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辈,还请不要戏弄晚辈了。”
体香入鼻,陈道呼吸粗重,双手僵着无处安放,小老弟似乎碰到了媚的软壑。
“有贼心没贼胆,算了,姐姐不逗你了,说说正事吧。”
媚抬臀站了起来,坐到了陈道的左边,两人同坐在一个长椅上。
陈道松了一口气,那妖精终于离开了,先前的每一刻对他来说都是一种煎熬。
“把承影给我看看。”
白净的玉手伸到陈道的面前,媚侧头对陈道说道。
剑印一闪,承影便出现在了陈道的手中,放到了媚的手上。
媚的神识探入承影之中,陈道见她黛眉蹙起,不由得紧张道:“前辈,怎么样?”
媚瞪了陈道一眼,娇嗔道:“还叫前辈,叫姐姐,不然不帮你弄了。”
“姐姐。”陈道很不自然的开口了。
心中嘀咕,这器灵是不是有什么毛病啊?
“这还差不多。”媚的嘴角勾出一抹微笑,仿佛很受用。
随后她的手往承影上轻轻一抚,一旁的陈道突然感到承影在剧烈的抗拒自己,仿佛一匹准备脱缰的野马,要破空而去。
“前…姐姐。”陈道焦急的看向了媚,面露求助。
媚没有说话,一把小指般大小的光剑浮现在她的掌心。
咻!!!
“前辈你!”
在陈道诧异的目光中,那柄光剑竟向他的眉心刺来,他伸手去抵挡,可是没有用,那柄光剑仿佛一束光一般,直接穿过他的手掌,没入了他的眉心之中。
片刻后,陈道便发现了那柄光剑已经进入了自己的魂海之中,静静的浮在他的神魂前,并没有对他造成伤害。
下一刻,陈道惊讶的发现,原先抗拒强烈的承影剑竟然安稳了下来,变得很温和。
“果然如此。”媚意味深长的看着陈道。
“前辈,这光剑是怎么回事?”陈道一边感受着魂海中的光剑一边好奇道。
“一个故人的剑魂,借你剑体养一养。当然,你不会吃亏,温养的期间这剑魂可以帮你更好的驾驭承影剑,等时机成熟后我会将它取走,但你也不用担心,因为到时候你已经可以独自驾驭承影剑了。”
媚微微抬头,似在回忆。
须臾后,媚将承影还给了陈道。
“咦,这个就是剑灵吗?”神识一探入承影内,陈道便发出了一声惊疑。
承影内,出现了一个镜面人。
它形似一个身穿布衣的男子,外形很古怪,像镜面一般,映照着四周白色空间,肉眼很难发现。
“既然你有主人的剑魂,那我认你为主又何妨,纯灵剑体,倒也勉强配得上我,虽然很弱。”
发现陈道在窥探自己,那器灵淡然道。
“主人的剑魂?难道说那剑魂的主人就是承影剑的第一任主人?”陈道心中猜测,不过并没有去问。
现在媚就在他身边,对方既然没有解释,那就是不想让自己知道。
媚从头发上取下一根白玉发簪,递到了陈道的手边,道:“这发簪是你替我温养剑魂报酬,若遇到无法化解危险,你便对它喊‘姐姐救我’,只要是在遮灵界内,我都可以随时出现,救你一命。”
闻言,陈道双目雪亮,立即夺过白玉发簪,欣喜道:“谢谢姐姐!谢谢姐姐!”
媚白了陈道一眼,道:“你这臭弟弟,一得好处就喊得心甘情愿,真让姐姐人伤心呢。”
陈道尴尬一笑,迅速地将白玉发簪收入承影之中,承影才是他的存放宝物地方,空间戒指专放破烂。
“快走吧,晚了那些鲛人可要抓你回去当赘婿了呢。”媚展颜一笑,对陈道挥了挥手,“弟弟,下次再见咯。”
“喂!前辈,你还没有告诉我老龙去哪里了!”
对方道别得太突然,陈道一点准备都没有。
只是对方并没有回应他,迷雾也只是快速散去,石亭…早已消失不见。
“这是!?”
待薄雾散尽,陈道就发现自己出现在了一个小岛上,碧海蓝天,阳光明媚。
思索了一下,陈道微微点头,“应该是她把我送出来了。”
“不过这里应该离鲛庭不远,我得赶紧离开了。”
陈道立即沟通剑灵,让它开启隐匿状态。
不料器灵的一番话让陈道欣喜若狂,因为先前九爪金龙不是原器灵,所以并不能自主隐匿。
但现在不一样了,陈道可以进入承影之中,然后承影自主隐匿飞行,比他手持承影飞行安全了好几倍!
……
圣冰殿内
泉阙在欧阳玉秀的床边走来走去,堂堂分神境大圆满修士,此刻竟慌了神。
“按正常情况,到了这个点太子应该苏醒了,只是为何还不苏醒呢?莫非又出了意外。”
泉阙双掌相合,置于身后,心中猜测道,很是惶恐。
“大人,还是没有找到那个人类。”
门外,那两个鲛人丫鬟跑了进来,对泉阙拱手道。
听到这个坏消息,泉阙的脸色愈发阴沉了。
屋漏偏逢连夜雨,雪上加霜啊!
“嗯?”
正在思考破局之法的泉阙突然眉头一皱。
他感觉到四周的灵气在流动,紧接着便看到缕缕海水向圣冰殿飘来,落入太子的房间之中。
“这…这是!”泉欣震惊道,捂住了嘴。
“太…太子他…他终于要化性了!”泉雅有些颤抖,很欢喜。
泉冰虽然被封为了太子,但一直是鱼尾人身,没分性别,所以至今都没有娶妻生子,而今化了性,她便有了机会!
反应过来的泉欣亦暗暗高兴,她的想法与泉雅如出一辙!
“怪不得…怪不得。”
望着卷上泉冰的那一层层海水,泉阙恍然大悟。
他侧过头去,对泉雅、泉欣道:“你们快传信鲛皇和大祭司,快!”
此刻,他已经顾不上失踪的陈道了。
鲛庭太子转变出性别是一件极其重大事,需要占运势,预凶吉。
而这种重要的场合,鲛皇自然是要在场的。
咻!!!
须臾后,一道金影闪入泉冰的房间之中,神情紧张而激动。
来者,正是鲛皇。
然而,当他看清床上的情况后,整个人直接呆滞在了原地,如一尊雕像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