继续干,不用担心什么。他们两个人永远支持他的思想和做法!

牛喜人副矿长稍稍的苦笑了一下说,也正是因为他们两个人从始至终就是这种大度的想法说法,没有给他打败炮,他才能这么大胆的干下去。要是换给另外一个老板,没等什么就愁眉苦脸,天天说的都是丧气话,要是那样的话,他就不知道该怎么办了。只要他们两个人对他信任,他自己总的来说对自己当初的想法和看法还是有信心的。那么就继续这么干,大家拭目以待吧!

之前,董全人与弟弟和妹夫,也多次来到煤矿上,与牛喜人副矿长转着这些山峁圪梁上查看地形,合计他们的估计是否正确,再打多少米才有可能见到煤炭这些事情。

从这以后,他们来这里观察的更勤了。陆振华能够明显的感觉到,他们的内心里来说,也越来越对这处煤矿是否能够出煤,心中没底了。

不过就是在这种情况下,不久,董全人又给投入了两万块钱。这是一种什么样的大手笔呢?这个情况让陆振华和马红甚至受到了很大的震动,当然也是非常感动的。

陆振华和马红也再次通过尚警务长,从人家亲戚朋友那里二分高利贷借了四万元。

牛喜人副矿长和许胜利吆喝着工人们,继续毫不犹豫的往里面打着。但是越往里面打,石壁越坚硬,施工越来越难。何况由于距离太远,里面乱糟糟的,地面不平整,放炮炸下来的这些石头往外面运输和倾倒,也越来越艰难,所以现在每往前推进一米,要比刚开始推五米还要艰难。

马红心里急得抓耳挠腮,不过这时他像陆振华一样,表面不敢表现出来。这后来,他也经常往煤矿上跑,想尽一切办法给工人们搞好吃吃喝喝的事情。

时间不知不觉已经进入了腊月。天气越来越寒冷了。与这个煤矿有关系的人们的心,也有些越来越凉。

虽然打到煤层打不到煤层,反正工人们每天挖掘进,按照他们的工作量,陆振华都要一分不少的给他们开着工资,牛喜人副矿长和许胜利还给他们加油鼓劲,马红还把后勤伙食方面给搞得非常好,根本就不存在见不到煤他们就白干活的事情。可是任何人都有这种心理,如果干的是无用功,到最后谁也会越来越没有心思。

这会儿他们煤矿上的这些工人们就是这种情况。

工人们越来越有点沉不住气了,难免说一些垂头丧气话语。

牛喜人副矿长给他们说:“没事,你们只管往里面打吧,前面究竟是一个什么样的情况我心中有数。好煤矿哪有那么容易获得的?这就像保存钱的地方特别坚固的道理是一样的。银行存人民币和金条的地方,就有一道道铜墙铁壁来保护着,哪能让小偷伸手就拿走了?”

好吧,由于牛喜人副矿长一直以来在采矿安全和寻找煤层方面,都非常有一套,是私下里他领着的这些工人们和他的那些徒弟们心目中,一个真正的土专家,再加上他从始至终装得非常像,并没有把自己心中的焦虑表露出来,为此由他吆喝和组织的这帮人们,好坏只好听他的,继续干!况且人家老板也没差下他们一分钱,就只好不管不顾按照牛喜人副矿长给画出的路线图,往里面狠狠的打掘进。

很多次,牛喜人副矿长.陆振华和马红,在周围一个个没人的山湾里,跪着烧香磕头,祈祷四方神灵保佑他们心想事成,万事如意,无论如何保佑他们能够打到好煤层上。

腊月二十三这天过小年的上午,他们三个人越发在之前曾经祈祷过的那些地方上香,跪拜,真诚无比的对四方神灵祈祷,也说了之前无数遍说过的那些话语,还给人家许诺了一些事情。

马红更是像他心里想的那样,一边上香一边默念说,他们之所以这样做的目的,是为了让海岛国矮骡子害死的同胞们,能够有一个逃出生天,投胎转世的好机会才这样做的,所以恳请这些神灵暗中一定要给他们发力,无论如何不能让他们放了空洞子,要给他们帮忙。反正他们把这个洞子打通以后,它们也能找到升天和投胎转世的路径了。

他们把这些事情做的一丝不苟,非常真诚,也非常感人。牛喜人副矿长甚至多次把头在地下磕得咚咚响,脑门上已经显现出了磕头的痕迹。

白天,董玉琴打发人给陆振华这边捎话说,家里晚上要请他和马红过小年,顺便说一些煤矿上的事情,让他们两个人务必要去。

本来按照当时的情况,陆振华和马红是不想去人家吃喝的,因为在这种情况下,他们没有心思吃喝,也有些没法面对人家,彼此见面应该是比较尴尬的。何况毕竟是中国人传统的小年节日,大队煤矿和红昌煤矿,按道理来说都需要他们留下来和工人们一起吃喝热闹。

不过正像陆振华越来越发现和认可的那样,牛喜人副矿长虽然文化程度不高,但是人家是一个情商智商都很高的人。董玉琴安排人来给他们捎话这个情况他当然知道,为此,来人走过之后,牛喜人副矿长就私下里对他们两个人说,大队煤矿和红昌煤矿工人们吃喝热闹的事情,让他们不要管,有他呢。他会给安排得很周到的。

何况在此之前,马红不是给两处地方把一些吃吃喝喝的东西都给采买安排好了吗?没事儿,让他们两个人放心去吧,而且必须要去!

