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五点,谢桐、白毅、白韵三人一起出门,到了王母宫山停车场。
白韵拉着谢桐走出停车场,叽叽喳喳的像个小鸟,说个不停,白毅默默地跟在后面。
“小桐姐,这山好圆好陡啊!”
“小桐姐,山上风好凉爽啊!”
“小桐姐,这山上好多好多的树啊!你快看,这么陡的山,当初是怎么栽树的,那些人好厉害啊!”
走在盘山公路上,抬头,看着满山苍翠的柏树,谢桐看着激动的小脸红润的白韵,道:“这山上的树,大多是我们历届初中学生种的!
每年的春天和秋天,老师带着一中和二中的初高中师生,从下面的芮河里抬水上山,挖坑、栽树、浇水!
那柏树苗,有两米多高,树根带了好多的土,还用草绳捆着,双臂都合不拢。我们初一的学生,个子小,怎么也搬不动树苗,就是两个人拖也拖不动!
最后实在没办法了,老师提议让我们把树根的草绳解开,敲掉一些泥土,两人一起,硬是拖上了半山腰!”
“小桐姐,是顺着脚下这条公路拖上去的吗?”白韵闪着星星眼,好奇的问。
“不是,从这条路走太远了,我们当初栽树的地方,在山的正面,就是面向东的那面,走的是山间小路,那可是真的是爬山,手脚并用!”
白毅诧异的看着王母宫山最陡的地方,白韵激动的说,“小桐姐,你们太厉害了!我们能去那面山看看吗?”
“现在不行了!山上树长了好多年,太多太大了,不好走了,你看,人都在公路上呢!那时候,山上树很少,有很多的小路可以走的。”
“记得栽树那时候,老师说了,我们栽的树,必须保活!树要是死了,明年继续来栽树,树苗还要我们自己掏钱买!吓得我们栽树可认真了!既怕掏钱,又怕来第二次!”
“哈哈哈……小桐姐,哈哈哈,你们太逗了!老师说的话是哄你们的吧?你们没听出来吗?”白韵捂嘴大笑着问。
白毅的嘴角也翘了起来。
谢桐认真的说:“没有!反正我没听出来!学校里,大多数人都是农村学生,那时候上学,学费好几百呢!当初,我们是真的怕树死了,费力又费钱的呵呵呵……”
“哈哈哈……小桐姐,你们太可爱了,实诚了!哈哈哈……”白韵笑的更大声了,白毅也笑了。
“哈哈……是啊,刚十二三的娃娃,刚进城念书,单纯好哄啊!”谢桐也笑了。
“树栽好后,一个月都没下雨,我们还上山给树浇过水,边浇水边祈祷,树啊,你可一定要活啊!要活的好好的啊!”
“小桐姐,你们那时候栽树太逗了!”
“是挺开心的!就是从河里抬水累一点,一天时间栽两棵树,玩的时间多。”
“姐,你说的芮河,是山底下远处那条河吗?从那里抬水?好远啊!”白韵站在公路边,不可置信的望着山下远处的芮河道。
“是啊,就是那条河!一桶水抬上山,来回差不多得走两个小时呢!一棵树,最少得浇两桶水!
我觉得,那时候最累的是班主任老师,看了山上的学生,河边的学生没人管,上山下山的学生也没人照看,急得班主任总是到处查看,那时候,我还不理解老师干嘛不休息,老是到处跑!”
“哈哈哈......小桐姐,你真那样想?你觉得爬这么陡的山很容易吗?”
“我是山里孩子,没觉得有啥危险。”
“小彤姐,不是有公路吗?干嘛不用洒水车拉水上来?还有,怎么让你们学生来栽树?这山这么陡,坡度都有六七十度了,学生从山上滚下来了,可咋办?”
谢桐笑了笑,道:“不知道,我只记得学校的劳动每学期很多!也许是不用花钱吧,也许......”
“小桐姐,有人滚下山吗?”白韵好奇的问道。
“我们都第二次来浇水了,你说呢?就算那个学生滚下山,山上有草有树,总会抓住什么的,谁会告诉别人?嫌丢人!”
“是的,中学生正是爱面子的时候,应该没人会承认滚下山。”白毅应声肯定的道。
谢桐看着满山绿色,欣慰的笑道:“看到这满眼的绿,当年流出的汗水,是有价值的!树,真的活了!”
“是啊!你们那才是真正的栽树!”白毅感叹的说道。
“小桐姐,我真羡慕你们,有那么多美好的同学,还有那么多难忘的经历,我都没上过学!”白韵失落的看着满山遍野的大树说道。
谢桐笑了,安慰道:“小韵,你看,你走了一路了,身体有不适吗?没有,你会上学的,会认识很多同学,不急!”
“嗯,我也觉得我好多了!呵呵,小桐姐,你看,路上的人好多啊!”
“小桐姐……”
白毅从背包里取出两瓶水递过来,白韵一瓶,谢桐接过来一瓶,拧开瓶盖,边走边喝。
忽然,谢桐抬头,只见丝丝缕缕洁白的信仰之力,从四面八方向着山顶的大殿汇集。
明白了!
谢桐明白了!
这个世界,是个末法时代,虽然仙神不显,但是,人的信仰还在,对于普通人来说,神灵在心!只要信仰不灭,神灵就不会灭。
心存善意,心存敬畏,很好!
三人在山顶转了转,白毅和白韵还进了大殿,拜了西王母。
下山后,电影城门口,谢桐三人刚要进去,最边上的白毅被人堵住了。
“白毅,你出来陪妹妹玩,咋不叫上我们?我们也想小韵妹妹了。小韵,你越来越美了,真乖!”莫强责怪完白毅,转头温和的对白韵说。
白韵开心的笑了,说:“莫大哥,何二哥,你们也过来了,要看电影吗?一起吧?”
何俊涛挑眉笑道:“小韵妹妹,真巧,《沙漠之花》这部电影,我还没看过呢,一起走吧。”
谢桐看着突然撞上来的三人,静静的跟在后面。
“小韵吗,这位姑娘是你的朋友吗?没见过啊,你不介绍一下吗?”何俊涛认真的问道。
白韵激动地说:“谢桐,我的朋友,是我的,你们不能和我抢!”
“不抢,她是你的朋友,我记得也没抢过你的朋友啊?小韵,是我记错了?”何俊涛想了一下问。
白韵不好意思的说:“我说错话了,你们都没抢过。”
“快走,电影要开了。”白毅催促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