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出水芙蓉
白无瑕幽怨而又无可奈何地赤身走入池中……
白不易脸上闪过一丝坏笑:没泡过兰清池的水,洗不净无瑕郡主的嘴,看你还敢不敢红口白牙乱说话?
他欣赏的眼光看着两位侍女给白无瑕沐浴,心中大是感慨:皇权果然可以为所欲为!
这是哪来的天理?
血脉高贵?
皇朝至尊?
人人生而平等,完全是句空洞的废话,人天生就有高低贵贱!
白无瑕背对着白不易,自然不知他是何种表情?
但在这个自己真心看不起的男子面前赤身沐浴,心中是难以言表的羞愤。
想着沐浴之后,还要侍寝,白无瑕感到一阵说不出的难受,一口气不转,竟突然咳嗽起来……
剧烈咳嗽下,白白的胸脯颤动不已。
那两位侍女吓得连忙轻轻捶她后背……
终于咳嗽停止,白无瑕说道:“代皇帝既令我侍寝于侧,何不一起沐浴?”
无人回应!
白无瑕忍不住回过头来,却哪有白不易的身影?
“他……代皇帝何时离开的?”白无瑕问。
“郡主刚入池中之时。”池边岸上的侍女答道。
“走时有说什么吗?”
“回郡主,代皇帝说让你洗得净沐飘香,然后再披纱裙去宫中侍寝。”
白无瑕无言以对。
看来这白玉无瑕的身子,真要荒径未缘逢扫客,蓬门今夜为君开了!
白无暇哪里想得到,她今天的这种局面,都是因为曾经无意中说过的一句话造成的后果。
虽然白不易潇洒俊朗,一表人才,但凭心而论,他在白无瑕眼中,的确只是绣花枕头而已。
一个没有大志的皇子,凭什么资格做中原王?
大周天下辖四海六合八荒,有东墟,南苑,西凉,北境……
但核心之地还数中原!
大周天下皇朝的子民都知道:中原王即他日人皇!
大周皇朝500年来,就没有不爱江山只爱美人的中原王……
江山稳固了,美人还算是事吗?
白无瑕沐浴毕,从池中走出来,凸凹有致的身材,美丽迷人,如月儿一般白白的发着少女的光泽。
侍女给她披上纱裙…
长安夜。
月无眠。
皇宫空寂,烛光如晕。
薄纱裙下的白无瑕,身姿婀娜,轻移莲步微风扶柳……
悄无声息来到白不易临时寝宫。
这个不靠谱的小无赖中原王,居然在批阅奏折?
白不易装模作样口咬朱笔在伏案思索,仿佛真在忙于国事。
白无瑕心中越发鄙视:不学无术的纨绔子弟,也能处理大周天下公务?
“洗净身了?”白不易抬头看了眼白无瑕。
她柔美身姿若隐若现,飘出一种清香。
然而,他视而不见不由分说:“给本王磨墨!”
白无瑕知道那薄薄的纱裙之内,若赤身无异。
她羞愧得恨不得钻到地下藏起来。
但在人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尽管心有万千恨,仍需压住。
白无瑕刚刚伸出柔嫩小手准备磨墨时,白不易又改主意了。
他看着纱裙中隐约可见的身姿,微微一笑:“不用磨墨了,干脆你过来帮本王批阅奏折吧!”
“这些不太重要的,你批阅,那边机密奏折我批阅,我俩合作分工,快点把这些烦人的东西批阅,早弄完早睡觉!”
“代皇帝,如此大事是否草率了些?”白无瑕没见过把天下当儿戏到这种地步的荒唐事。
“不不不,草率?大周盛世,何来大事?”白不易说着已经从位置上让开。
“叫你来你就来,何必自找不快?”
白无暇无奈,只好来到桌子前开始批阅奏文……
白不易意味深长的看了眼纱裙中白白玉体,走向另一桌机密的奏文。
白无瑕拿着笔,心里羞愧难当。
这个小无赖!侍寝?说白就是白睡!
今夜若不得不陪他睡,这清白之身必毁于一夕,不如为国除害!趁此将荒唐的小无赖……!她心里想。
白无瑕,玄境修为,境界第二层寸境。
如果启动玄境玉女心经,她有九成九把握秒杀白不易。
毕竟,他除了身份,其他一切都渣!
但这种事,偷偷心中想想还行,是决计不可动真的!
大周天下中原王,储君,岂能说刺就能刺杀的?
长夜漫漫……
中原王与无瑕郡主一东一西,居然在皇宫内殿拼命批阅奏折!
说出去谁敢信?
而偏偏奏折又非常之多!
夜未央。
白无瑕不敢怠慢,毕竟平生初次体验做皇帝之公事。
她拿过最后一叠奏折,突然眼睛睁得老大,眼前的奏折,令她不禁大吃一惊!
居然皆是状告父亲镇南王白起的密奏!
有告拥兵自重的!
有告蓄意谋反的!
有告草菅人命的!
有告克扣军需的……
这是要把镇南王往死里整的节奏啊!
告状者姓名全被剪去,白无瑕自然不知是何人所为?
白无暇心中千回百转,有无数个疑惑:这小无赖突然间把这种奏折给自己看,意欲何为?
“无瑕郡主,本王已批完,你的批复如何了?”
白不易不知何时走到白无瑕身后说道。
“我……我……不知如何批复?”白无瑕站起,她双手紧紧攥着薄薄的纱裙,好象生怕白不易会扯下它一般。
这薄纱裙所能遮掩实在有限,纯属心理安慰而已。
白不易轻叹一声。
他走过去手执烛座,将一个铜盆用脚踢了过来……
“叮当叮咚”甚是脆响。
在夜深人静的皇宫,声音更是传出很远。
铜盆踢到白无瑕批复奏折的桌前。
“无瑕郡主,烧了它!”白不易示意道。
然后自已一手掌烛,一手拿过 一张张弹劾镇南王白起的奏折,放在蜡烛的火上点燃,然后放入铜盆里面烧毁。
白无瑕静静的看着,忽然心中对小无赖中原王产生了一丢丢好感。
其实细看,他并不是想象中的那么坏。
“别愣着,快点烧呀!”白不易说:“烧完后,我们还有难得的花烛夜呢!”
白无暇刚刚产生的一点点好感,瞬间烟消云散,原来他还是心心念着自己侍寝之事。
无论怎么说,先把这些弹劾父亲的奏折灭迹才是重要事……
白无瑕一张一张的拿着奏折,蹲下身子去烧……
薄薄的纱裙没有束缚,自然领口散开,半露出白白的胸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