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外的动静属实有些吵,姒禾揉了揉眼睛起身看着四周,竟装饰的像女子住的屋子,也不知道是谁将她救了出来。
“主人!”
啾啾一进门就看到坐在床榻上的姒禾,兴奋的从姜铖手里飞了过来。
砰!
这一下撞击的声响让啾啾和姒禾都傻眼了,啾啾满眼都是自己的主人,没发现还有结界。
被结界反弹到地上的啾啾还不死心,飞起来又冲了上去,撞的头梆梆作响。
“蠢货,结界还没破,你激动个什么劲?”
身后的黑蛇黑了黑脸,想着被包办婚姻的是这样的蠢货就一阵心梗。
“啊~恩人~淮哥哥骂我!”
啾啾跌跌撞撞的飞回姜铖身边,用身子蹭着他的胸口,看样子是完全把姜铖当成家长了。
“咳咳,没事啊。回头我教训他。”
姜铖尴尬的挠了挠鼻子,说起来这结界他都给忘了,若是啾啾不去撞,估摸他就得去撞了。
“略略略~”
啾啾朝着黑蛇做着鬼脸,向淮炫耀着自己有靠山。淮看它这般皮,也没惯着它,一口咬在啾啾的头上。
姜铖假装没看见,撤了结界大步迈向姒禾身边。
“快去救啾啾啊!它怎么听起来像被欺负了!”
我听着啾啾嗷嗷的惨叫,着急的拍了拍姜铖,可他不为所动,果然不是自己亲生的一点都不心疼。
“娘子,他俩闹着玩呢。”
他一副无所谓的模样,姒禾感觉和他说话简直就是对牛弹琴,哦不,对蛇弹琴!
“你不管我管,我自己的灵宠我自己保护!”
“别呀,娘子他俩真的是闹着玩的。那边和啾啾玩闹的小黑蛇,是我的灵宠。”
姜铖身子往前挪了挪,拦住了她要下床的动作。
“真的?那你叫他过来。”
“好~听娘子的。”
他转过身就叫停两只灵宠,招呼淮自己过来。只见那小黑蛇不再和啾啾纠缠,从地上迅速的爬了过来。
“淮,这是啾啾的主人,你口中那个没出息的,长的还像团子的女妖。”
淮刚从床边爬上姜铖的肩上,直了直身子才看见对方的模样,虽然脸色略显憔悴,但是温婉的模样当真和那毛团子不一样。
“我什么时候说这话了,姜铖你怎么还诬告。”
小黑蛇清了清嗓子,又继续说道:“你好,将来我就是你的姑爷。”
“哈?我又没有女儿,哪来的姑爷?”我听的一头雾水,这都什么情况。
“姜铖把啾啾许给我了,有你这样的美人做丈母娘我也不亏。”
姜铖回头将身上的小黑蛇一把扯了下来,丢到了地上。
“娘子,别听他瞎说。我怎么可能把啾啾嫁给这个不学无术,满口谎话,长的还丑的灵宠,我改天再出去为啾啾物色一番。”
淮趴在地上,听着姜铖满嘴跑火车的谎话,转身去叫啾啾为自己作证。
“啾啾不需要和任何一只灵宠配婚,它自己开心最重要。”
想起刚才啾啾被黑蛇咬的呲哇乱叫,又好气又心疼。它如今这般欺负啾啾,日后可还得了。
“啾啾~啾啾~”
小毛团子意识到姒禾对淮没一点满意的,急匆匆的横在她和姜铖中间。
“啾啾,怎么了?”
“主人!我喜欢淮哥哥!恩人答应把他下嫁到咱们家了,我就只要他。”
“你拿什么养他,你还就只要他。”
我抬手摸到它的时候身上乱糟糟的,顺手理了理它身上的毛发,怎么能对一个见过没几面的灵宠爱的如此上头。
“主人!他可是恩人的灵宠,肯定有好多钱,到时候就算你不嫁给姜铖,咱俩也有钱!咱俩浪迹天涯去!”
啾啾口无遮拦,说的正起劲,忽然感觉背后一阵冰凉。
他的眸光寒冷到极点,死死的盯着眼前的毛团,它居然想带着自家娘子跑掉。
“啾啾,咳咳……”
我身上一阵寒意,感受到到气氛不对,疯狂暗示啾啾,可它完全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
“主人,你怎么了?哎,我这样想的,到时候你带着肚子里的宝宝,也有个伴对吧。”
啾啾这话一出,在座的所有人都愣住了。
“啾啾,停!你说什么?”
我怀疑自己听错了,一旁姜铖也愣住了。
“啊?我刚才听那些下人说医师给你开了安胎的方子。”
啾啾意识到自己好似说的有点多了,赶忙闭上了嘴落到床榻上。
“姜铖,这是怎么回事啊?”
“我也不知道啊,那白术只和我说你身子虚弱,别的没说啊。”
二人正满头疑惑之际,门外叮呤咣啷的声响吸引了屋内的注意。
“家主,药熬好了。我亲自给主母送过来咯。”
一个身着医师装束的男人端着药汤走了进来。
“白术,你胆子愈发的大了,竟敢有事瞒我。”
“家主,我刚才不讲也是为你们好。”
他将手中的汤药端到姜铖手里,笑呵呵的往后退了三步。
“你倒是说来听听,为什么瞒着主母有孕的事情不告诉我。”
姜铖神色严肃,脸色也冷了下来。
白术抬头看见这模样,吓得抖了三抖,急急忙忙的解释道:“那时候花漾小姐在门外,我对草木一类的熟悉程度您是知道的。”
姜铖自是信任白术的,便没再计较。
“姑且原谅你,那她现在的情况如何?”
“蛇胎不是很妙啊,照着现在这个趋势,姑且就能保住一胎。”
“姜铖……我害怕。”
听着他们的话,我这才确认确实在肚子里有一个生命,难怪之前看见荤腥就恶心。
还不等姜铖开口,白术便继续讲:“害,到时候叫家主给您找片恒温水域,生产的时候能减少分娩的疼痛。”
姜铖一个眼神冷冷的扫了过来,白术也是个识眼色的,赶忙闭上了嘴。
“别怕,我会寸步不离的。趁着胎还未成型,我们先成婚,也能给宝宝一个名分。”
白术捂着眼睛,他这个家主如今怎么变得如此温柔了。真是没眼看。
“家主,你俩腻歪。我就先走了?”
“站住!”
白术刚要抬腿跑路,就被姜铖喊住了。
白术心下一慌,转过身问道:“家主,您还有何贵干啊?”
“这些安胎药,与银钱子、苦参、还有龙灵果是否会药性冲突?”
“苦参?家主,孕体要避开这味药。”
白术不明白他为什么要问这话,不过还是如实告知,以防日后再说他有所隐瞒。
“行,你去忙吧。”
白术听闻此言,脚下生风,一溜烟就不见踪影了。
姜铖和姒禾二人方才还为迎接新生命而喜悦,听白术这般说来,二人都陷入了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