毕竟人家董全人的身份地位摆在那里,按道理来说,磨石沟辖区那么多家煤矿的老板,抢了鼻子碰了牙,也不知道想通过什么办法和人家套近乎,可是多数情况下人家并不搭理他们。别看人家仅仅是一个大队主任,事实上在他认为权威不比一个副区长差多少,那真正是当地的实权派啊。

人家这么抬举他们,那是给了他们天大的面子,这种关系无论如何是要维护的。何况人家的姑娘不是……

说到这里,牛喜人副矿长笑了一下,没有把接下来的话说下去。

其实牛喜人副矿长也好,大队煤矿和红昌煤矿所有工人们,甚至包括这道沟里好多人们,这以后也都知道董全人家的那个如花似玉的漂亮姑娘,心心念念倒追倒贴要给陆振华当媳妇儿呢,为此事实上不知道多少人对陆振华羡慕得要死。

可是看样子陆振华好像在这方面就像一个榆木疙瘩似的无动于衷!唉,真是看着就让好多局外人都替陆振华着急啊。

好吧,那么还有什么好说的呢?他们就是愿意也罢,不愿意也罢,看来晚上必须要到人家家里过小年去了。

当天晚上,陆振华和马红一次次把家里两头煤矿工人弟兄们吃吃喝喝的事情,包括其他方面的事情安顿好以后,只好去人家董全人主任家吃饭。

真的,直到这个时候,他们还是没有这个心情去。后来人家给拿来的两万块钱,包括他们,两个人高利贷借回来的四万块钱,共六万块钱,这会儿差不多又烧完了。加之以前的七万,十三万块钱啊!其实这个钱不要说对于普通人了,当时对于那些所谓的有钱人来说,也是一个大数目,因为这笔钱比当时普遍城里几家人家一生的积蓄,加起来还要多得多。

他们去了人家家里之后,人家照样还是像之前多次那样对他们热情不已的接待,并没因为两次给他们拿了钱,看样子就要打了水漂,煤矿现在迟迟没有一点儿好转迹象的情况,有什么不快,对他们两个人有什么不满。

真是难为了这一家子啊。

这天,董玉琴的妹妹,比她小两岁的董玉珠也回来了。之前偶尔有两次,陆振华和马红也见过董玉珠。她在区里一个学校读书,之前多数的时候是住校,就是放假了,好多的时候也是在学校和同学们探讨学习的事情。

陆振华和马红与这个妹妹也比较熟悉,这是一个与董玉琴类似的那种性格开朗大方的姑娘。而拿陆振华的眼光来看,董玉珠要比董玉琴漂亮,浑身散发出一种少女特有的青春靓丽的气息。人家这姑娘听说学习也不错,一两年考大学应该没有太大的难度。

人家这姑娘一点也不拿他们两个人当外人,甚至偶尔说话中还要叫他们一声哥。这姑娘如此这般的表现,让陆振华和马红也没把她当外人,感觉到与这姑娘很亲近。

陆振华私下里与马红开玩笑说,这姑娘这么漂亮,方方面面没有一点问题,其实他感觉到和马红比较配对。

马红摇头说不配对,人家将来是大学生,他小学还是勉勉强强毕业,这是一种祸害青苗的做法,还是不要胡思乱想了。一切的一切都到一定年龄时候,看谁合适,再配一个与自己合适的老婆吧。

马红十四五大概就开始踅摸男女那方面的事情了,按照他自己的说法,有名有姓与他发生过那方面事情的大姑娘小媳妇儿也有好几个,可是自从去年跟着他来到前坝村,认识了刘怡婷,发生了刻骨铭心单相思那件事情以后,到现在这小子好像就把这方面的大门关闭了似的。

按他过去的性格来说,这一年多的时间,这小子来到区里这些地方,可能把十个八个大姑娘小媳妇儿踅摸到手了。董玉珠这么漂亮,对他也有那么大的好感,估计这小子第一次见面,随后就要花言巧语甜言蜜语把人家踅摸成他的恋爱对象。

