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清殿,道玄召集各脉首座,开会讨论如何阻止魔教在流波山的秘密行动。
情报方面,魔教秘密行动的内容暂时还不清楚,具体在流波山哪个位置也不知道,至于有哪些门派参与……同样一无所知。
水月大师冷笑道:“我还是头回听到这种一点用处没有的垃圾情报,收集情报的人莫不是个聋子瞎子?”
道玄埋怨的斜了一眼苍松,“师弟你这情报是从何处得来的?”
苍松说:“这都是天音寺传给我的,我其实也很纳闷他们送来这样一份情报到底是何居心。”
道玄无奈,“还是先听我说吧。魔教这次在流波山的秘密行动,由鬼王宗牵头,目的是要找到什么东西?”
“总之不管他们要找什么,我们作为正道,都一定不能让他们得逞。?”
苍松在心中诽谤,除了知道有个鬼王宗,其他还不全都是些废话,看来那萧逸才也不过如此,当个卧底,连点有用的情报都挖不出来。
商正梁这时开口说道:“不知道具体情况,我们又该派多少人去流波山呢?”
道玄说道:“这次主要还是以磨练弟子为主,所以只需要派两个高手过去照应一下就可以了。”
商正梁担忧的说道:“弟子是我们青云门的未来,万一魔教人多势众,那岂不是很危险。”
“无妨。?”道玄轻轻摆手,“天音寺和焚香谷也会派人过去,正道三大门派联合行动,魔教就算再猖獗,也掀不起什么大浪出来。”
听到这话,商正梁不再继续纠结这个问题,而是抬手一指苍松,“我推荐由苍松师兄带队,把弟子交给他,我们放心。”
天云道人随声附和,恨不能举双手赞成。
虽然明知道这三个人穿一条裤子,但以苍松的实力,确实更能让人放心,所以其他人也没有任何反对意见。
道玄微微点头,“既然如此,那苍松师弟就辛苦跑这一趟吧。”
苍松当即表态,“掌门放心,我一定把所有弟子完好无损的带回来。?”
确定好第一个名额,道玄又开始在剩下的几人当中寻找第二个。
最终他将目光投向曾叔常,“曾师弟,要不然你费心跟着走一趟。”
本以为他会痛快答应,谁知那曾叔常直接冷着脸一口回绝,
“没空,在没有抓住杜必书以前,我什么事也不会干。”
苍松眉头皱起,想不明白这曾叔常到底哪来这么大劲头,搞的杜必书好像和他有什么血海深仇一样。
苍松说:“曾师弟,你又何苦为了个魔教奸细如此咄咄逼人呢?”
曾叔常没好气的斜了他一眼,冷冷说道:“一码归一码,叶凡是魔教奸细不假,但杜必书杀害同门也是真,像他这种残害同门的败类,可不可以轻易放过他。”
明眼人都看得出来,曾叔常就是在假公济私,得亏这是首座会议,田不易现在没有资格参加,否则这俩人非得打起来不可。
苍松说:“曾师弟这么迫不及待的想要为个魔奸细报仇莫不是你们两个……?”
从打算劝慰两句的道玄,一听这话,突然沉下脸来,用充满怀疑的目光注视曾叔常。
曾叔常慌乱解释道:“我没有,苍松你不要血口喷人。”
苍松阴阳怪气的反问道:“真的没有吗?可是根据我的调查,你和你夫人对叶凡甚至比对你们亲生儿子曾书书还要好。”
曾叔常说:“那是因为叶凡优秀,我们两口子将他当成风回峰继承人来培养。”
苍松说:“可他是魔教奸细,你们对他太好,就是容易惹人遐想。”
曾叔常火冒三丈,噌的站了起来,快步来到苍松面前,居高临下俯视着他,恶狠狠说道,
“张嘴魔教奸细,闭嘴魔教教主,你难道就不会说点其他东西吗?”
苍松一点也不把他放在心上,低头玩着指甲,慢条斯理的说道:“我说的是事实。”
曾叔常气的双眼冒火,咬牙切齿道:“我再跟你说一遍在此之前,我们根本就不知道他是魔教奸细,我们只当他是名优秀第一,你听明白没有?”
苍松吹了吹手指,随口说道:“听明白了,你们不仅没看出来他是魔教奸细,甚至还把他当成继承人来培养。”
“曾师弟,你没毛病吧,你可是差一点就把风回峰的千年基业送到魔教手里。”
“现在那魔教奸细好不容易被人误打误撞识的破了,你不庆幸感激也就算了,反而还想尽办法要为那奸细报仇。”
说到这里,苍松豁然起身,吓得曾叔常连退三步,差点一屁股坐在地上。
还没等他站直身体,苍松又追了上来,用平静且低沉的语调,缓缓问道。
“曾叔常,你说你和那魔教奸细没有其他关系,谁信啊?”
道玄面色如霜,冷冰冰的诘问道:“曾师弟,你确实应该给我们大家一个合理的解释。”
霎时间,所有人都朝曾叔常投去怀疑的目光,仿佛他真的已经被魔教收买。
曾叔常委屈而又愤怒的大喊道:“你们那是什么眼神?我再说一遍,我真不知道他是魔教奸细。”
水月大师说:“但你现在的所作所为,确实很容易惹人误会。”
曾叔常终于承受不住压力,瘫坐在地上,呜呜呜的抽泣起来。
一个大男人,众目睽睽之下哭天抹泪,任谁看了都会于心不忍,心生怜悯。
道玄开口劝道:“曾师弟,我知道你委屈,可是你能不能先别哭了,大家都看着呢。”
曾叔常其实也知道丢人,但哭也哭了,现在说什么都晚了,倒不如哭个痛快,把所有委屈全讲出来。
正所谓会哭的孩子有奶喝,今天索性豁出这张老脸,为风回峰争取点好处。
“掌门师兄,我风回峰苦啊!”
“你们个个都有自己的得意弟子,萧逸才,齐昊,陆雪琪,随便一个都是前途无量。”
“再看我风回峰,曾书书别看是我亲生儿子,但他就是块扶不上墙的烂泥,好不容易出了个天才叶凡,你们说我能不当宝贝似的捧在手里吗?”
“他是魔教奸细,死了也是他活该。”
“可是他这一死,我风回峰又没有希望了啊。”
“你们都认为我想为叶凡报仇,其实我不是,我是在为风回峰熄灭的希望鸣不平。”
“我知道这样做不对,可我就是过不去心里头的这道坎啊。”
众人在他一番哭诉中哑口无言,就在事情即将不了了之的时候,苍松终于开口。
他发出一声冷笑,不屑说道:“堂堂一脉首座,竟然把气都撒到别人弟子头上,你还真是威风啊。”
曾叔常咬了咬牙,“你到底什么意思?”
苍松说:“有错就罚,有功就奖,我作为宗门掌刑长老,就是看不惯你搬弄是非,颠倒黑白。”
“行了,你们两个就不要再吵了。”道玄站出来,无奈问道,“你们到底想怎么样?各自拿出个章程出来。”
苍松说:“杜必书虽然杀了人,但他杀的毕竟是魔教奸细,所以我觉得不能按照残害同门来定罪,人家虽然有过,但也同样有功,功过虽然不能相抵,但田不易都已经被撸了,他这徒弟,也没必要再揪着不放。”
曾叔常说:“要我放过杜必书也可以,但我要求不可以把叶凡其实是魔教奸细的事情说出去,必须的保全我风回峰的名誉。”
左右不过是名弟子而已,在道玄看来这就是件鸡毛蒜皮的小事,当场大手一挥,
“就按你们说的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