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清夜面不改色地说:“这就是我想同你们说的事情,我昏睡的三天得了一些奇遇。但我现在还没有弄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只能说暂时没有危险。”
宋清夜没有现在就把事情全都和盘托出的打算,毕竟变成了一条狗什么的,实在是令人难以相信。如果这件事不是发生在他自己身上,但凡有别人和他这样讲,他肯定会觉得那人在白日做梦。
而且最重要的事他还没有完全把事情搞清楚,一时间也不知该从何说起。
宋词灵直到听到宋清夜说暂时没有危险,脸色才稍稍和缓一些。但还是忍不住问:“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能和我详细地说说吗?”这还是自宋清夜独自统领下属以来,宋词灵第一次如此认真地向他询问一件事情的始末。
但宋清夜却只能摇摇头说:“父亲,这件事暂时说不清。”宋词灵也不强求,他只想确定自己儿子的安全。
崔莫有只盯着宋清夜被衣衫挡住的伤口看,等他们父子二人聊完了,他才说:“阿默,让我再看一眼你的伤口。”
宋清夜依言照做,这回伤口却没有什么变化。
崔莫有看着是更迷茫了,想伸手自己查看,被宋词灵给拍了一巴掌在他伸出的手上,又瞪了他一眼。崔莫有委屈:“我就是好奇嘛?”
宋清夜默默把纱布裹上,衣服拉好,又把被子往自己身上拉了拉,避开他崔叔热烈的眼神。
宋词灵对他的弟弟说:“世界之大无奇不有,你晚上回去睡一觉,说不定明天就能想通了。”
看着崔莫有也是看不出他伤口的异样,宋清夜就让他先回去歇息了:“小叔,我还有事问我父亲,您先回去休息吧。”
崔莫有磨磨蹭蹭地不想走,宋词灵露出了一个属于好哥哥的微笑:“莫有还不想走,是想通了成家的事情吗?我手里还有很多男子和女子的画像,我去找人拿给你看。”
崔莫有背着自己的药箱二话不说,对着他二人行礼告辞。宋清夜在坐在床上拱手还礼。
前后不到几个呼吸间,崔莫有就不见了身影。宋清夜依旧没有把其他人叫回来问他父亲:“父亲,您知道关于‘疯牛病’和姓洪的一个村子的消息嘛?对了,他们那一族曾经出过国师,族内人擅长观星。”
宋词灵听到宋清夜的问题,眉头瞬间就扭了起来说:“你从哪了解到这些的,这难道跟你说的奇遇有关吗?”
宋清夜一下就来了精神:“父亲知道他们?”复又点了点头:“和他们有一点关系,但不大,只是听到了一些关于他们消息,希望得到更多更详细更准确的内容。”
看着宋清夜难得一见的焦急神色,宋词灵也不藏着掖着,直接对他说:“阿默,你最好不要和他们多有接触,他们的处境很复杂,那个病也过于危险。”
宋清夜满脸不解,但也没有打断他父亲,就听宋词灵继续说:“洪家的事情还是你曾祖父曾有一次和我说的,他老人家当时没有比你现在大上几岁,但已经有了你祖父。”
“父亲”宋清夜充满了无奈。
宋词灵轻咳了一句,不再逗他,这不是看他太严肃了想让他轻松一点。
正色道:“当时你曾祖父还和你曾祖母一起在乡下种地,所以只知道一些广为流传的传言,这些传言被他分为两个阶段。第一个,洪家被认为是有大气运的,表现在他们家族出了一个国师一步登天,全村的人都连带着鸡犬升天。
第二个,则是慢慢地他们被认为是祸害,谁靠近他们,都会有坏事发生。他们的原来的好运气全都是偷拿别人的,眼看事情暴露,他们心生怨恨就在京中大肆传播疾病,就是你所说的疯牛病,让人们饱受折磨。但因为他们诡异的盗取气运的方法,一时之间竟然没有人能拿他们如何。
当时还是皇子的文成帝英明神武不忍百姓受难,主动以身试险擒拿他们,终于把洪氏一族擒拿,让百姓免受疯牛病的痛苦。”
宋词灵说完就看向宋清夜:“当然,这只是你曾祖父那时能接触到的,至于背后的真相如何,现在我也不清楚。”
宋清夜听完,也没说话,就安安静静地闭眼思考。
就在宋词灵以为他就要睡过去的时候,就听到了宋清夜没头没脑地问了一句:“咱们家不是书香传家的吗?我曾祖父和曾祖母怎么那个时候还窝在乡下种地啊?”
宋词灵还以为宋清夜能说出什么重要的事,结果半天只说出了这句话。宋词灵恨不得和他小时候一样罚他陪自己下上三盘棋,但看着宋清夜一脸病容,只能忍了再忍把它记在了自己的小本本上。
说:“你曾祖父当时是为了你曾祖母才呆在乡下,不过也在京城附近。还好远离了京城那些破事,不然恐怕我们宋家也要折在当时的那场风波里。”
宋词灵的话音刚落,就听到了门外的脚步声,屋里两人对视一眼顿时警戒起来。还好宋卯的声音及时响起,打破了屋内紧张的气氛。
“主子,我回来了,有急事向您汇报。”宋卯的声音里带着显而易见的焦急。
宋清夜说:“进来。”宋词灵又坐回了凳子上。
宋卯进了屋子,向二人行礼:“家主,主子。”宋词灵让他起身问:“出什么事了?”
宋卯回:“是有关边疆的。”话说了一半,就去看宋清夜以眼神询问能不能当着宋词灵的面说。
宋清夜点头表示可以。
宋卯没有理两人,心里觉得欣慰,他们是宋清夜的下属,事事都以宋清夜为准才是正确的。
宋卯按捺不住急切地上前一步,说:“主子,我们安插在北边的探子传信回来,北边又有异动。”
宋清夜也顾不上自己身上的伤,身体前倾问:“怎么回事,你仔细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