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夏,听闻元陌的伤是你医好的!”萧晴画笑得温柔无害,也没有端着皇后的架子。
一副很是喜欢盛千夏的样子。
更是不停的套近乎。
“算是吧。”盛千夏也是笑脸相迎,绵言细语,一副温情脉脉的模样。
她没让皇后进主楼,而是在花厅等到皇后来。
虽然没讲究什么礼数,却也没失礼。
至少皇后没挑出毛病来。
楚朝阳是怎么看盛千夏都不顺眼。
觉得盛千夏长的太过妖媚,狐狸精一样。
萧晴画一副慈母的样子:“元陌能娶到你,真是三生修来的福气。”
“的确,三生也未必能修来。”盛千夏很是同意她的说法。
事实如此,没有她,楚元陌这辈子都只能躺在床上。
他那脊柱伤的程度,就是回到二十五世纪,医学也未必能解决。
楚朝阳嗤之以鼻,一脸不屑:“真不如没有你这福气,你看看我们楚家,已经家破人亡了。”
她是真的对景仁帝的死,耿耿于怀。
更是恨上了楚元陌。
本来就没有感情,甚至惧怕。
当然不会有话。
萧晴画忙呵斥一声:“朝阳,不可无状,她是你八皇嫂,怎么能如此无礼。”
“哼!”楚朝阳红着眼睛冷哼一声。
一脸不服气的瞪了一眼盛千夏。
“孩子不听话,多半是惯的,打一顿就好了。”盛千夏嗤笑一声,翻了个白眼,“何况这么大了,还不懂事,就得往死里打。”
她见过两次楚朝阳,印象一次比一次差。
就是挨的打太少了。
要是在她手里长大,绝对收拾的服服贴贴。
萧晴画脸上的表情险些维持不住,差点裂开。
她得有很好的自制力,才不至于发飙。
楚朝阳一下子火了,猛的站了起来:“你算什么东西?”
“在我的地盘,就乖点!”盛千夏猛的扬手,将手边的茶杯扔了出去。
里面是热茶,擦着楚朝阳的脸颊飞过去。
“砰”的一声,摔在她的身后。
楚朝阳那娇嫩白皙的皮肤划出了一条血痕。
有一瞬间,花厅安静的可怕。
下一秒,楚朝阳失声尖叫:“啊……母后,好疼,她要杀了我!”
一边抬手颤抖的捂着疼痛肿胀的脸颊。
一边恶狠狠的瞪着盛千夏,眼睛里的泪水不断的溢出来。
“这只一点小小的教训,若是不安分,就给你来个脑袋开花!”盛千夏好整以暇的坐了回去,拿过帕子擦了擦手,“皇后娘娘,不介意吧,脑袋开花呢,就是脑门这里砰的多出一个血窟窿,那血会喷的满脸都是,开花一样!”
萧晴画心里恨的要死,面上还要维持她的人设。
袖子里的手指狠狠抓着手心。
几乎戳破手掌心。
才忍住动手的冲动。
她要忍住。
不能与盛千夏闹僵。
“母后,你还要忍到什么时候,她,她根本不把你放在眼里。”楚朝阳气的直跺脚,眼泪不断的滴落下来。
从小到大,她哪里受到半点委屈。
都是她给别人受委屈。
“朝阳,闭嘴,你先回宫去。”萧晴画倒是忍耐力真的好,此时低喝了一声。
真的是差点原地升天。
一气之下的楚朝阳一甩袖子:“好好好,我走,我走行了吧!”
她觉得,母后一点也爱自己了。
有了儿子,就不要女儿了。
看着楚朝阳跑着离开的背影,萧晴画无奈的叹息一声:“都是本宫太偏宠她了,惯出这么无法无天的性子。”
“皇家的公主,的确有底气无法无天,可惜,皇家的皇子王爷,却是朝不保夕,日日被残害。”盛千夏是真的看不惯萧晴画这作派。
又当又立,又茶又表。
真是让人长了见识。
这人竟然是楚元陌不顾一切逼宫造反,才打探出来的,亲生母亲。
她都替楚元陌不值得。
“千夏,你对母妃很有意见吗?”萧晴画一副伤心欲绝的样子,“我当年……”
“皇后娘娘,别在我面前演戏,我不是你儿子,不能感同身受,你就说来找我做什么,别拐弯抹角,下阴谋用诡计,我也不吃你这一套。”盛千夏一脸的反感。
她不相信,这女人是来与自己联络感情的。
萧晴画的表情就有些尴尬,眼底也有几分怨毒。
很快掩饰住了。
低着头,小声说道:“想必元陌和你提过元裴,他……被楚元景那个畜生害的口不能言,手不能动,母后想着,你的医术了得,想求你出面医治元裴。”
“不行!”这时楚元陌大步走了进来。
不等盛千夏回答,他就直接拒绝了。
虽然萧晴画是他的亲生母亲,他却不敢信她。
萧晴画僵在原地,眉头狠狠拧了一下:“元陌,你这是何意,你七哥哪里对不起你,你竟然反对千夏去医治他?你是怕他……夺了你现在的身份地位吗?”
“皇后竟然有如此大的恶意来揣度本王!”楚元陌气笑了,一身天青色长袍,衬得整个人清爽澄净,半束起的长发添了风华,真的是帅到发光。
盛千夏看着楚元陌这明显盛妆打扮过的样子,无奈的摇了摇头。
女子多为悦己者容。
现在,楚元陌竟然也在这样做。
盛千夏对于这样赏心悦目的楚元陌也有些移不开视线。
这赤果果的美男计啊。
她都险些深陷其中。
“元陌,母后不是这个意思!”萧晴画的眼睛泛红,一脸委屈,“元陌,母后只是心疼你七哥,他一个人在岭南,身边更是群狼环伺,我们不能不管他啊!”
“我记得,皇后娘娘也给七哥身边安排了一个近身丫鬟吧,叫孟如丹,没错!”楚元陌语气里的嘲讽浓了几分,已经走到盛千夏面前,一边安抚似的拍了拍她的肩膀,“千夏,放心,你不想做的事,无人能逼迫你。”
他会给她最大的底气。
盛千夏笑眯眯的看着楚元陌,真俊!
出了王府的楚朝阳坐在马车里大哭,一边吩咐车夫:“去国公府!”
她要找盛诗涵。
虽然贵为公主,却是过于目中无人,那些世家贵女都躲着她。
也只有盛诗涵现在的身份尴尬,才会愿意接近她吧。
而盛诗涵最近常去城南的雅集社。
在国公府没有找到人,楚朝阳就直奔雅集社。
一进去,就看到盛诗涵与掌柜子争的面红耳赤:“你知道我是什么人吗?一个琴师也敢拒绝我,让他滚出来。”
二楼的包间里,朔月沉着脸,冷冷看着下方争吵的人,眸底满是戾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