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人的名字也是有些文化,还是他早去的老爹老娘专门求人取的,叫做耿孚。
他老爹老娘是泥腿子,也不识几个大字,就想让自己的儿子以后能够混的好些,过得好些。
当时求到这个名字的时候嘴里不断的念着,脸上也是激动无比,给那赐名的人磕了好几个响头,额头都磕破了。
这些事耿孚自然是不知的,他那老爹老娘在他几岁时就去了,能凭着自己的本事活到现在已是废了他全部的力气。
他在做什么事情时都是思虑再三,当时接到自己手下说有三个小孩独身来到万春城时他就动了心思。
他是个行动派,有机会也会适时抓住,带着自己的几个手下就赶了过来。
耿孚一点都不着急,他一直耐着性子慢慢等着,虽然是三个小孩他也没有掉以轻心,直到观察了这么久确定就只有三个小孩的时候他也放下心来。
他带的这几个武夫可都是好手,解决这三个看起来就十岁左右的孩子也是绰绰有余。
也不能怪耿孚轻视,正常人也想不到三个也就十岁左右的小家伙能搞出什么事情来,他已经算是小心谨慎了。
“今晚我们就在这里休息吧!”
沈千素大声的说着,像是怕沈玉泽和牧言听不见一般。
“好啊!哥哥!”
沈玉泽也大声回应着,牧言却是皱了皱眉,这表演是不是有些浮夸了。
“老大,他们要在前面的破屋休息。”
那大汉本以为他们被发现了,绕了这么久这才选定这么个地方,看看这破屋也没什么特殊的,这就是挑这么久的结果?这三个小孩的眼光也不怎么样啊!
这大汉跟了这么久,心中有些不快是难免的,不只是他后面的几个兄弟也觉得有些憋屈,他们身形本来就是壮硕一直撅着屁股走路是怎么回事?
扭扭捏捏的憋了这么久,让他们可是难受坏了,像娘们一样就不说了,还躲来躲去的。
好在耿孚的威信还是有的,这些大汉也不敢多言。
忍着呗!还能干啥!
在听到了沈千素他们的话之后,这几个大汉顿时觉得轻松了,这好时机不是马上就到了?
“再等等,等天黑了再出去。”
耿孚安抚了一下有些躁动的手下们,看了看天色。
他们这种勾当还是暗地里做最好,可不要留下什么把柄。
“是!”
耿孚身后的几个手下小声的回应了一下,又乖乖的撅着屁股在那里等着了。
沈千素他们三人在进入面前的破屋之后,就隐去了身影,这小破屋也是他们随便选的,还需要先观察一下内里的环境才行。
他们三个身上本就因为很久没有清洗黑乎乎的,加上夜色将近若是视力不怎么好,倒是有些难以看清他们的方位。
他们三人不过是引气入体,还是需要动一番脑子才能解决现在的危机。
“哥哥,我们怎么说?”
三人躲在破屋的灶台后面小声的说着,这也是整个房子唯一没有塌方的地方。
“只能逐个击破了,我们耗了他们这么久,希望能有点作用。”
沈千素思量了一会儿,她看了看周围的环境,都是些废弃的瓦砾。
没有什么有用的东西留下来,看来得借助地势逐个击破才行。
“泽生,你等一下去吸引他们的注意力,我和牧言从旁击破。”
“牧言有什么想法吗?”
沈千素安排了一下,看向了牧言。
“我觉得,让水泽生去吸引他们的注意力怕是不妥。”他上下看了沈玉泽小小的身板,又看了看自己,“我去吧!”
“额,你话这么少能拉住他们的仇恨吗?”
沈千素可是深知牧言这话少的性格,让他去可能就直愣愣的跟他们打了起来。
“牧言哥,让我来吧!”沈玉泽拍了拍自己的胸脯,“我和哥哥出去打猎的时候都是我去吸引的,这方面我很熟,你可以放心。”
“(⊙o⊙)…行”
牧言看着沈玉泽这般自信的样子也只得点头同意了,他确实不太会拉仇恨。
“好,那就这样,牧言你就躲在灶台后方,泽生你就假装在这里布置今晚睡觉的地方,我躲在你们的侧方,搞一个出其不意。”
沈千素细细的交代着,沈玉泽和牧言时不时点点头。
“好,现在就躲起来,天快黑了,那些人应该快来了。”
沈千素赶忙朝着两人推了推,捏着自己的匕首就躲在了离灶台不远,侧边的一块有些破败的瓦砾中。
稍微卷缩一下身子,在这么暗的天色中很难发现沈千素藏在了其中,牧言也藏了起来。
他们之前在青玉帮选的武器早已经被弄丢了,手上捏着的都是沈千素之前在伽罗魔山中制作的骨刀。
她制作的骨刀都较为小巧,很容易藏在身上,不容易让人发现,这也是她当时在青玉帮挑选匕首的原因,都是骨刀用习惯了,改成其他的还需要适应。
沈玉泽先是走在了灶台的前方,用自己的小身子慢慢的清理前面的瓦砾和土块,弄出了咚咚当当的声音,吸引着耿孚他们的注意。
耿孚在听到这些声音时没有着急,他在等天黑,耐心是他这么多年学到的最有用的东西,他不缺时间。
天色随着他们的等待慢慢黑了下来,暮色像是被一个手翻了一页将整个天空盖上。
现在正是出动的好时机,耿孚没有说话朝着身后的几人招了招手,那几人就向着破屋走了过去。
他们已经算是老手了,脚下的声音很小,若是不仔细听都听不到什么声响。
脚下瓦砾有些硌脚,他们为了不发出声响,龇牙咧嘴的走着,那滑稽的样子就差点观众了,来几个观众就是一场精彩的杂技表演。
耐心等待的沈千素他们不知道这里的情况,错过了这场好戏。
沈千素他们都很耐心,各司其职的等待着,一场真正的好戏就在要这小破屋里展开。
危机慢慢的向着孤身等待的沈玉泽笼罩了过来,他仿若毫无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