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人能说得清楚,爱到底是什么?
在杜必书看来,爱像是一种特殊的感觉。
他敞开心扉,坦然接受对与君绝的畸形之爱。就像对待情人一样,深情款款的注视对方。
莫名的幸福感与满足感,就好像井喷的石油矿井,瞬间填满内心。
原来这就是“爱”的感觉吗?
爱意几乎溢出眼眶,杜必书忽然有种想要将与君绝狠狠拥入怀中的冲动。
理智与道德不断发出警报,提醒他这是种极其危险,极其恶心的行为。
但强烈到无以加复的欲望,犹如烈火灼烧着人的理智,只想把他变成臣服于欲望之中的野兽。
杜必书伸出双手,在即将碰到与君绝的一刹那,又匆忙收了回来。
理智终于还是战胜了欲望!
爱,即是蜜糖,也是砒霜。可以让人幸福,也可以害人性命。
“是当爱的主人?还是当爱的奴隶?”脑海中忽然冒出来这样的选择题。
答案不言而喻,他只能像与君绝一样,把爱当成工具,否则留给他的,只有死路一条。
爱是一件操作复杂的工具,杜必书作为初学者,不可能一上来就完全掌握其使用方法。
但他至少已经明白一个事实,爱是工具。
所以不管爱如何鼓动,如何哀求,哪怕它说的天花乱坠,哪怕它让人燥热难耐,也一定要坚持原则。
爱是工具,只有人去控制它,而不是反过来被它控制。
当爱的主人!
杜必书眼中爱意消失,面对与君绝时,他终于又能保持平常心。
“好,你果然很有慧根。”与君绝抚掌而笑,“现在你还爱我吗?”
“爱。”杜必书声音坚定。
与君绝顿时板起脸,冷漠道:“既然如此,你的爱去哪了?”
“藏进心里。”杜必书说,“一旦爱上,便不会忘记,那是斧砍刀劈的深刻印记。”
“不管过去多长时间,哪怕你连对方的名字和长相都忘了,但当你开始回忆,也一定能想起当时爱的感觉,因为这份爱,早已经结成了无法抹去的伤疤。”
“爱不能忘,只能藏。”
与君绝听后哈哈大笑,连着大喊三声,“好!好!好!”
“我这门绝学,总算是后继有人。”
杜必书心中冷笑,什么狗屁绝学,和女娲娘娘赐予的“爱无限”比起来,连垃圾都算不上。
说是这样说,但其实还是有不少东西值得借鉴的。
比如与君绝一秒钟爱上一个男人的本事。
试想一下,男人可以,那长相奇特,画风清奇的妖魔鬼怪,是不是也可以呢?
“爱无限”和“爱的同心结”其实蛮像的,都要人先爱上对方。
最大的区别在爱上以后,前者是把爱转换为同等的伤害,后者则是转换为同等的爱。
从这方面来说,与君绝称得上是媲美女娲娘娘的天才。
之后的日子,也不知道是“爱的同心结”的后遗症,还是与君绝对传人的特殊照顾。
总之,杜必书日子过的非常舒服,无时无刻不在享受着来自与君绝的关心与爱护。
累了给擦汗,洗澡给搓背,饭热了给吹凉,睡觉了给盖被子……
两人基情四射,但谁也没觉得有什么不对劲,反而认为一切理所应当。
终于,经过十几天的长途跋涉,他们来到了位于东海流波山逍遥涧的合欢派。
来这儿的主要目的,是采集同心蛛丝,为杜必书制造爱的同心结。
合欢派是一个女子为主的修真门派,男性弟子少的可怜,所以与君绝只是往门口一站,便被人认了出来,随之而来的是一阵惊恐到极点的尖叫。
“不好了,大长老回来了!”
合欢派一阵鸡飞狗跳,所有人都披上斗篷,戴上兜帽,把自己捂的严严实实,连根头发丝都不敢露在外面。
杜必书用胳膊肘捅了捅与君绝,轻声揶揄道:“师傅,兔子还不吃窝边草呢,你怎么舍得把自家宗门祸害成这个样子?”
“闭嘴!”与君绝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抬脚就往宗门里走,结果吓得负责守门的五个弟子哇哇大哭。
与君绝无奈又退了回来,瞧见杜必书在捂嘴偷笑,顿时觉得气不打一处来。
就在他准备教训教训这个不知尊师重道的逆徒之时,合欢派掌门三妙夫人姗姗而来。
“拜见大长老!”
三妙夫人没有像弟子那样遮掩自己,一身似透非透的粉色纱裙,福身之时,露出雪白肌肤。
“咕噜”,杜必书用力咽了下口水,眼睛几乎要粘在她身上,一刻也不舍得挪开。
与君绝哼了一声,侧身挡住杜必书的视线,冷冷说道:“好些年没回来了,大家看起来好像并不怎么欢迎我啊!”
“这里是你的家,说欢迎,那不是外道了吗。”三妙夫人目光突然转移到杜必书身上,疑惑问道,“大长老,这位又是你新娶的夫人吗?”
“这是我新收的徒弟。”与君绝随口回答。
三妙夫人不由得大吃一惊,面色古怪,好像看变态一样,对着杜必书上下打量,笑盈盈说道:“师弟你好,我是你师姐三妙。”
杜必书这才知道,眼前这位风华绝代,风情万种的女人,竟是传说中的合欢派掌门。
更让人吃惊的是,与君绝看起来这么年轻,竟然比掌门还要高一辈。
“师傅,你今年多大岁数了?”杜必书按捺不住好奇心,凑到与君绝身后小声嘀咕道。
与君绝给了他一记肘击,打的他直接背过气去。
就在杜必书艰难倒气的时候,三妙夫人突然走上前来,伸出柔荑,轻轻抚摸他的胸口。
他一下忘记了呼吸,呆呆傻傻的望着她的绝美侧颜。
两个相反的声音在心底拉扯,一个要他不惜一切代价得到这个女人,一个要他远离这个危险的魔教女人。
“行了,我们进去吧!”与君绝皱着眉头,不耐烦的催促起来。
三妙夫人在杜必书胸口用力揉了两下,方才恋恋不舍的收回手。
杜必书憋的脸色涨红,等人走了,这次想起来喘气。
空气中残留着淡淡清香,似乎是三妙夫人的体香,才只吸了两口,他就感觉身体某个部位不受控制的膨胀变大。
与君绝扶着额头,无语的抱怨道:“赶紧提提裤子,别在这里给为师丢人现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