可是这小子却是一派正人君子的模样,仿佛他就是当下的柳下惠。

反倒是陆振华这个局外人冷眼旁观,感觉董玉珠对马红的印象非常好,甚至隐隐约约还透着一种给他释放好感的神情动态。

当天晚上开席之前,董玉琴把家里正房陆振华和马红刚才拿来的,包括其他人下午给家拿来的各种礼物,往南凉房拿的过程中,有些拿不过来,就喊陆振华一起帮着她往南凉房拿一些东西。

这非常正常,陆振华当然在人家一吆喝的情况下,就赶紧把地下她说的一些东西拿起来,跟着董玉琴去了南凉房。

他们刚刚进入南凉房,董玉琴把手里那些东西往地下放着,同时也在招呼着陆振华放着,一边看看身后没有人,就压低声音,用飞快的语速说:“男子汉大丈夫,干一番事业不容易,赔钱赚钱非常正常,无论如何你们不能因为辛苦这段时间,又没见到好结果就垂头丧气。失去了信心比赔了钱本身还要可怕,千万不能这样!我个人还有五万块钱私房钱,明天我就给你的折子上转过去,你尽管用。如果将来赚了钱,只把本钱给我拿回来就可以了;如果赔了,什么也不要提,就当这只是咱们两个的秘密,就当我给你赞助了。”

一时间,陆振华被董玉琴连珠炮说的这番话有些打懵了。不,准确的说是被这种铿锵有力的话语惊在了当场。

震惊过后,陆振华才略有一些结巴的说:“问题……是……你们家对我这么……好,你本人又这么大力支持我,唉,让我有些接受不了。你让我将来……怎么回报你们呢?”

董玉琴说:“傻瓜,你说怎么回报?这还用我教你吗?”说话间,董玉琴看了一下门外,院里没有一个人,凉房里又黑乎乎的,应该是她认为不会有人看到里面的情况,就把身子凑到陆振华身边,一下子上来抱住陆振华,还把她的红唇吻在陆振华的嘴边,用那种模糊的声音说:“傻瓜,我爱你!媳妇儿给男人帮忙,你说怎么谢呢?”

出于对人家的感激,和一时的万千感慨,当然也不排除一个滚烫的身子猛的扑在自己的怀里,包括那个迷人的烈y红c一时w上来让他本能的一种冲动,陆振华也就不管不顾的,伸出他的双臂抱住人家董玉琴就亲w开来。

他们两个人在南凉房放东西啊,说话.l抱和亲w,时间非常短暂,也就是一个正常拿东西放东西的时间,而且随后他们回到家里开席之后,人家董玉琴从始至终还是像之前那样,没有什么异样。可是当天晚上陆振华和马红回到总库他们的办公室之后,马红却突然之间冒出了这么一句话:“怎么样,其实这姑娘l在怀抱里,也不比你的韩雪梅差多少吧?不知道怎么了,人家谁也说董玉琴漂亮,我也认为漂亮,可是偏偏好像你就对她没感觉。”

当时这小子说出这一番话之后,居然把陆振华吓了一跳,当时一瞬间,他甚至怀疑那会儿他和董玉琴在南凉房q热的时候,是不是被正房所有人都看到了?

为此他急迫的追问,究竟是怎么回事?

看到陆振华这么着急的模样,马红笑笑说,没事,不要有什么担心的,谁也没有看到你们当时在南房做了什么。黑不隆通的,谁有那么好的眼睛!我完全是凭着一种想象脑补出来的。”

陆振华在心里长长的舒了一口气。

马红继续说:“你要知道,我可是这方面的一个专家,天生对这方面太敏感了,当时咱们上小学的时候,你记得吧,我曾经和你说咱们那位女老师偶尔一天早晨来给咱们上课,在她准备登上教室的那两步走,我就可以百分之百确定,头天晚上她干好事没有。真的,我对这方面非常敏感。”

陆振华不予回答,在这方面他与马红的差别比较大,他不想过多的说这方面的事情,包括心理活动。

不过陆振华还是憋不住,将董玉琴要给他五万块钱的事情给马红说了一下。

陆振华刚把这句话说出来时候,就把马红这小子惊得跳了起来:“我的天啊……看看这姑娘对你爱到什么地步了!你要知道,一个女人只有对一个男人刻骨铭心爱恋的时候,才会把自己的所有私房钱拿出来交给这个男人的。其实对于一个女人来说,这么做如同把她的一切一切都交给了这个男人。如果这个男人对这个女人要是不珍惜的话,那他一定会遭到天打五雷轰的!”

“马大夫家的柳生儿,你tmd是不是这是在诅咒我呢,明明你知道我是怎么回事!”

马红赶紧讨饶说,不要见怪,他只是一出溜说出了刚才的话,并没有其他方面的意思。

相关方面的事情,两人说说笑笑的开了一通半荤半素的玩笑,同时也感慨了一番。最终他们不得不又把话题转到了他们现在面临的实际问题上。

说起当下开煤矿面临的巨大困难,真不是一件让两个人痛快的事情,但是既然走到了这一步,又不能轻易的停下来,怎么办啊?

