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堂姐说什么,老鼠太少不好玩?”盛千夏眉眼弯弯,笑得很是痛快,“放心,这点小事,还难不倒王府。”
一边伸长脖子对门外喊道:“管家,再来点老鼠,堂姐玩的不尽兴。”
她何尝不知道,盛诗涵一定是听闻王府遭遇刺客,伤亡惨重,有意来看笑话的。
如果是原主,昨天夜时,定是惨死在箭下了。
可她盛千夏就真身被困,没了灵力,也一样强大到没对手。
更别说活了两千年,空间里面要啥有啥,热武器就够那些杀手刺客喝一壶。
盛诗涵感觉身下一阵热流,脚边有尿滴了下来。
小西已经晕了过去。
“千夏,我求你,求你把老鼠弄出去。”盛诗涵的牙齿都打着哆嗦,满脸祈求之色。
“堂姐,当初你把我丢进满是老鼠的库房三天三夜,告诉我饿了就吃老鼠时,可想过有今天?”盛千夏才不惯着她,冷哼着,“这样,我大发慈悲,你现在吃一只,我就放你离开。”
本就已经失禁的盛诗涵一下子跌坐下来,捂着嘴巴一阵干呕。
她之前对盛千夏做过不少恶事。
她很嫉妒父兄们对盛千夏百般照顾。
一个亲生父母都不想要的傻子丑八怪,凭什么与她抢父兄?
盛诗涵干呕了一阵,似乎下定决心一样,擦掉脸上的泪水,跪爬到了盛千夏面前,“砰砰砰”磕头:“千夏,是我该死,我该死,只要你肯原谅我,让我做什么都行!”
看着总是高高在上的盛诗涵狗一样跪在那里的样子,盛千夏只为原主觉得悲哀。
“我已经说过了。”盛千夏根本不为所动,“去吃吧!”
“我,我,我真的做不到!”盛诗涵一边哭一边干呕,她甚至希望自己能晕过去。
然后她突然想到了什么,抬手抓了盛千夏的裙摆:“千夏,我去圣上面前磕头认罪,去说出你爬床太子的真相。”
盛千夏笑意更浓了:“什么真相?”
管家推开门,又将一袋子老鼠放了进来。
其实管家对这小王妃也是刮目相看的。
先别说战斗力爆表,不怕老鼠,就不得了。
看看里面那个哭的死了亲爹的样子,鲜明的对比啊。
看到又一大堆老鼠窜进来,盛诗涵再也坚持不住,直接晕了过去。
盛千夏不慌不忙的从袖子里拿出一根银针,毫不留情的扎在盛诗涵的人中,血珠子直接冒了出来。
她还做好事的,顺手把小西也给扎醒了。
主仆二人一醒来,就尖叫着抱到一起。
吓得魂飞魄散。
“千夏,是我,是我给你用了药,把你骗到太子的床上的,我去圣上面前磕头认错,让圣上收回赐婚的圣旨。”盛诗涵到了崩溃边缘。
不想死,不能晕,只能这样面对。
她真的能疯。
她从未觉得,一个人能如此可怕。
而盛千夏就成了她的噩梦。
戴了一副手套,盛千夏轻轻摇头,拎了一只老鼠丢到了盛诗涵的身上:“堂姐竟然要让王爷休了我,你这是何居心!”
“啊……”盛诗涵惨叫。
小西更是哭喊:“大小姐不是这个意思。”
下一秒,盛千夏又给小西丢了一只。
门外,楚元陌脸上的笑意深了几分,他的小王妃,不愿意离开他呢。
对于里面的鬼哭狼嚎,楚元陌完全不在意。
闻沙也是一脸的懵逼:“王妃威武!”
当天,盛诗涵就被送进宫里,跪到景仁面前说了她陷害盛千夏一事。
本来已经压下此事,盛诗涵这个骚操作,让景仁帝不会了:“你,你堂堂国公府嫡女,竟然能做出如此龌龊不堪之事,镇国公就是如此教导你的!”
气的额头青筋暴起。
而且将一个傻子送到太子的床,是何居心?
一时间皇上也想的有些多。
“臣女罪该万死,臣女糊涂。”盛诗涵已经被老鼠折磨的快疯了,此时再被皇上威吓,瑟瑟发抖,面无人色。
“的确该死!”景仁帝气的脑仁疼。
他何尝不知道仪贵妃有意让太子娶这盛家嫡女。
可这样的女子,如何当得太子妃?
随后,景仁帝让太监去传了盛云煜。
盛战远不在皇城,主事的就只能是盛云煜了。
这位年纪轻轻的大理寺卿,才华横溢,学富五车,年轻一辈中的翘楚,景仁帝也是十分欣赏的。
盛云煜也听说了盛诗涵所做之事,气的不轻。
他是宠这个妹妹,却有个度。
不会由着她胡闹。
这一次,却闯下这样的滔天大祸。
虽然是圣上传召,盛云煜还是先到了睿王府。
“千夏,都是大哥不好,没能教导好诗涵!”盛云煜是来向盛千夏道歉的,当初闹出了爬床一事,景仁帝一气之下让盛千夏冲喜,盛云煜是求过情的。
可那时候为了保住盛千夏的命,也只能妥协。
这一次,楚元陌是陪着盛千夏一起来花厅的。
这里已经收拾的干干净净,一点痕迹都没有。
随即盛云煜又看向楚元陌:“王爷,这件事有些棘手,想来陛下也会重新考虑千夏是否留在王府。”
楚元陌会着轮椅,眸色极沉。
而盛云煜根本不在意,他是来给盛千夏作主的。
他的妹妹坑害了盛千夏,他必须得做点什么。
“千夏,只要你说,不想留在王府,大哥不管用什么办法,都会让你回盛府。”盛云煜也是说的一本正经,就是失去现在的一切,也在所不惜。
楚元陌不动声色。
而盛千夏看着面色温和,却不失威严的盛云煜,笑了一下:“多谢大堂兄,回去盛府,被打骂责罚吗?”
她在盛府过的什么样的日子,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一句话怼的盛云煜噎了一下。
竟是无言以对。
不过他还是缓缓开口:“千夏,你是被诗涵陷害的,只要你开口,陛下一定会同意你与王爷和离,大哥会给你找一个好人家,你不用怕,有大哥在。”
在他看来,嫁给楚元陌这个瘫痪,就得守寡一辈子,才是最痛苦的事。
这一生也就等于是彻底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