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哲来了,东西也不用找了,想来,戒指已经打开了,安排一下,把一切都推到太子头上!”楚玉辞眸底深邃冷漠,嘴角却带着笑意。
眼下的局面对他真的太有利了。
温易点头:“是,殿下!”
“据说九皇叔身边那个小丫头也不见了,看样子,她也有问题。”楚玉辞眯着眸子,若有所思的说着,“只是尹月死的有些冤枉!”
他已经查到,尹月是被盛千夏打死的。
主要死的毫无意义。
尹月要是活着,他们的合作继续,他就不会像现在这样被动。
睿王府的消息,真是一点都查不到。
一边冷哼了一声:“尹月也是个废物,那么好的机会,都没有弄死八皇叔,女人啊,一旦动了情,真的是废棋了!”
“尹月是真的喜欢睿王,连一个傻子都容不下,不过,这个睿王妃,很怪异!前后变化太大了!”温易一直都在调查盛千夏。
毕竟主子在她手里吃了大亏。
一要报仇,二要弄清楚这个人的来头。
一个后院长大的傻子,就是医好了,不傻了,也不该如此强横啊。
哪里来的实力?
“嗯,继续查!”楚玉辞歪着头,打量着手里的茶杯,嘴角的笑意极深,所有的绊脚石都要铲除掉。
这大楚的天下,只能是他的。
温易应了一声。
“不要直接招惹盛千夏!”楚玉辞嘱咐了一句。
他身边最好用的人,一个温易,一个程锐。
程锐死的太惨了。
最初他不确定程锐是死在谁的手里。
毕竟这皇城,各方势力拉扯,盯着西街的大有人在。
可那枪伤,让他确定,程锐死在盛千夏手里。
一招致命。
太狠了。
楚元陌安排人请了几个可靠的郎中来照顾姚珩。
之后,亲自去书房寻找那些账本。
这些东西,后续还需要用的。
盛千夏坐在那里,正在写着注意事项,闻岂则在一旁给她研墨。
看在楚元卿眼里,两人竟然配合的很是默契。
忍不住笑了:“闻二公子,竟然还会研墨!这姿势很标准啊!”
他只是打趣的一句话。
让站在那里的闻岂身形一僵,面色瞬间苍白。
离他最近的盛千夏明显的感觉到他的不自在,忙抬头看了他一眼:“我不会研墨,哪天教教我!”
原主之前痴傻,什么都不会再正常不过。
其实盛千夏也有些不明白,这个闻岂情绪失控的点,似乎没什么规律。
楚元卿这一句话,再正常不过。
闻岂竟然有情绪失控的迹象。
他到底经历了什么?会如此!
本来眸色微微泛红的闻岂在看到她那双眸子里温和的笑意时,倒是一下子清明了,点了点头:“好啊!”
“查到玉佩的下落了吗?”出了大理寺,楚元陌问向闻岂。
“还没有!”闻岂摇头,“那里太偏,过往的人很少,打听消息更难。”
打听消息,自然要找附近的人才行。
然后才是将可疑人员过滤一遍,根据玉佩丢失的时间,查这些人当时的行踪。
并不容易。
因为完全没有目标人物。
不过,闻岂很聪明,最会察言观色,此时很是自觉的说道:“属下先回闻多阁继续调查此事,账本……”
“账本本王会收好,放心,老二虽然用了移花接木来掩饰罪行,也掩饰不了太久。”楚元陌面色如常,只是眸色深邃不见底。
让人心里没底儿。
闻岂再嚣张跋扈,也得收敛。
看着闻岂离开,梅漳和祁郁一起将楚元陌抬上马车。
一旁的萧清也吁出一口气来。
她总觉得,有闻岂在,王妃身边就不需要她了。
没有半点存在感。
马车里,楚元陌一本正经的看着坐在对面,百无聊赖把玩腰间配饰的盛千夏,一边将剥好了皮的白果递给她:“千夏,多谢你,我又欠你一个人情。”
他欠她的,似乎越来越多了。
接过白果,丢一颗到嘴里,盛千夏挑眉:“王爷只要把我的玉佩找回来就是了,人情什么的,无所谓。”
“好!”楚元陌手上继续剥白果,想留她的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
似乎说再多也无用。
说多了,只会徒增她的反感。
好在,当天夜里,他从书房处理完公文时,回到房间爬上床,没被踹下去。
两人之间已经说到了这个份儿上,盛千夏更是明明白白的说两人应该分开住。
不仅分床,还要分院子。
盛千夏取回了真身,更没有什么可纠结之事,睡的极香。
一觉醒来,发现自己正搂着楚元陌,他的帅脸就在自己眼前。
双腿缠着他的腰。
而他,一个正常男人,正常的反应也是有的。
就被盛千夏的腿压着……
让她整个人都是麻的。
“千夏,今天要出城一趟,你要一起吗?”楚元陌也挺尴尬的,之前他先醒来离开,就不会像现在这样。
一边抬手握住她的小腿,缓缓挪开。
一张脸已经染上了红晕。
耳朵尖红的能滴下血来。
盛千夏的小脸也难得的红了一下:“去哪里?”
“找到戒指里面那个标记的所在了,出去看看,到底有什么,我想着,你觉得府上无趣,不如一起出去!”楚元陌握着她小腿的手微微用力了一下,才松开。
然后翻身坐了起来。
“府上的确怪无趣的!”盛千夏用力揉了一下脸颊,觉得小腿上刚刚被楚元陌捏过的地方火辣辣的,“出去散散心也好。”
她这几天不能打扰闻岂了,得给他时间,让他寻找玉佩。
白哲正在研究盛千夏送给他的手枪,一夜没睡,十分认真。
画了百十张的图纸。
脸上大大的黑眼圈。
就是不得其道。
听说盛千夏要与楚元陌一起出城,忙跟了过来。
“你不是要走吗?”盛千夏有些意外,她这个好徒儿从翩翩美少年成了邋遢鬼。
依旧一身红衣,却是皱巴巴的,头发都是乱的,手里捏着一沓图纸:“我不舍得离开师父,与对方商议,晚去一个月。”
“你是不舍得王爷给你的银子吧。”盛千夏才不信他的鬼话,这个贪财的家伙。
换来白哲一笑。
视线却落在了盛千夏手中的玉碟上:“原来东西在师父手上,我说这几日找不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