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成县,是位于青玉帮二十里外的一个小县,依靠在伽罗魔山的边缘,县内青壮年也比其他地方的要强壮一些。
时不时也会去伽罗魔山的最边缘打猎,更多的则是成为佣兵团的附庸武夫,这样也会让他们自身安全得到更高的保障。
这一日,马成县莫村按照惯例村里的一些青壮年聚在一起准备进山去捕猎,七八个老手带着两个小年轻进山了。
在他们刚进入山林的时候还没有察觉到什么异样,只是觉得周围的环境非常的安静,只能听见树叶灌木和他们身体摩擦产生的声音。
“就先到这里吧!”其中一个四十多岁的汉子说道,声音不大。
他算是整个捕猎小队资历最老的,已经做了十几年的捕猎人了。
老猎人身上的衣服都是兽皮所制,兽皮所制出来的衣服防御能力比那些棉麻衣服好太多。
这王姓老猎人可是靠着这身衣服帮他抵挡了很多的伤害。
“王叔,我们不再深一点吗?”一小年轻探着脑袋问道,第一次参与捕猎让他充满了好奇。
“现在这个位置已经差不多了,再深些就可能遇到魔兽,就我们这几人的小身板可经不起那些魔兽随便一个攻击。”
王叔耐心的解释着,“这附近有我们之前设下的陷阱,先去看看陷阱之中有没有猎物吧!”
在王叔的指挥下,他们行动很迅速,除了新来的两个年轻人以外,其余人都开始探查之前的陷阱。
这两人跟在王叔的身后,王叔带着两人去了他之前布置陷阱的地方。
早在进山之前两人就被嘱咐在山林之中需要保持安静,三人静默的走着,风吹树叶发出沙沙声。
伽罗魔山的最边缘也是被密林包裹,环境非常适合野兽的生存,除了有经验的老猎人和武者,其余人也不敢接近这里,这也给了那些野兽创造了良好的栖息地。
今日的运气不错,王叔陷阱之中居然有一只不断挣扎的星兔,这倒是让他惊讶了一番。
“星兔怎么会跑到这里来?”有些疑惑的嘟囔了一声,这丝疑虑很快被喜悦冲走了,他可是好久没有见着星兔了。
连忙指挥着两个青年将被夹在捕兽夹中的星兔弄了出来,把星兔敲晕之后便放入了身上的袋子中。
“今天的运气非常不错,我们赶快看看其他陷阱,我有预感今天会有大收获。”满意的看了看包里昏厥的星兔,王叔抬着步子走在前方,因为心情愉悦步伐都快了些。
后面跟着的两个青年盯着王叔腰间装着星兔的包有些眼热,他们也是知道星兔的价值,这只星兔只是腿部有些伤口,若是将皮毛完整的剥下来那可是能卖不少钱。
虽然有些眼热他们还是跟随王叔的步法快速的走着,想着后面的猎物王叔是不是还可以分他们一些,这样家中的人也能好过一些。
要说这世道要是过得不错,谁会来做猎人呢?跟在王叔这些有经验的人之后还好,若是没人带领自己去,那就得准备随时付出自己的生命。
好在莫村也有不成文的规矩,老人带新人,他们这些猎人带回来的猎物也不仅仅是给自己也会留给村子里一些,这样才能让他们莫村一直生生不息的存在下去。
“轰轰轰!”
正在收取陷阱中猎物的众人,突然感觉到地面不断的震颤着,好几名老猎人匍匐在地,将自己的耳朵贴在地面,想要搞清楚声音的发源地。
“轰轰轰!”
震颤声不断接近着,整个地面颤抖不停,王叔也是贴地闻声之一。
“快快快!快从这里离开,那些猎物都不要了!是兽潮!!!”
老王顾不得自己的声音会不会引来什么东西,他脸色苍白猛地从地上跳了起来,朝着自己身边大喊着。
其余老猎人反应也是极快,连忙将还捏在手中的猎物丢在了地上,一脸骇然的朝着莫村的方向跑去,他们已经失去了身为老猎人的稳健。
“走啊!楞在原地干嘛!”跑在前方的老王看着还楞在身后的两个青年人,本来苍白的脸泛起了一丝潮红,这明显是被气的。
被吼了这么一声,那两人也反应了过来,连忙将还在捕兽夹之中的星兔不舍的丢掉。
“赶紧跑!要是被后面的兽潮追上,你们别想再有命了!”见还有些不为所动的两个年轻人,王叔急得跺脚,转身回去一把就将两人给扯走。
“轰轰轰!”
“噼啪!噼啪!轰轰轰!”
随着不断的声响,壮硕的树木一颗颗倒下,在地面激起一阵阵灰尘,一颗连着一颗就像多米罗骨牌一般,被巨力推倒。
奔跑着的众人完全不敢回头看一眼,死亡的威胁缠绕在他们的心头,拼了命的向前奔跑着。
“快!快!再快点!”
不知是谁,扯着嗓子死命喊着,声音就像是从撕裂的喉咙中发出来,早已破音。
“回村!快回村里!”
“我们得让大家撤离!”
“呼呼呼!”
风声、枝丫剐蹭着他们身体,他们脸上身上已经被划出道道血痕,鲜血从他们的伤口中渗了出来。
胸腔之中呼吸的气体都带着灼热感,为什么!为什么会有兽潮!
恐惧!害怕!战栗!
他们几人不清楚发生了什么,只知道若是跑慢一点,下一刻自己的命就没了。
“啊!”
一个小青年在奔跑时没有注意到脚下,被一个灌木丛绊倒了,他全身冒汗,脸色苍白,嘴唇不断的颤抖。
“救命!救救我!王叔!楚省!”青年捂着自己的脚踝朝着前面挪动着,“别放弃我!求求了!我脚踝受伤了!”
一边大喊,一边疯狂挪动自己的身体,眼泪不知什么时候糊满了脸,让他看不清,只能无助的朝着王叔和楚省的方向挥着。
“对不起!对不起!我也不想的,齐衣你死了也别怪我,我会替你好好活下去的!”楚省听到齐衣的喊叫没有回头,只知道一个劲的道歉,眼泪将他的眼睛模糊了。