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梨儿装作被钟贵妃感动到的样子,欣然同意了。
隔天宋梨儿支开了小喜,带着另一个宫女去了钟贵妃那里。
宴席还是很热闹的,不仅请了乐坊的琴师们助兴,还叫了舞姬来跳舞,席间钟贵妃更是一个劲儿的给宋梨儿嘘寒问暖,还为她特地准备了燕窝啥的滋补的补品。
这让来看热闹的众妃嫔,齐齐震惊到了。
“宿主小心,补品里有药!”
“统子放心,我早就知道了!只是最近闲着也是闲着,正好心情不错,想要逗逗狗!”
系统听她这么说,立刻放心了。
宋梨儿装模作样的端起汤盅喝一口,实际上,压根没喝,就只是嘴皮子碰了一下。
钟贵妃见宋梨儿这粗鄙的喝东西的姿势,眼里全是鄙夷和嘲讽。
就这么一个上不得台面的东西,庆帝竟然还能当成宝,真真是眼睛瞎了。
又过了一会儿,宋梨儿似是很疲惫似的,一个劲儿的打哈欠,很快就一手托着脑袋,打起了瞌睡。
钟贵妃见此,知道这是药效来了,赶紧给贴身的几个宫女使了个眼色。
“哎呀!皇贵妃这是困倦了?您这腹中可还有皇种呢,马虎不得!你们几个赶紧小心扶着皇贵妃去后殿休息一会儿吧!”
宫女们七手八脚的将宋梨儿扶了起来,送到了后殿。
一盏茶后,“宋梨儿”一脸困倦的重新回到了前殿。
“多谢钟贵妃的款待,但,本宫这身子实在是太过不中用!”
“皇贵妃这说的是什么话啊,您这不是情况特殊吗?”
俩人寒暄了一会儿,“宋梨儿”提出了回宫。
回到自己的寝宫,“宋梨儿”立即屏退了所有的宫女和太监。
小喜担心主子,想要留下来照看,被“宋梨儿”冷脸赶了出来。
小喜站在门口,眉头微微蹙了起来。
是在钟贵妃那边发生了什么了吗?怎么感觉主子,似乎,哪里不一样了?
小喜不放心的将几个跟去钟贵妃那边的几个宫女,叫了过来细细的询问了一番。
听说宋梨儿喝了钟贵妃那边送的补品,小喜吓了一跳,第一时间就去了太医院,找了太医过来给宋梨儿诊脉。
“宋梨儿”还在寝殿内贪婪的欣赏着眼前的一切,听到敲门声吓了一跳。
“谁?不是说了本宫要休息吗?”
“主子,奴婢小喜!您今日在钟贵妃那边喝了东西了,奴婢不放心,给您叫了太医,您。”
小喜的话还没说完,屋内的“宋梨儿”先发怒了。
“贱婢,谁让你自作主张的!”
“宋梨儿”反应过来自己的态度不对,赶紧挽救。
“咳咳!小喜,本宫刚从钟贵妃那里回来,你就找了太医来给本宫看诊,这让众妃嫔怎么看钟贵妃,又让本宫以后如何面对钟贵妃。你此举,实属不该啊!”
小喜急了。
“娘娘,那,那怎么办啊?”
“罢了,你就让太医随便的开点安神药给本宫,然后回吧!别人问起,你就说本宫近几日睡眠不好,所以叫了太医。”
“是!”
小喜很单纯,很轻易就被“宋梨儿”哄骗住了。
中午用午膳的时候,庆帝来了。
“宋梨儿”虽然已经极力压制自己的情绪了,可是眼眸里还是控制不住的露出了激动之色。
庆帝进门,目光触及到“宋梨儿”的第一眼,愣了。
明明梨儿就在眼前,为什么他有种陌生的感觉?
庆帝怕自己的疏离会让爱人受伤,垂眸掩饰住眼神里的不对劲儿。
“宋梨儿”今天格外的温柔体贴。
不仅主动伺候庆帝洗脸洗手,还贴心的帮他布菜。
这些事情,宋梨儿出意外失踪之前,确实是会做,但,自从回宫之后,她就不再做了。
倒不是宋梨儿恃宠而骄,而是庆帝舍不得,每次都会先宋梨儿一步,自己做好一切。
庆帝不动声色的观察了“宋梨儿”几次,发现今日的宋梨儿真的很不对劲儿。
庆帝开始有一搭没一搭的和“宋梨儿”说起了往事。
提及二人第一次相遇时,他刻意装作忘记了,笑问“宋梨儿”还记不记得他们第一次相遇的地点。
端王原本的计划,就是让宋清婉代替宋梨儿,所以调查过宋梨儿和庆帝的点点滴滴,宋清婉曾经被端王硬逼着将这些背下来,故而没有一点慌乱的就说出了御花园三个字。
“那,你还记得当时是个什么场景吗?朕可是牢牢的记在心上的,你若是忘了,看朕怎么惩罚你!”
“宋梨儿”娇笑着瞪了庆帝一眼,红唇勾起一个娇媚的弧度,详细的将庆帝与宋梨儿御花园相遇,宋梨儿将庆帝误认为是小公公的事情说了。
庆帝的眼神彻底的冷了下来。
“爱妃能够记得这般清晰,朕很开心!爱妃不是一直很想出宫玩玩吗?朕让人在宫外给你修建了一所风景秀丽的别院,明日朕就陪你去看看,可好?”
“宋梨儿”立刻配合的露出了甜蜜的笑容。
庆帝又说了一会儿话,就以还有奏折没批完为由,回了御书房。
“暗一!”
“卑职在!”
“去调查一下皇贵妃这几日都和什么人接触过。”
庆帝的眼眸黑的吓人,周身萦绕的戾气,更是让人靠近都困难。
大内总管看着庆帝这样,百思不得其解。
陛下不是去和皇贵妃娘娘共进午膳去了吗?这怎么回来就成这样了,莫不是皇贵妃做了什么触怒龙颜的事情?
宋梨儿“醒过来”的时候,已经像条狗一样脖子上被人拴住了锁链,丢在一个光线昏暗的屋子里了。
屋子里味道很难闻,仔细辨认,还能闻到刺鼻的血腥味儿。
“呃!”
“谁,谁在那里?”
宋梨儿已经猜出这个人是谁了,只是,她现在不应该认识他,只能装作自己不知道了。
“水,水!”
宋梨儿大着胆子,缓缓地向声源靠去,就着一跳一跳的烛火,她看到了一个满身脏污,浑身是伤,手脚筋都被人挑断了的人,奄奄一息的倒在了血泊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