他们合计来合计去,两个人最终的意思还是耐着头皮也要继续走下去。

话好说事难办啊,关键是资金的问题怎么解决?这才是一个硬道理啊。

在这个关键的问题上,马红说了扛硬话。他说,男人花女人的钱不算丢人,这与吃软饭没有关系,大不过将来等他们发迹之后,大大的回报董玉琴都有了。放心大胆的用这五万块钱!

另外他也从通达贸易有限公司账面上想办法再挤出三万块钱来,先把这八万块钱用着。如果把这八万块钱用完还不够的话,他就扯下伪装的面皮,回把两个姐姐和老马大夫的几万块钱拿下来用了。到那时候还没有希望,好,没办法,他们这出买卖就失败了。

不过,这又有什么呢?大不过他们用明年一年的时间,经营生活日用品赚的钱,把窟窿给补起来算了。

陆振华当时感慨不已的说:“你真的是这么认为的,这么大度吗?”

“骗你我就是老马大夫的柳生儿!”

“谢谢你,我没有意见,关键是,要让你付出很多啊。”

马红说,什么付出不付出啊,首先他们两个人谁多在哪方面付出一点,多干一点,不要讲究那么多,反正他们两个人是一个捆绑到一起,谁也离不开谁的战斗整体。其实说到底无非就是他回家拿钱比陆振华方便一点而已,并不等于说他就比陆振华多做了什么。其他的什么也不存在,反正他们又这么年轻,又不会因为赔这点钱把命搭进去。人生,免不了起伏,在奋斗的过程中,总是免不了要赌一把吧?

好,陆振华认为这小子的话说的没有一点毛病,而且绝对是说的他的心里话,这就让他彻底的放心了,至少他们两个人不会因为最终赔钱的事情,心理上有什么分歧,同时也不存在“输了胆”的事情。

是啊,反正他们才是刚出道,他们这么年轻,况且通达贸易有限公司的生意做得那么火爆,这方面赔的钱,他们可以用那方面赚的钱弥补起来啊,那方面的生意,他们现在可是稳赚不赔,而且绝没有竞争对手。

而且当天晚上,他们还不约而同的达成了如下的共识:如果退一万步说最终他们开煤矿确实赔了,那么最终也要和人家董全人把话说的明明白白,所有赔的钱都算成他们两个人的,与人家董主任没有关系。人家董主任无论如何不能因为帮助他们,而又搭关系又赔钱!他们要用明年或者稍稍往后放一点时间赚的钱,一分不落的全部给人家把那些钱拿回去的。无论如何不能让人家跟着他们两个人赔钱!

当最终决定下了这件事情之后,当天晚上他们两个人的心情是非常舒畅的,感觉到似乎压在他们头顶上的一块大石头被移除开了。

……

当地类似煤矿上这些受苦的地方,工人们普遍一种习俗就是,不管老板给开多少钱,一过二十三,人们就没有心思继续干活了,无论如何想放假,想赶紧回家和亲人过年。甚至之后的整个一正月,对于他们来说还是沉浸在过年的节日气氛中,直到农历二月二这天,在他们的心理上才算是把这个年美美的过完了。然后才要开始行动干活了。

但是由于陆振华和马红心思都在赶紧打掘进,赶紧见到煤炭这方面,所以他们提前私下里与牛喜人副矿长一次次的做了工作。

牛喜人副矿长太理解他们两个人了。事实上在某种程度上他与他们两个人的心情也是大同小异的。虽然他不是投资方,但是吃谁的饭向谁说话,既然人家把这座煤矿的生死命脉都托付给了他,何况私下里他与陆振华又是那种类似结义的兄弟,他无论如何要为人家的信任和这份兄弟之情负责。所以他也是想在最短的时间之内,赶紧能够见到好结果,不然的话就照这么下去,把他也折磨得越来越受不了了。

为此牛喜人副矿长给工人弟兄们说,人家这两个人方方面面多么好,弟兄们要体谅人家的心情,尽可能把过年的时间缩短一下,哪怕打到好煤层的那一天,再给他们重新放几天假,好好的吃喝热闹,再重新把这个过年补起来呢!

何况人家给的工资待遇不低,过年还给他们加班费,天天还给他们大鱼大肉的好吃好招待,他们拍拍良心说说,至少在区里其他煤矿,他们走到任何地方的老板有这里的老板对他们好?伙食能够比得上这里?就人家这种待遇,说句良心话,撇开他们这些自家兄弟,雇佣那些尽心尽力给他们干活的外地人,很容易!所以弟兄们有幸能够碰到这么一个好老板也不容易,也要珍惜。

最后绝大多数工人弟兄们才答应,上工到腊月二十九,然后正月初七正常上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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